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反派大人黑化值-50,总爱意值+10。】

夭夭:“!!!”

【警告!反派大人黑化值+60,总爱意值-50。】

夭夭:“???”

【恭喜!反派大人黑化值-100,总爱意值+50。】

......

黑化值和爱意值增减的提醒声,在夭夭的脑海里反复横跳,让她的心也跟着悬而不落七上八下!

夭夭语气虚弱:“我累了。”

她望着怀里羸白却风华不减的绝色男子,微敛纤长睫羽,心下觉得对方比看起来,性格简直意外的可爱。

谁能知晓看似波澜不惊的摄政王,醒掌天下权不近女色的摄政王,面临绝境也不屈服的尊贵摄政王,在见到她的短短几秒内,竟然脑补了这么多的内心戏!

一条只有她能看见在空中摇曳生姿,毛茸茸的纯白狐尾,在燕离头顶缓缓亮起一半。

“此次,承娘娘一次情,允娘娘一承诺。”

燕离的心脏处好像被蛊虫啃噬了般,传来足以昏过去的痛楚,他的脸色骤白,却固执地望着夭夭,“承诺不限时限,不论难度,无谓生死。只要你提,我便实现。”

夭夭被这重于泰山的承诺强度震撼到了,她喃喃道:“是不是太重了,你不怕我害你吗......”

燕离失去颜色的唇边绽放一抹潋滟笑意,这个笑容不比朝堂殿前的虚情假意,反倒是多了一丝罕见的温度,他疲倦地缓缓闭上眼睛,声音越落越低:“赌徒,就该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是么......”

他意识消失前,好像听到了少女郑重无比的软声感叹,“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萧璇玑,你对我的生死,是不是太认真了呢?

你似乎忘了我们间宿敌的身份,怎么能朝我露出那样明媚似艳阳桃花般的笑容,那样的是我生平初见,更是不该出现在这样腐烂的皇朝权力漩涡中。

你被严寒皇宫所禁锢住了心,怎么能毫无顾忌地朝我伸出笑容和援手?

我这样的人,竟然生了眷恋和心涩这种累赘的感情,真是该死,该死。

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若是我能活下来,若是.....

我啊,我燕离。

对那样的笑容,无论如何,还是想再见一次......

【夭夭,你要怎么救啊?】蓝猫看着燕离彻底晕过去后,才像做贼似的悄悄冒声。

“那个系统为什么会有缠丝绕这种东西......”夭夭疑惑地蹙起眉尖,声音很是迷惑。

她想到什么,问系统:“它和你是同宗同源的系统吗?呃,也是叁仟出品的?”

【怎么可能!那种不知哪来的野鸡系统,连我们叁仟的jio都摸不着!哼!】系统炸毛似的嚷嚷起来,可它没说的是,它也觉得那个野鸡系统感觉怪怪的。

就像是,专门等夭夭穿来后,再伸出罪恶的爪子。

而这个爪子不是伸向夭夭,而是.......

系统心下一凉,糟糕,目标是大人!

“世人皆认为九尾天狐是天生的蛊惑大师,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蛊指的是蛊虫,惑是魅惑之术。缠丝绕可是我们族内禁秘名单上的东西,我们最是不屑这种以强迫手段的阴毒玩意,又蠢又毒,床笫乐趣自该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才是,缠丝绕的效果每个月强迫人家来一次,嫖了不给钱,还要在人家的脖子上刻上已阅有什么区别?”

【......】系统鸦雀无声,不敢回答。

您这个奇妙比喻超纲了,我还是未成年系统,请不要让我上叁仟净网黑名单好吗!

“不过还好是遇到了我。傻瓜,你担心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夭夭宠溺的轻点燕离高挺的鼻尖,轻轻松松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凭空扯出一床白色的毛绒毯子,在将身长八尺的燕离放上去。

夭夭叉腰满意地扫了眼,“不错不错,刚刚好!”

【科科,大人的脚露出来了。】系统不死心,忍不住开杠,宿主到底是什么时候搜集物资的嘛!

商店里的东西都卖不出去了,哭唧唧QAQ

“这说明他身高腿长。”夭夭还能不知道系统心里的小九九?云淡风轻回击一波。

不巧的是,门外突然响起小心翼翼的几道敲门声。

“王爷,您沐浴完了吗?已经快三炷香了。”

夭夭认出来这道纤柔女声是谁,风花雪月中最年长的风姐姐。

她无声地清了清嗓子,捏住喉咙,“无需担忧,你们先退下。”

声音竟然和燕离华艳冷冽的声线相差无几!

“是。”风姐姐恭恭敬敬地应道,门外的影子露出躬身福礼的动作,随后如数消失不见。

【!!!】蓝猫真实地震惊了,佩服得五体投地【夭夭你还会模仿声音?!】

“嗯?”夭夭撩开罗裙裙摆,双膝跪在柔软的毯子上,柔顺青丝从肩头倾泻,神色认真地朝着燕离缓缓低头,“九尾天狐对模仿这一技能,本就是手到拈来,算不得什么天赋。”

系统再次成功闭麦,夭夭,我警告你,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可有可无的没用系统。

好难过,自闭了,我下线。

夭夭闭上滟滟双眸,浑身气场倏地一变,温热的红唇印在淡色如雪的薄唇上,灵活的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唇齿,卷翘的睫羽在空中慌乱一颤,夭夭用力地咬破舌尖,舌尖上缓缓沁出一颗欲落不坠的血珠。

燕离心脏处变大了整整一圈的蛊虫,身形忽地呆滞住,像是受到了无法拒绝的诱.惑般,飞快往喉咙跑去。

夭夭保持动作,一动不动,等待猎物上钩。

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缱绻热恋的亲密爱人,仿佛能爱到地久天长海枯石烂,万事万物都无法拆散他们。

可一个紧闭双眸对亲吻毫无知觉,另一个灵动双眸里只有捕捉猎物的高昂兴趣。

她往自己方向回卷舌尖,为了使那颗血珠不掉落,必须一致维持动作才行。

夭夭左手凭空变出一个透明玻璃小瓶子,准备就绪地放在两人相触的唇瓣旁,她看着燕离白皙细腻的皮肤鼓起一个小小包,从心脏处一路往上游走,视线牢牢锁定它,动作蓄势待发。

“啪”!

夭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到看不清的蛊虫扣在瓶子内,望着瓶内挣扎不休的蛊虫,声音泠泠:“小玩意,你的主人是谁?”

她直起身子,雪肌脸颊染上情绪激动的粉意,她舔了舔唇角,不经意间在唇瓣上留下鲜艳的血红痕迹,那是舌尖上的血滴。

蛊虫疯狂地撞着瓶子,不肯理会观察它的夭夭,可瓶身看似透明,确是实实在在的阻碍,蛊虫的动作注定是徒劳白费力气。

夭夭把瓶子收好,整理了下裙摆,从毛毯上起身。

“该回宫了。”夭夭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燕离,弯了弯唇:“好好休息吧。”

她翻窗临走前故意用椅子重重地砸了下房门,王府的侍卫听到异动立马有序地跑来,推开房门后看到尊贵的王爷躺在毯子上,一个个被吓得面如土色,惊声怒吼道:“王爷遇害了!传医!”

......

燕离眼睫挣扎,慢慢睁开。

他望着熟悉的床顶,毫无想法地眨了下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迅速地掀开被子检查望自己的衣服。

——除了里衣都被换了。

抚上左胸心口,那股足以杀人的痛意也全然不见。

那个令人厌恶的云歌公主的声音重新回荡在他脑海里,“必须要欢.爱才能解蛊......每个月圆之夜都得和初次那人继续.......”

“难道她真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尊贵摄政王,破天荒地露出了震惊迷茫的神色,他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哑喑暗,“萧璇玑,你疯了吗?”

他是清楚知晓的,因为天机阁阁老那则预言,先帝不敢翻新后萧璇玑牌子。

也就是说,这是她第一次......

“王爷,太好了,您终于醒了!”一名两鬓霜白的年迈老人高兴地从门口走来。

“李老,我睡了多久?”燕离看到有人过来,掀开被子下床,那些困顿疑惑的表情瞬间消失,声音淡如凉水问道。

“昨日发现王爷您昏倒在温泉前,立马唤了陈太医来为您诊断,却说是过劳所致,只需好好休息便可,您休息了一天一夜。”被称为李老的老人家递了杯香醇的清茶过来,接着道:“王爷昨日怎会晕倒?莫非是有歹人偷袭了?”

燕离动作优雅矜贵地接过精致茶杯,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给他下蛊的女人,冷冷勾唇:“确实,王府的守卫该好好整顿了。两、咳,一个女人溜进来了都毫无知觉。”

“什么?!”李老惊呼,立马生气骂道:“真是该死,不只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把主意打到您的头上!”

李老没发现燕离后半句可疑地停顿。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桌子上拿过一张温暖柔软的毛毯,“这是当时垫在您身下的,看起来不像是王府用物......”

听到李老的话,燕离看向毛毯的目光变得幽深,目光转瞬即逝,外人无法捕捉到变化。

他安静半晌,道:“我要去趟天机阁。”

“是,我这就吩咐人准备马车。”

......

天机阁。

“燕王大驾光临,是为了璇玑娘娘吗?”一名眸光睿智的七旬老人,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看到紫衣绝色男子进来,也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边品茗边笑得高深莫测。

燕离听到璇玑的名字,呼吸微不可见一窒,他华艳唇角弧度不变,嗓音清冽却显得漫不经心:“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燕王大人,骗得过别人,骗得过自己的心吗?”天机阁老的声音太过通透人心,让人的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先帝留下的遗诏,确实是个死局。”

“何解?”

天机阁老却不和他在这里继续绕弯子了,他只说了句:“魁四星为琁玑,杓三星为玉衡,一切,随着她的到来,迎刃而解。”

北斗七星,一至四星名魁、为璇玑;五至七星名杓,为玉衡。

昔在帝王,承天理民,莫不据琁机玉衡,以齐七政。

随后,便向紫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紧接着,一下一下捋着雪白的长长胡须,手执拐杖朝观星台慢慢晃悠远去。

“这老头子,这么多年都没变。”燕离转身离开天机阁,一贯不变的唇角上扬几分,而后心里不解:“璇玑?玉衡?与我有关?还有.....这个‘她’又是谁?”

玉衡这字,只有母亲知道,可母亲已离世二十年。

不对,她在我昏迷唤醒我的时候,也曾喊过这个不为人知的字。

“萧璇玑,你……到底是谁?”

而观星台处,眯着眼睛望着浩瀚繁星的天空,眉目中略带忧愁:“忽现妖星,祸乱朝纲。可黯淡的紫微星也前所未有的变亮了,这皇朝怕是要动荡重组,前途未可知啊.....”

“燕离,别被你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更别忘了,心之所至,才不会骗你。”

这番自言自语,随风飘逝,没有一人知晓。

-

夭夭丝毫不知道本世界竟有个神秘的天机阁老看破了一切,可这不妨碍她接下来破局的关键。

正是那则,仅有天机阁老和先帝知晓的紫微星预言。

在古代,杀死帝星,和直接灭国有何区别?

弄不好,她不仅可以顺顺当当地从那则荒谬遗诏活下来,还可以成功把心愿二打下良好基础。

她出现在华美尊贵的凤栖宫宫门口时,衣着金丝凤袍光鲜亮丽,头上金步摇繁美无双,恰到好处的淡淡妆容,最大程度地呈现出了五官的明媚动人。

大宫女春风见到来人,还以为是眼睛花了,使劲地揉了揉。

却发现那人正盈盈朝自己笑,笑得好看极了,美得不似真人,像天上下凡的仙子,让人忍不住失神忘语。

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幻想的,惊慌失措张大嘴巴:“皇后娘娘!——”

夭夭伸出纤白指尖,抵在她的唇上,浅浅一笑:“嘘。”

春风瞪直了眼睛,满脸通红,赶紧飞快点头。

夭夭朝殿内走去,金色凤袍裙摆在空中漾起弧度,声音柔美却自带威慑力:“唤夏雨,秋花,冬梅三人来。记住了,莫要张扬。”

“是,娘娘。”春风明显还处在怔愣过程中,却不知不觉跟着对方的吩咐去做了。

她反应过来自己竟真如皇后娘娘所说,已经走到寻人的半路上,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自己脸蛋,怀疑地自言自语:“娘娘这消失了一天一夜,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娘娘是典型的的闺阁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音容样貌处处优秀。

只不过.....一颦一笑都像是拿着尺子测量好的最完美大家闺秀的典型模样。

少了灵气,少了生动,更是没有皇后应有的气场和威慑。

可现如今,竟连看惯了出色美人的她,都不经意被吸引了心神!

“嘶,我们娘娘真是越来越祸水了,哪个人舍得让这样的娘娘陪葬呀......”

四名宫女毕恭毕敬地朝夭夭行礼,却被夭夭伸手阻止,她眸光里有四人看不懂的灵慧狡黠,“不必多礼,你们四人,去向宫里散步我在凤栖宫出现的消息。”

“娘娘,不可!”

“娘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娘娘,先帝遗诏,可是要您陪葬呐!”

“娘娘,三思呀!”

四名宫女慌乱地从地上抬头,纷纷焦灼地大声劝阻道。

在吵闹之中,夭夭懒洋洋地倚在凤榻上,美艳的眉目一敛,笑意温度瞬间消失,她轻描淡写勾起红唇,却让人不自觉禁声。

“本宫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可以反驳了,是么?”

“娘娘恕罪!”四个人浑身一抖,这皇后娘娘的神情变化,怎么和那个冷面罗煞的绝美摄政王,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让人打内心害怕不已。

她们赶紧连连磕头道歉。

“去吧。”

“是!娘娘。”

春夏秋冬四名宫女的行动很有效率,不愧是原主身边值得信任的四名贴身宫女,若不是在记忆中探寻到她们四个人可以信赖,夭夭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现身在春风面前。

很快地。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地包围住了象征后宫之主的凤栖宫,气氛变得凝重如水,所有人像拉满弦的弓,一触即发。

萧晨虽然还未继位,可却已经穿上了明黄龙袍,怀里搂着一位娇媚软骨的红衣美人,美人衣着轻薄暴/露,朝他扭来扭去笑得铃铃作响,他也仰头大笑。

丝毫不顾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先帝刚刚仙逝,此番浪荡举动是否于礼不合。

“你想做什么,做便是了,总归她已不算我母后。”萧晨的眼下乌黑,却贪婪地嗅了嗅身旁衣着勾人的美人发丝,像是被下了勾魂术一样,被掏空了身子。

“皇上,你真好,臣妾太爱您了。”云歌行为大胆地直接亲了亲男人的侧脸。

萧晨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总归是没对方说的直白,却也足够惊人:“朕也中意爱妃。”

一众官宦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当做没看到。

云歌站在凤栖宫门口,朝着宫内高高扬起下巴,声音嚣张放肆:

“萧璇玑!滚出来!你可知罪!”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亲爱的燕王爷,好像,误会了不得了的事情哦~~~

文内部分出处:

《晋书·天文志上》:“魁四星为琁玑,杓三星为玉衡。”

《后汉书·安帝纪》:“昔在帝王,承天理民,莫不据琁机玉衡,以齐七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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