新年伊始,新年本身就是个很好的祝福。

夭夭成功从和光真君膝下出师,和宗门大佬们报备自己的修为后,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脉山。

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不可能的,夭夭看到分配给她的灵脉上后,才深刻明白修真之人也不免落俗。

夭夭带着粉雕玉琢的殷殊成功抵达一座基本荒废的山头。

要不是感受到了前方山峰空气中,比身后多了那么一丝浓度的灵气,夭夭差点就要忘记这里也算得上灵脉山。

逗她玩儿呢?

夭夭看着面前连个落脚的屋子都没有,翠草鲜花更是不存在的空荡荡荒山,面带微笑地握紧了拳头。

“小殷殊,真是委屈你了,我们……可能要从头来过。”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这山从命名到建造都将由我们一手打造,从头到尾都将属于我们,对吧?”

夭夭怕年纪尚幼的殷殊心生不满,赶紧出声安抚他,毕竟小孩子的喜恶总是来的直接又分明,怕这面貌丑陋的荒山在他干净的心田留下什么难易抹灭的影响。

殷殊捏了捏夭夭的掌心,她低头看他,撞进那双妖冶神秘的玛瑙赤瞳中,还没来得及感叹小殷殊的眸子真是一如既往的独特又漂亮,就被他掌心的一个光团球状物品给震惊到瞪圆了眸子。

“这、这这是极品灵脉?”

“嗯。”殷殊云淡风轻的点头。

“还、还还是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全属性的极品灵脉?”

“嗯。”殷殊再次捏了捏夭夭的掌心,仿佛对他来说,这在外面可以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的八条极品灵脉,还不如女子的手对他有吸引力。

夭夭凝噎:“……”

对不起,这是我的知识盲区。

“走吧。”殷殊捏着夭夭的掌心肉,把她往山峰方向带去。

“喂喂喂小殷殊,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夭夭被带着往前走,脸有点燥。

她这个师父有种占殷殊便宜的既视感啊,殷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会。

在修行上,殷殊甚至走在了她的前头。

自己能教他什么?

夭夭垂下睫羽,被动地往前走,脑袋上好像笼罩了片阴沉沉的乌云,连周围的景象无声息从废土烂泥的荒山变为鸟语花香的桃园都没发现。

殷殊在前方悄悄弯了唇。

在心里默默念了句笨蛋师父。

在宗门,白芷仙子的名头绝对响亮,因为她是和光真君的亲传弟子。

当白芷仙子和和光真君再无关联时,许多人就敢在背后议论起来了。

有爱慕者蠢蠢欲动,也有嫉恨者胡乱拉仇恨,更多的是没有背景的普通弟子,在闲暇之余,为了满足内心某种不为人道的满足感,肆意和旁人谈论虎落平阳的白芷师姐。

“哎,我听说白芷师姐被分了座荒山,灵脉将近枯竭的那座!这是不是意味着白芷师姐不被宗门看好?”

“言之有理,这很明显是暗地里对白芷下了个绊子!”

“……人家都已经元婴真君了,再怎么被宗门看待,你们不过将将筑基,有资格背后妄议元婴大能吗?”

“………”

无端扫了兴,大家如鸟兽哄散,不敢再在背后嚼舌根子。

那人说的对,再怎么着,人白芷也是实打实可移山搬海的元婴大能了。

……一根小拇指就能碾死他们!

而此时的夭夭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畅,一点也没有宗门其他弟子所预料的狼狈坎坷。

每天吃好喝好,还能调.戏一下老绷着小脸的殷殊,每天都别提多高兴了。

而她把这座被宗门废弃的山峰,取名为涂山,简单粗.暴,直接取了自己的本名姓氏。

小殷殊更是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了。

寸草不生的涂山,在春天,被夭夭洒下漫野的各式灵草的种子,平日里用灵力幻化出来的水来浇灌,灵草长得又快又好。

但数量最多的,还是可以酿造桃花酒的桃花种。

没过多久,宗门其他弟子便惊奇发现,那光秃秃的荒山,竟然冒出了令人动人的鲜艳色彩。

就连常年置身于冰雪中,不理杂事的和光真君,都从其他的宗门长老中听闻了这道趣闻。

“和光真君,你这大徒弟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你可知那山峰溢出来的灵力浓度,竟然比宗门内高了几十倍?如今不少弟子都喜欢往那山头外围凑,可偏偏被你大徒弟设下阻碍人的结界……”

来人分明是在抱怨白芷私自拥有极品灵脉,却没有上交给宗门,也不愿意共享给其他的低阶弟子。

和光真君只淡淡地说了两句:“一、白芷已经出师。二、当初你们丢给白芷的可是一座荒山。”

于是那人便蔫蔫地离去了,没说一句反驳话。

与此同时,殷殊似有所感,从石桌上撑起脑袋,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虚空的某处,随后一双不符合年龄的幽冷赤瞳,灼灼地盯着夭夭忙上忙下的背影。

“芷芷,何时能喝到桃花酒?”

夭夭的动作一僵,佯装恼怒地转过头呵斥道:“说了多少遍了,要喊我师父!”

殷殊那灼得烫人的目光,在夭夭回头的那一瞬便荡然一空,恢复成原本冰冰凉凉的模样。

面对夭夭凶巴巴的表情,他无所畏惧地耸了耸肩膀,打击道:“若是吱吱的语气能不这么娇嗔,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听你的话?”

吱吱?吱吱?吱吱?!

这夭夭能忍?

她跟疾风一样唰地冲到殷殊面前,恶狠狠地捏住殷殊又白又软的小脸蛋,低头威胁道:“殷!殊!你!喊!我!什!么!”

“吱吱?”殷殊天真无邪地重复道。

“小混蛋!”夭夭怒道。

但显而易见,夭夭自以为生气的发怒,在殷殊眼里却是只毫无杀伤力的小野猫胡乱扒拉爪子罢了。

殷殊达成夭夭自己主动靠过来的目的。

他伸出手拢住夭夭的眼睛,遮挡她的视线,在她被迫闭上眼的同时,白白胖胖小孩子的手指也变得骨节分明起来。

“怎么了?”夭夭燃烧的气焰一下就灭了,她浑身一僵,耳旁的声音……

“芷芷,不要总把我看成小孩子。”

不是殷殊原本奶声奶气的稚嫩嗓音,而是类似于清朗如玉的少年音,但多了点磁性低沉的质感,让夭夭的耳膜都好似与他频率同振起来。

联想到某个不可能的猜测,夭夭的心砰砰直跳,快要蹦到嗓子眼,白皙的耳尖迅速泛红。

她还没意识到这句话里糅杂的警告之意。

“殷殊?”一开口,夭夭便懊恼闭嘴,怎么连她的嗓子都哑了三分。

——还是最致命因动.情而不受控制变哑的那种。

“是我。”

“芷芷,你的脸好红。”

“……闭嘴!”

“芷芷,你总是对我特别凶。”

殷殊的声音听起来可委屈了,他缓缓放开遮掩夭夭视线的手掌。

“你本来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夭夭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面前的绝色给晃了心神。

殷殊一把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夭夭下意识握紧拳头抵在他怀中,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再也没了之前的气焰:“你、你怎么突然变大了……”

殷殊动作慢悠悠地把夭夭撑在他肩膀处的手给挪开,低下头,两人之前的位置好像无形间掉了个,但实际上只是殷殊长大了而已。

他意有所指,委屈道:“因为师父总嫌我小啊……”

夭夭脚趾头都紧张得绷直了。

不、不对啊?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想大就大?想小就小?这是我的知识盲区!

“我说的小不是那个小……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

“师父想哪儿去了?”殷殊漫不经心挑眉。

夭夭之前成功被对方刻意营造缱绻气氛的低沉嗓音给带跑偏了,此刻在殷殊坦坦荡荡的目光下,整个人又羞又恼,恨不得直接施展缩地成寸逃离此地。

丢人!!!

——却怎么都没办法捏法诀。

夭夭瞪圆了杏眸,倏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跑到殷殊的掌心中了。

“你放开我……”夭夭小小声,别问,问就是理亏。

已经盛开的灿烂桃花林,为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变了味的气氛,增添了不少浪漫旖旎。

此时很应景地,空中飘起一阵温柔春风,弧度优美的飘落片片桃花瓣。

有几瓣桃花落在了夭夭的头发和肩上,衬得她本就微的脸蛋愈发明艳动人。

殷殊搂着夭夭的腰,越搂越紧,两个人跟跳华尔兹似的后退。

不知何时,夭夭后腰抵在了一个硬邦邦的门板上,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阻止的话语……

在殷殊的笑容中,吱呀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等等,这个门不是她设置了只有自己能打开的禁制吗?

夭夭被殷殊稍微使劲一带,便不受控制地往他的怀中倒去,脑袋被馥郁的桃花香和殷殊身上特别的冷香味冲得晕晕乎乎的,好像落入了浮沉的海洋中,心脏的跳动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不受她主宰。

“师父不愧和我心有灵犀。”

“什么?……唔!”

夭夭眸光变朦胧的那刻,不由得紧紧攀附住了少年变得有力的臂膀,她恍惚间发现,殷殊那双比血玛瑙还漂亮的赤瞳,此刻竟然染得极深极深,深到让人触目惊心。

“殷殊……”夭夭带着哭腔。

“嗯?”声音很哑,但更性感。

“每次喊、喊我师父的时候……都、都不怀好意,对不对?你个小、小坏蛋。”夭夭的话语断断续续的。

她早就发现了,殷殊蔫儿坏,却还是被他的乖巧假象给欺骗。

殷殊撑开夭夭捏紧的手掌心,转为十指相扣,低头看着脸颊绯红的女子,懒倦喑哑说道:“……不过是欺师灭祖罢了,我就是这么坏。不过小么?……呵呵,师父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话都说不利索了。”

“……”夭夭紧闭的睫羽,随着殷殊话落疯狂颤动。

这……真是我的知识盲区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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