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移话题?
无妨,有些事他也想再确定一下。
聂连卿将杯子放下,随手掸平衣服的褶皱,“异火的事我自有打算,不如你先想想日后对我提什么要求。”
他走到门口时回首朝白乔笑的很是和煦,“今时不同往日,要求便是稍稍过分些我也是允的。”
白乔抚了下身上竖起来的汗毛,什么情况,她怎么从对方的笑容中读出几分勾引的意味,还有那句钟意之人似她之说,是错觉吧。
屋内沉寂许久。
白乔将将打开灵兽袋,彩虹站在她面前急的在原地打转,“镜子呢,我是不是毁容了,我的翎羽有没有讨回来!?”
“怎么会,你一如既往的好看,七彩的尾巴闪瞎人的双眼。”白乔昧着良心当作没有看到它头顶缺失的那块,顺手从床头扯下一根红绸,折成一朵花的形状戴在它头上,“嗯,真美。”
彩虹怀疑的扑扇着翅膀,不确定的眨巴着眼睛,摸摸头上的花,“真的没事吗?”
“我从不骗你。”白乔暗忖,它现下瞧起来更像一只鸡了,还是只没有鸡冠的鸡。
“吓死彩虹了,我要去找你五师兄玩。”它好骗的倒腾着小细腿往外跑。
“顺便让它帮你做个帽子,显高。”
等把彩虹哄走,白乔才静下心开始修炼,无量前辈的出现让她意识到自己修为的浅薄之处,没有匹配的实力,想得到的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来,生怕碍了别人的眼被杀了夺宝。
男主收后宫的剧情虽然崩了,但是原先的故事线不会改变,十年内人类与妖修之间终究要爆发一场战争,整个沧海大陆的生灵都不能幸免,她也是这场战局中的一颗棋子,既然逃不了那就让加大自己的筹码,届时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啊。
异火引起的骚动持续了半月,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时却平静的很,暗涌都藏在更深的地方,明面上异火在万象仙门的后山现世,宗门敞门迎客,毫无将天材地宝占为己有的狭隘思想。
异火生有灵,将所有人修耍的团团转,得不到也是自己实力不济,怪不着大方得体的万象仙门,由此宗门更得了几分美名,想来来年再收徒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刚入了夜,白乔翻着一本丹谱脑子如同乱麻,符篆、阵法、炼器她皆尝试了一遍,竟是哪个都没有天赋。
就剩下个炼丹没有实践,修士一味的修炼太过乏味,她总要给自己寻个特长才是。
炼丹正是考验修士对灵气的细微掌控,她自认自己耐心足够,只是丹方上面的讲述太过笼统,她看的眼晕。
也不知师傅和师兄们对这些杂务是否有心得。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罹决倚靠在墙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见白乔出来,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走,丫头,带你看一出好戏。”
“三师兄?”
“谁的好戏?”难道他又偷偷将自己新研究出来的花种在其他师兄身上实验了?
朦胧的月光下他那张脸显得异常诡异,“大师兄入了迷障,咱们这些做弟妹的自然要帮他认清现实,总好过他被人骗财骗色。”
白乔咽了口唾沫,身子往后退,“你别笑的这么吓人。”
“怕什么,过来。”罹决不管她飘忽的眼神,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将人扯到身边,驭着飞行法器朝大师兄的住处飞去。
“三师兄说的迷障是什么意思,灵蕴峰有妖修作祟?”
罹决摸着下巴,琢磨着用什么词定义那个东西,“兴许背后提线者是妖,在咱们面前招摇过市的却是个有意思的玩意。”
“好好拾掇拾掇,兴许能给你做个小丫鬟。”罹决越说越觉得可行,“灵蕴峰不同于其他地方,最初的时候万象仙门可没有咱们这个分支,师傅他老人家早先也没有如此爱美,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主峰搬离,将一处荒山命名为灵蕴峰,他没有学其他长老广收徒弟,而是专挑美人教养,养的好的成了他徒弟。”
白乔小心的问道,“养不好的呢?”
罹决地笑一声,“不如你去问问师傅。”
白乔连忙摆手,是死是活她一点都不好奇。
“虽说修仙之人不像俗世的千金小姐仆妇成群,总归后面跟着奉承的人更有排面。”罹决拍拍她的头,“就你一个小师妹,没人可使唤着实不雅。”
白乔:“三师兄,你还是没跟我说要看的戏码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待会你见了便知。”
罹决抬手甩出一道灵气,空无一人之处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五师兄还真把小师妹当孩子养了,我去的那般小心也被你瞧见了。”
赵沉央拍散灵气,笑意柔和,“三师兄,别将小师妹带坏了。”
“她若是当真乖巧,我便是歪带,她也走不了弯路,你若不放心,就一起跟着。”
赵沉央无奈的摇头,飞至他们身边,“小师妹,若是瞧见碍眼的东西尽可躲在师兄身后。”
白乔笑笑没说话。
一路不停,等他们停在一处院落前。
罹决在门口绕了一圈,“亏得带了你随行,五师弟,这阵怎么破?”
赵沉央在旁边推演。
夜色下的小院沐浴在月光下看起来很是静谧,白乔声音不自觉降低,“大师兄修为高,我们这样不请自入不会被发现吧。”
罹决:“有可能。”他抬手递给白乔一支香,“去墙角点了。”
“这是什么?”白乔没接,三师兄的尿性她已经了解透了,敢以下犯上用师傅做试验品,他搞出什么事自己都不好奇,但是她不想背锅。
“迷香罢了。”罹决在白乔额头弹了一下,“瞧你这胆怯的模样,我虽不喜大师兄,也不至于害他。”他自己将迷香点了,随后又给了白乔与赵沉央一粒丹药。
灵蕴峰内大师兄布下的阵法并不太高明,赵沉央悄无声息的破解后,三人做贼似的往里进。
实际上鬼鬼祟祟形态的只有白乔,那两人自然的像是去人家家里做客,显得白乔佝偻着身子四下张望的模样有些猥琐。
白乔抿嘴,五师兄这么随性自然有些超出她的认知。
从前院绕过,靠近东侧拐角的侧房漆黑一片,里面的人若非修炼便是已经安睡。
白乔福至心灵,“这里是觅云的住处?”
“真聪明。”被夸的白乔干巴巴的扯了下嘴角。
罹决将门推开,随手掏出夜明珠,漆黑的环境瞬间亮如白昼,垂落的床幔遮住了里面的情况,白纱上映出三个身影。
风从敞开的门吹入,白乔耸了耸鼻子,“奇怪,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檀香味?”是那种经年弥漫的木料香气,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罹决将床幔拉开,整洁的床铺并无休息过的痕迹。
“啧,来的不巧。”
赵沉央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找出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东西,“三师兄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不直接告诉师傅或者跟大师兄说。”
罹决往椅子上一坐,老神在在的模样,“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只想带小师妹一人看好戏。”
他神色倦怠,“你是捎带的,少说话多做事就行。”
赵沉央不置可否,“接下来便在这里等吗?”
“按照她往日沐浴的时间,该是快回了。”
白乔压下脸上的震惊,“三师兄怎么知道她去沐浴了?”
“自然是我见过。”他摩挲着下巴,“说起来她脱.光之后……”赵沉央脸色稍变,抬手捂住白乔的耳朵,“三师兄,慎言。”
白乔闷笑,拉下赵沉央的手,“五师兄,我也是女的,无妨,听来就当长见识了。”
罹决掀了下眼皮,“她脱.光之后我才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白乔好奇的凑过去,“她身材很好?”
罹决拍了下她的头,“小丫头。”
“我小?”
罹决失笑,“这话我怎么听出了别的意味?”
在赵沉央心里白乔还是个不识男女之别的孩子,“三师兄再胡言我这就带小师妹离开。”
“你们一再打断,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香味渐浓,罹决将夜明珠收起,眼中闪着精光,“来了。”
他压下三人身上的灵气波动,站在避光处静静的等待。
“吱呀。”门被推开。
随着她走近,花香味将屋内的檀香盖住,觅云发丝微微透着湿.意,脸颊晕红,的确像是刚刚洗过澡。
她不知屋内多了三个人,径自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发,屋内漆黑一片,她却并无照明的意思。
修士眼神极佳,白乔隐约看见铜镜前显出一个美人,嘴角带着笑,就是这场景吧……像极了半夜招魂。
“这么黑瞧的清自己那张脸吗。”罹决拿着夜明珠走出。
觅云被吓了一跳,攥着木梳掩着衣物往后退,“三师叔、五师叔,小师姑,你们怎么在这?”
“行了,别装了,快显出真面目吓我一吓。”
觅云眼神惊恐,脸颊却透着红润,白乔眯着眼,她只是凡人,受到惊吓该是脸色苍白才对。
罹决朝她走近,“我该叫你师侄还是师侄女呢。”
觅云眼珠子转的飞快,伸手扫落梳妆台上的东西。
夜色里镜子碎裂的声音传的极远,本该察觉异常的上官凌白却毫无动静,觅云越发紧张,“我只是个凡女,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罹决声音放柔,“别怕,就是想瞧瞧你的身体。”
赵沉央欲言又止,便是觅云有异他直言便是,何必用这种话羞辱一个姑娘。
“小师姑,救我!”
白乔怔愣,喊我作甚,她当真是看戏的,三师兄性格再怪,也不可能真的寻一个女子打趣,肯定是觅云有不对劲的地方。
觅云本想绕过罹决跑到白乔那,哪里躲得过有修为的修士,罹决抓着她的领子稍稍使劲将人扯回来,另一只手在她眼珠子上摸了摸,赞叹道,“做的真别致,触感如同真人一样。”
他靠近觅云,与那双呛然欲泣的眼睛对视,“躲在背后有什么意思,想报仇为何不亲自来。”
“三师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虽然是凡人,但是也不该受这等屈辱。”觅云很是坚强的说着,眼圈通红,似乎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
罹决却是越发兴奋了,“真的太像了。”
赵沉央蹙眉,“三师兄,你究竟要做什么。”
“刺啦!”他双手用力,将觅云身上的衣裳撕烂,一具赤.裸酮.体现于人前。
“啊!!!”女子惊恐的声音冲破屋顶。
白乔瞪着眼睛,下一瞬一双手挡在眼前,她抓着赵沉央的手臂,恨不得跳起来看个究竟,“五师兄,我也是女的,你挡我无用!”
“三师兄,你……这是?”
罹决:“唔?”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卖个关子,来猜下觅云的身份,猜对有奖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