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他腰间时白乔眼神有些发飘,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鼓起好大一包,这还是舒缓状态,倘若让他亢奋起来。

白乔摸着自己莫名晕红的脸颊,据说起点文男主都是一夜七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聂连卿将将缓过神,抬眼便看见白乔似有娇羞的盯着自己…某处。

眼神诡异的让人脊背发毛,“……你在做什么”

“你醒了,感觉如何”白乔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手中还拿着盛放药液的玉瓶,“你伤势太重,也不知这些药抹了能否有用,聊胜于无,姑且试试吧。”

纤长的手指落在他胸腹间的伤口,聂连卿倏然握住她的手腕,白乔的眼神装的太过无辜,他甚至以为自己昏的太久花了眼,语气有些干巴,“不用了,我自己调理。”

“也罢,我在外间候着,你若有事直接喊我。”

白乔小心的关上门,转过身她才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显出心头的慌乱,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师妹”

“四师兄、六师兄。”

“聂师弟伤势如何”

“只是灵气耗尽,回去静养段时日便好。”

方子澄好奇的凑过来,“你的脸怎红的这么怪异”

他声音很大,屋内的聂连卿听的清清楚楚,靠在枕上的头稍稍抬起,顺着白乔之前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女人……

“咳咳……秘境中的岩浆出现的实在怪异,我到现在还觉得热呢,六师兄定然想问朱果的事吧,我这便给你。”

话题转移的格外拙劣,端木容看向紧闭的房门,眼中显出几分好奇,小师妹与兄长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他压下心头困惑,举步走到一侧调息冥想。

万象仙门各峰弟子折损过半,回程时气氛稍显凝滞,白乔虽然觉得之前与聂连卿气氛尴尬,但是对于龙泽现身一事有些疑问,遂依旧装作和平日一样。

“我隐约看到龙泽神魂消散,他现下是何情况”

聂连卿气息微弱,白乔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极了往常嫌弃龙泽时那般,就好像她是个女色魔。

白乔弯了弯嘴角,笑容温柔的堪比五月拂过柳梢的微风,“若是不方便提,我便不问了。”

聂连卿淡淡道,“那颗绿珠能量巨大,龙泽神识损伤,魂体暂时无法凝聚,心疼他”

“哥哥说笑了,论及担心,我自是更在意你。”

“是吗。”他不置可否,闭了闭眼问道,“之前给你的珠子呢。”

白乔从储物袋中取出,两颗颜色相像的绿珠使得屋内的灵气都浓郁了几分,像是里面装了永动机,灵气取之不竭。

最先那只花妖腹中掏出的绿珠应是它妖身的内丹,后者颜色稍淡的珠子,则怪异的很。

白乔递给聂连卿时自然的说道,“应该是水属性相关的宝物,握在手中时我能感觉到上面散发的温润力量,与水灵气如出一辙。”

“不对。”聂连卿小心控制着丹田处的灵气,轻柔的风拂过白乔发梢,带来一股淡淡的痒意。

“这是……”白乔有些诧异的将手指贴在绿珠上,里面氤氲存在的的确是水灵气无疑,然她发梢脸颊间飘动的清风也确实出于聂连卿的手。

这颗淡绿色甚至趋向于透明的珠子竟然属于全属性,不论何种灵根,它皆能满足灵气所需。

这不就相当于随身携带一个充电宝,根本就是作弊吧。

白乔眼睛亮晶晶的,手指被柔风缓缓地抬起,脱离绿珠,聂连卿淡淡的看向她,“哥哥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这个消息,妹妹懂哥哥的意思吧。”

“自然。”

白乔淡笑,如今她到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了,她知道聂连卿太多秘密,而他似乎也没有灭口的意思。

从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聂连卿,喜悦或苦难陪在身边的也都是他,若是彼此都能放下芥蒂,他们大概会是最贴心的队友或是朋友。

迎着聂连卿不解的眼神,白乔搀他躺下又抚平翘起的被角,语气真诚的说道,“哥哥,我是真的想当你妹妹。”

也许,在她佯装小白花哄骗旁人却从未对自己显露怪异表情时,聂连卿大概会这么想。

或是他记忆太好,脑中总回荡着她打量自己下身时羞涩的表情,哥哥妹妹这几个字似乎也多了股别的意味。

聂连卿合上眼皮,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白乔肩膀耷拉,她的示好对方好像并没有接收到,不过无所谓了,他既一诺千金,结丹前两人还有得磨。

………

数日后归来,灵蕴峰一如往昔,白乔将朱果给了六师兄后他便疯了似的寻三师兄去了,四师兄怕这两人沟通不好遂跟着同去。

白乔回住处前特意去师傅那拜见。

彼时千沧雨正执笔作画,所画之人长相俊美却陌生的很,瞧见白乔进来他随意挥挥袖子示意她上前一看。

“如何”

“剑眉星目,气质高洁,临崖而立的飒爽英姿令人见之忘俗,乔儿没见过画中人是何模样,不过师傅画技高超,定然将其本人的风采付诸此画。”白乔照例一通彩虹屁。

“你这丫头。”千沧雨笑着回望她,眼神落在她眉间淡淡的水波印记时微微挑眉,画笔轻抬在她眉心落下,灵气闪过,她眉心光洁如初。

“师傅”

“勿动。”千沧雨端详她越发精致的五官,凝眸片刻,画笔在她眉心轻轻扫动,朝后退了半步自上而下打量白乔,千沧雨满意的点头,“小丫头到是越来越好看了。”

水袖浮动,白乔面前显出一道水镜,镜中人一身蓝衫,长发高束,眉心灼灼盛开的芍药点缀的她略显柔婉的脸多出惑人的清艳,较之先前的水纹,这花钿装饰更能凸显她惊艳的眉眼。

白乔摸着平滑的眉心有些奇怪的问道,“师傅为何要在我脸上画出一朵花来。”

“自然是这样更美。”千沧雨理所当然的说道,画好的美男图被收起,他又细细瞧了白乔几眼,“若非为师今日已画了人,定然好生替你装扮一番为你摹图。”

白乔干巴巴的笑了,师傅果然无愧他恃美如命的称号,她还以为师傅更好奇她突然洗去的灵根,或是对她擅自去往秘境之事生气,合着他关注的只是自己筑基后变美的长相。

“师傅,徒儿是来认错的。”

千沧雨招来软塌,浑身无骨般仰卧其上,柔和的光线在他身上撒下点点光斑,“你既已平安归来师傅自然不想多问,秘境中机缘甚多,倘若当初为师阻你,以你五灵根资质,之后仙路定然崎岖,如今成了天灵跟却是极大的好事。”

“能活着出来便说明你的选择没错,师傅胡乱怪罪岂不是显得很没眼光。”

千沧雨说着朝她扔来一块方佩,“水灵根虽好,某些邪修却喜欢走捷径以女修做炉鼎,你在他们眼中就是香喷喷的肥肉,这块玉佩能遮掩你身上的气息,日后出外历练也不至于被人轻易盯上。”

说到这他又无奈的笑,“为师怎能忘了美貌是原罪,以你如今资质,日后怕是越来越美。”

明明很严肃的话题,他说着说着偏又歪了楼,白乔捏着玉佩无奈的垂首,“多谢师傅,徒儿以后历练一定加倍小心。”

“嗯。”他懒懒的应着,眼皮倦怠的闭上,就在白乔准备离开之际他又突然睁眼,神色一扫惫怠,朝白乔勾了勾手指,“为师带你看个好东西。”

嗯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千沧雨已经拽着她的手臂瞬移至一处高台,四面轻飘飘的白纱遮了外面刺眼的光线。

比阳光更刺眼的是什么,若是以前,白乔一定会说人心,但是现在……

看着垂在半空轻轻晃动的卷轴,每幅画中人都像是谪仙降临,清纯妖艳,圣洁魅惑,阴柔俊帅,或男或女,或持书坐卧抑或花间起舞,每个人都美的超凡脱俗,这般美颜暴击下,白乔竟觉得不可直视,尤其那些画中还有裸男……

千沧雨留恋的摸过那些卷轴,“这些都是师傅历练中所遇之人,有些只是凡人,不过廖廖数年便芳容已逝,令人扼腕。”

白乔稍稍眯眼打量,聂连卿那张脸赫然在目,她竟然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

“为师恨不得将世间绝美之人尽皆入画,却苦于无人分享心得,丫头,日后你若遇上美人便替为师留意着。”

“师傅画这美人图有何用”

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无所事事整天寻找何处有美人,他是怎么修炼的

千沧雨神秘的笑笑,“不过是为师道心偏僻,待时机合适为师再告知你。”挥袖间眼前的美人图随之消失,又出现几张面容熟悉的画像。

“这是你大师兄上官凌白。”千沧雨叹息着摇头,“没想到为师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白乔有些不解的多看了几眼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男子,模样俊的很,带着江湖侠客特有的潇洒与肆意。

“这是他没长胡子前。”千沧雨不愿多提,手指指着云深道,“这是你二师兄。”他眼神略深,竟然再无旁的话语形容。

这位二师兄似乎更神秘,连五师兄提起他也只是说他常年闭关,然那张脸却是师兄们中最出众的那位,颇有一种超越男女性别的无上魅力,白乔默默多看了几眼。

六师兄误服药前也是位风流俊雅的公子模样。

看了一场视觉盛宴,白乔无比期待六位师兄同时出现的场面。

带白乔离开后,千沧雨随口说道,“再过几日,云深出关,你或可见他一面。”

“他也该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千沧雨语意不明的叹息。

到是惹得白乔越发好奇这位云深师兄,画中已然美得令人失神,真人又会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太忙,眼睛都快瞎了~

大家早点睡,身体最重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