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下意识屏住呼吸,两个人太近了,仿佛她只要那么一动就能碰上近在咫尺的高挺鼻尖,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强烈的存在感根本没办法洗脑自己忽视掉。

鼻尖内全是少年铺天盖地熟悉的冷冽香气,殷殊真的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揉捏的小殷殊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完全压制在冰冷的石桌上,举手抬足间全是少年人特有的轻狂。

这种突破了安全距离,可以称作亲密爱人才能拥有的距离,让她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再加上那句暗含威胁的话,细细一品,什么叫敢不敢试试?

这是什么带颜色的虎狼之词?可把她这个老母亲雷得外焦里嫩的!

天知道夭夭原来真的没对殷殊抱有那个想法,虽然他长得越来越符合自己胃口了,举手投足间无法忽视的荷尔蒙经常烧的她面红耳赤的。

比如,现在。

夭夭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底线在不经意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打破了。

“小……殷殊你!”话在嘴里拐了个弯。

这十年来殷殊一直以来安分守己,乖巧温顺,像个拥有强大战斗力的漂亮花瓶,倒是让夭夭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把她这个只有冷冷两人的涂山峰提升好几个度的人气值,也让她觉得无比的有成就感,毕竟小殷殊不用再遭受那些飞来横祸的苦难了。

平时山头脚下,时不时就有年轻的女弟子装作走错来回徘徊,那面带粉意眉目含春的模样,夭夭这种千年的天狐还能不知道小姑娘们打得主意?

为此,她还故意拿来逗乐殷殊,不止一次。

每次殷殊听到调.戏都笑得如沐春风,那双愈发妖冶的赤瞳弯成可爱的月牙眼,对她笑得人畜无害。

殷殊这幅乖的不行的样子,成功地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夭夭的警惕心。

就算偶尔殷殊做出破格的接触行为来,她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指责两句,她本身就没有把对方完全当成自己的弟子,很多时候,因为夭夭对水灵根这种绵软意境的不熟悉,反而是年少的殷殊在修行上指导她,这才少走了很多弯路。

涂山峰不知何时种满了浪漫的桃树,整片桃林犹如春霞般绚烂,空气中飘满了被春风温柔捧起的桃花瓣。

夭夭想如同往常那样虎着脸对殷殊凶几句,在她说完之后,殷殊每次都会浅笑着知难而退。

“臭殷殊,你想欺师灭祖吗!”

一片顽皮的桃花瓣随着她的话音飘进两人快要挨在一起的脸颊中间,而恰好殷殊也从她耳旁微微抬起,夭夭和那双妖冶漂亮的赤瞳完完全全地对视上,她的心脏倏地紧紧一缩!

唇瓣上突然多了一抹温凉的柔软,满满的桃花香冲进她的鼻腔,和少年身上冷冽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仿佛酿成了最天然最醇香的桃花酒。

殷殊没有像往常那样收手,而是,隔着桃花瓣......亲了她。

天啊,夭夭双目无神中仿佛听到了某样东西碎掉的声音,脖颈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燃烧起一片无法控制的燥意,一路燃烧,烧到她雪色脸颊都快要比唇上的桃花瓣还要鲜艳粉红。

夭夭根本不敢开口说话,这片桃花瓣太脆弱了,都不用殷殊的舌.尖顶开,只要她敢开口指责拒绝对方,那她就会城墙失守不攻自破。

殷殊真的是太聪明也太会算计了,他料准了夭夭现在不敢说话,所以这么肆无忌惮。

而此时此刻夭夭才明白,之前不过是少年在忍耐,在不屑于跟她计较,要是对方真的想对她做什么,那她大概真的是没有反抗余地的。

少年构建了一个步步为营的温柔陷阱,等她自己傻乎乎地跳进来,像极了被胡萝卜诱惑的傻白甜兔子。

殷殊双眸微暗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身.下波光潋滟的明艳女子,骨节分明的冰凉指尖温柔地撩开夭夭跑到脸上的墨色发丝,明明可以用神识传音,他却故意地用微凉的唇瓣摩挲,声音低醇而缱绻:“亲爱的师父,在一个男人的名字前加小,真的很过分。”

夭夭瞳孔慌乱震动,确实吼,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冠以“小”这个形容词,不论是哪个方面。

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夭夭飞快认错,也不管什么师父架子了,她用神识传音,语气可怜兮兮地:“好嘛,是我错了,以后不喊你小殷殊了。”

殷殊漫不经心地挑眉,夭夭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没有,但这个奇妙姿势真的很容易擦枪走火啊!

她感受到某个地方似乎在变热变硬,内心崩溃地再次传音:“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师父似乎搞错了对象,是我的师父,你想要怎么样。”殷殊说话间可没有夭夭的顾忌,双唇中间的桃花瓣越来越软,两人唇瓣摩擦接触的面积愈来愈大,引得夭夭尾.脊.骨一片酥.麻。

桃花酒醉人。

夭夭的眸光愈发朦胧,酒不醉人人自醉,脑子混乱下,一不小心就直接启唇说话了:“你胡说......唔!”

摇摇欲坠的桃花瓣彻底掉入夭夭的嘴中,夭夭瞪圆了杏眸,指尖发麻发燥,下意识地按在了殷殊的肩膀上。

但设想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来临,少年亲吻的动作极其慢条斯理,慢到用温柔这个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只让夭夭觉得仿佛坠入了最舒服熨帖的汩汩温泉中,浑身的毛细孔都要舒展开来了。

夭夭在如坠云端中飘飘浮浮的思考,啊......殷殊怎么这么会亲......

殷殊总是这么的运筹帷幄,就连亲吻的时候也是,结束的一瞬间表情立马恢复成冰雪似的冷淡,仿佛刚刚情深意重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除了红到滴血的耳尖泄露了他完美的伪装。

他一把揽起夭夭盈盈一握的腰肢,夭夭很丢脸地腿软了,没控制住趴在了少年变得宽阔有安全感的胸膛上。

“恭喜师父出关。”

这个时候夭夭醒过来了,也没有那种被压制住的六神无主了,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心绪纷乱难以生出抵抗心。

夭夭一把推开神色如常的殷殊,靠在已经变温的石桌上,恶狠狠地用食指警告他:“殷殊,这次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殷殊从小就出类拔萃的眉眼张开后,确实如夭夭所预料的那样,长成了张祸国殃民的绝色,若是现在去天剑宗道路上随便抓个弟子问天剑宗最好看的人是谁——起码有一半会说殷殊。

另一半则是夭夭的忠实簇拥男粉丝。

但从小到大如出一辙毫无变化的是,那双似是不把一切放进眼里的荒芜隔绝赤瞳,配上明明妖冶漂亮的眉眼五官,和仿若冰块似的冷淡神情,简直让人望一眼就堕入这复杂的吸引力中。

就连夭夭都会偶尔抵抗不住,于是她直接不看对方,很滑稽地对着婆娑摇曳的桃树说话。

食指尖突然被包住,被一团冰水给包住了,直接刺得夭夭一激灵。

夭夭回头望去,殷殊略带晶莹的嫣红唇瓣弯起,极淡极淡的笑意包裹在清冽的嗓音中,生出了一股戏谑感来。

“可是师父不满殷殊刚刚停下了?若是师父想继续也可以的。就是有某个烦人鬼来了,我可舍不得师父那般好看的模样让旁人瞧了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夭夭被他这话堵得脸庞又烧了起来,死殷殊怎么突然这么会调.戏人了。

殷殊忽地长腿一迈,靠近夭夭耳旁,低醇喑哑的嗓音仿佛能引起耳膜共鸣:“师父好甜。”

夭夭真的有点不太行了,小鹿乱撞双腿发软,殷殊像是能猜透她所想的那样,在她狼狈跌地前重新抱进怀里。

丢脸,太丢脸了,以前那一千年都没今天丢脸的次数多。

夭夭直接两眼一闭,与世无争,像个鹌鹑一样装死。

可惜的是,没人会允许她这样缩进龟壳的逃避行为,一道飘零雪花般的嗓音忽地在林外响起。

“芷儿,可有时间?”这样雪一般的气息,是和光真君。

揽着夭夭的手似乎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骤然锁紧了不少。

夭夭不解地抬头望去,现在的少年需要她抬头看了,看到殷殊没有丝毫笑意的俊颜,恍然大悟地点头:“啊,你说的烦人鬼是他啊。”

殷殊没吭声反驳,只轻飘飘睨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却不动声色地继续加紧。

夭夭猛然浑身僵硬住,她皮笑肉不笑地一巴掌拍在殷殊的胸膛上,“不用再证明了,我的小、殷、殊,真的长大了呢。”

随后用了浑身的力气想把他推开,却没想到殷殊根本没有抵抗,就这样像单薄的纸片人一般被她成功推开,脸上是夭夭初次见到的灿烂无邪笑容,随后保持着向后倒的姿势如一团轰然炽热燃烧的火焰消失在原地。

“师父,我在竹屋里等你。”

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殷殊化为火焰消失的方向,不可置信地倒吸凉气:“他什么时候化神期大圆满的!”

殷殊走了,系统也敢上线了:【大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这么惊艳绝伦,尤其是这种看重天赋悟性的世界.......】

夭夭往桃林外慢悠悠飞去,她倒是一点都不急,反正她早已出师,和光真君已经不是她的师父了,看系统好像话没说完,就接问道:“然后呢?你话没说完呀。”

【通常这种世界的天道也最为完善,虽然这只是一个小说演变成的世界,但其实天道会自我完善规则。过了这么些年,你应该也发现了,现在和那本重生小说已经没多少关联性。】

“是这样。”

【那么,一旦天道越完善,它就会越防止有超过它的力量出现,一旦有不可控的超强力量出现,它就会降下天罚直接毁灭源头。】

夭夭顿了顿,说出猜测:“你的意思是......殷殊太过逆天的话,会直接被抹杀?”

【......】

蓝猫没有说是还是不是,它这种同样高端的力量,本身就在本世界天道的监视下,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是惹祸上身了。

不过,宿主一向聪慧,它旁敲侧击提醒了那么多,肯定没问题!

夭夭走出桃林的一瞬间,正好看见浑身白茫茫一片的和光真君,连及腰的头发丝都变成了雪白色。

和光真君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把目光停顿在她的肩膀处,时间有点长了,夭夭顺着目光低头望去。

恰好是一片灿粉色的桃花牢牢立在肩头,夭夭却内心一震,立马面不改色地把桃花给摘了下来,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濡湿一片,显得整个花瓣艳滟又靡丽。

夭夭暗自磨了磨后齿槽,不用说,肯定是混蛋殷殊刚刚故意放在上面的!

“和光长老找白芷有何要事?”出师之后,自然不用再唤师尊。

而在其他人看来,殷殊仅仅是金丹初期修为罢了,自然还和夭夭住在涂山峰。

就连修为最强的和光真君都没办法看透殷殊的真实修为,更别说别人。

和光真君听到长老二字,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却也没反驳什么,只是开门见山说道:“无妄海最近有异动,如月长老率领了前锋弟子前去查探,说是那边的魔界入口松动了,若是放任不管很有可能造成魔族大军入侵虚日界,到时生灵涂炭,后果严重。”

魔族入侵?原剧情根本没有这一遭,看来确实如蓝猫所说。

“本君要坐镇天剑宗,芷儿你和无让一同和其他长老率领金丹期弟子前去支援。”

“白芷领命。”夭夭点头答道。

平时享用宗门的资源,在关键时刻自然是要为宗门站出来的,这无可厚非。更何况她逐渐对漫野桃花的涂山峰有了归属感,这片令人安心的小天地,她可不希望被人给破坏了。

按理说和光真君应该就此离去,只见他表情好像有些犹疑。

夭夭问道:“长老可还是有事要说?”

“你那徒儿......”说到一半,他还是放弃了,摇了摇头便化为雪消失在原地,“罢了,因缘际会,流转不息,顺其自然吧.....”

夭夭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原地翻了个白眼,要不说她不太喜欢老成的和光真君呢,和这种人说话怕是能一口气上不来给你憋死咯!

夭夭回到桃林里的竹屋后,倒下一杯高阶灵茶,润了润嗓子。

这种灵茶对于散修或者手头紧的弟子,绝对是不能消费的奢侈品,更别说只是拿来润嗓子了。

夭夭也不知道这茶是殷殊什么时候找来的,明明对方都没怎么出过桃林。

但这并不会消退掉夭夭对这款灵茶的喜爱,喝下去仿若被沁人心脾的泉水洗涤了遍喉咙,淡淡清新的茶香,久久回味在喉间,沉淀成悠长的甜意,让人身心舒畅宁静下来。

一团烈焰腾地一下燃烧在屋子中央,夭夭目光都不带变的,也不怕这仿佛能灼伤眼睛的火焰会烧到屋子,依旧动作优雅地慢慢品味着灵茶。

夭夭刚抬起手臂来,殷殊跟鬼魅似的倏然靠近,就着夭夭的手一口饮尽灵茶,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地探过身子,用的茶沿恰好是刚刚夭夭用过的,“师父好甜。”

“......”

这话怎么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呢?

夭夭拿着茶杯的动作像是凝冰了,脸侧的燥意又不受控制地燃了起来,她赶紧在心里念了清心咒平复过快的心跳。

妈的,顶不住顶不住,清冷如莲的人设不能崩。

【夭夭,很不幸的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殷殊你就已经崩人设了。】蓝猫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幸灾乐祸地插刀。

她装作没听到,笑得温柔似水,把精致的玉茶杯塞进红衣似火的殷殊怀里,“渴了吧,多喝点。”

哪知道殷殊根本不接过这茶杯,任它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父,你知不知道在你每次露出这样温温柔柔的笑容时,我都忍不住......”

殷殊明明没有靠近夭夭压在耳边说话,她却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一股脑起来了,怎么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呢?

竹屋里的温度好像也骤降了好几度。

殷殊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耳垂,面色随意好像开玩笑一样,道:“......忍不住把你欺负哭。”

夭夭不假思索直接把他的手指尖抓住,包在自己温暖的手心,她本能地觉得对方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哪怕对方在用玩笑话掩盖。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殷殊基本没有离开过自己,不、不可能黑化吧?

有些时候,没发现是一回事,但一旦有了某个猜测,记忆里的零散画面就被赋予了某种铁证如山的证明,让人陷入不停论证却又不相信,再反复论证的混乱阶段。

夭夭心尖儿发颤的同时努力转移话题:“殷殊,跟我去无妄海吗?”

殷殊那双比血玛瑙还漂亮的赤瞳里,倏地亮起一道光芒,“为什么。”

夭夭看对方好像恢复回来了,便下意识用原本的相处模式,捏了捏殷殊柔软的脸蛋:“宗门任务呗,还能有什么。”

要不说夭夭真的是心大呢,但这份心大确实在不经意间救了她很多次。

感受到女子亲昵的动作,殷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嫣红的嘴角却愉悦地弯起了。

“啊,对了!”夭夭突然想起某样东西,恍然拍手,“我要找七阶妖兽玄狐蓬尾,恰好无妄海下的无边森林北部就有。”

“无边森林?”殷殊意味深长地拖长尾调,“我陪师父去。”

“好呀,有殷殊在,那我就不需要担心了。”夭夭对殷殊笑得灿若桃花,她是真的高兴,毕竟无边森林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七阶妖兽更不简单。

多了个修为深不可测的殷殊,她的成功率就大大地提升了。

可这过分明艳的笑容却让平静的殷殊赤瞳瞬暗,他喉结滚动,浑身的气质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瞬间化为火焰消失在原地,再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涂山峰顶的灵泉上方。

噗通一声,深深降入冰冷的泉底。

竹屋内的夭夭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解地自言自语:“怎么又逃了?”

其实夭夭也不想用逃这个词,但实在是最近殷殊动不动就消失,那背影还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好几次她问对方怎么了,对方就用那种仿佛她非常秀色可餐的目光望着她,忘得她头皮发麻,自然而然就不敢再问了。

但此时心大的夭夭大概是不知道一句话——憋久了,是要出事的。

-

十天后,天剑宗门处。

整齐的御剑阵凌立在空中,金丹期弟子一律衣着蓝白宗门服饰,胸.口处用银白色针线缝制了一柄穿破云霄的天剑。

夭夭既然是元婴期长老了,自然是不用再穿宗门服饰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纯黑色的简单裙装,缥缈的曼陀罗钩花裙摆下面是紧实的裤子,毕竟打斗的时候要美观也要实用嘛,到达无妄海要穿过整片无边森林,无边森林的环境恶劣,这一路绝对不简单轻松。

而殷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一身滟滟红衣,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动人心神,把所有女弟子的目光吸引了个完全。

但夭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那些女弟子毫不遮掩如狼似虎的目光有点不太舒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调侃殷殊了,她对其他的几个长老微笑点头问好。

另外两位长老一名叫做采薇长老,一位叫做韦木长老,修为都是元婴中期。一身劲装仿佛女中豪杰的采薇长老是剑修,另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长老则是高阶炼药师。

现在仅差一位长老便可以出发。

殷殊站在夭夭身侧,两人的肩膀都快挨在一起了。

俩人之间流动的气氛和其他师徒的举止有礼完全不同。

芳心暗许的女弟子一直盯着殷殊的背影,而好几个崇拜夭夭的男弟子则也悄悄地偷看着。

他们眼睁睁看着殷殊完全不像个徒弟,毫不避讳地把夭夭脸侧扎眼的头发丝撩到耳后,夭夭还皱眉嗔了他一样,却没有出声指责他那看起来胆大妄为的行为。

殷殊凉薄的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光是这么点弧度就足以冰山消融雪后初霁,惊艳众人了。

其他两位元婴长老当做没看见,闭目养神。

但那些女弟子和男弟子看到这一幕就直接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万字啦!开文前倒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坚持日更六千这么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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