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小萝卜头孵鸟蛋的事情,阿诺表示已经不想管了。
不过她心里有疑惑,她看向一旁的虞彦歧,问道:“你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随了你?”
虞彦歧冷笑道:“我像他这个年纪,稳重得很。”
早知道虞谨言这么不靠谱,他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留下来。
阿诺躺下床上,幽幽开口,“或许那只是你觉得呢?”
虞彦歧把外衣脱了后也跟着上了床他从后面抱着阿诺,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脖子,虽然过去了几年,但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多了几丝温柔。
“咱们别说他了。”虞彦歧搂得有些紧,他不太喜欢阿诺把所有的视线都放到儿子身上,“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阿诺有些哭笑不得,“我哪时候没关心过你?”
“再过几天是你的生辰了,你打算怎么过?”虞彦歧闻着怀里人儿的香气问道。
阿诺本就不喜欢宫宴这类的,所以这次不打算大办,她想着反正又不是整寿,礼部的人也随她去了,这样还能节约一笔银子,他们还乐的开心。
阿诺按着他乱动的手,道:“你还记得那个小院吗?就是平阳侯府的别院,我没回去之前一直住那。”
虞彦歧愣了愣,当年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记得。”
阿诺笑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其实她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平阳侯府被抄了之后,阿诺就把那处的地契给拿到了手。
“咱们去那过生辰吧。”阿诺用手戳了撮他的胳膊,“带上小不点。”
“好。”虞彦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嫌弃,“不过他就不用带了,就我们俩。”
阿诺有些无奈,但也同意了。
到了生辰这一天,虞彦歧和阿诺果真没有带上小不点,而是两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别院。
当小不点捧着新孵化的鸟儿去找他母后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人了。
他郁闷至极,方庸道:“殿下,您该去学习了。”
虞谨言:“……”
虞彦歧和阿诺到别院的时候也才巳时刚过。
阿诺已经提前叫人来打扫过,所以看起来还是很干净,里面的陈设跟当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起来还是有些怀念啊。”阿诺有些感慨。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常来。”虞彦歧笑道。
“到时候再说吧。”阿诺看了他一眼,“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就跑回来不理你。”
虞彦歧气笑了,“你没那个机会。”
他说完就去了厨房,里面是他叫人准备说新鲜肉禽果蔬。
阿诺跟了过来,有些惊讶:“你要自己做吗?”
虞彦歧点点头。
阿诺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其实她对虞彦歧的厨艺还停留在梨花酥上面,不过做菜又不是很难,她应该选择相信他。
虞彦歧很熟练的烧火开灶,虽然他没有学过厨艺,但它之前去御膳房看过,大致流程基本上都懂了。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厨艺。
“哥……你刚刚放的是糖……”阿诺弱弱开口。
“糖?不是盐吗?”虞彦歧愣住了。
“是糖,而且你还放了一大勺……”阿诺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不是做汤吗?我就想这个量应该够。”虞彦歧回答。
“现在不是量够不够的问题,问题是你放的是糖,盐在这。”阿诺拿起自己手边的那个碗。
虞彦歧不信邪,所以用勺子咬了一勺尝了尝,“……好像还真是。”
阿诺:“……”
虞彦歧觉得自己需要对自己的厨艺有一个正确的估量了,以前在野外的时候,都是直接架起火就烤,身上也没有带酱料的习惯,熟了就可以吃了,管饱就行,哪在乎那么多。
阿诺叹了一口气,真怕她不在虞彦歧能把厨房给烧起来。
“把汤倒了,我们重新做。”
“……好。”
最后在阿诺的指导下,最后勉强出锅了三菜一样,不过卖相实在不是很好,但味道还过得去。
“这是果酒,挺甜的,是去年酿的,你尝尝。”虞彦歧给桌子上的两只酒杯都给满上。
“什么果啊,”阿诺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有好几种,你尝一尝,”虞彦歧示意她尝一口,“你要是喜欢的话,那我再叫人酿几坛。”
阿诺将信将疑,但还是喝了一小口,却发现很辣,还有点烧心,“虞彦歧,你是不是骗我?”
虞彦歧终于愉悦地笑了出来,他看见阿诺的嘴角还沾上了一些酒液,便低头吻了上去,“又甜又烈,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推搡道,“行了,吃饭吧。”
两个人难得在小院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生辰。
入夜的时候,两个人便爬到了屋顶看星星。
等小不点好不容易赶过来的疏忽时候,发现两个人正相偎相依,他有些不高兴了。
他扯着小安子的袖子问道:“小安子,你说我是不是捡来的?”
小安子吓了一跳,他笑道:“殿下怎么会这么想呢?您可是娘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那为什么一天不见,母后不想我呢?”
小安子:“……”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
等小豆丁七岁的时候,他已经很少玩鸟蛋了,因为他的课业繁重了起来,唯一让他有点高兴的是,母后怀宝宝了。
所以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那就是盯着母后的肚子看,那里有一个小宝宝,而且还在一天天的长大,他觉得很神奇。
“母后,我当初也呆在您的肚子里吗?”虞谨言好奇道。
七岁,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年纪,阿诺捂着肚子笑道,“那当然了。”
“那等他长大了,我就带他去掏鸟蛋!”虞谨言认真道。
阿诺愕然,“万一是妹妹呢?一个姑娘家家掏鸟蛋形象多不好啊。”
“那现在知道是弟弟妹妹了吗?”虞谨言又问。
“这个啊,要等出生那天才知道。”阿诺摸着小豆丁的脑袋笑道。
“啊……”小豆丁有些失望。
“殿下,您该去文华殿学习了。”小安子从门口走了出来。
“好吧。”小萝卜头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大殿。
阿诺盯着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慈爱,其实她更希望是个女儿。
其实她这一胎完全是意外怀上的,这些年来,虞彦歧一直都不肯再要孩子,所以自个吃药,但在那种情况下也能怀上,只能说是缘分,所以虞彦歧就算再不爽,也不能怎样。
阿诺的身子经过调理,所以孕期反应不是很大,该吃吃该喝喝。
冬天的时候,生下了一位小公主。
小不点非常高兴,整天跟在奶娘屁股后面,就为了能抱一抱妹妹,此时他已经八岁了。
不过他一直在为妹妹的名字烦忧,所以就自告奋勇地替妹妹取名字,阿诺见状也乐得轻松。可是到了百日的那一天,他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名字,因为他觉得那些名字都配不上自己可爱的妹妹。
虞彦歧也没有催促,只是在百日宴的时候给小公主赐了一个封号。
号长乐。
为了这个封号,群臣可是想得头秃,这个认为这个好,那个认为那个好,谁也不服谁,到了百日宴的前一天才堪堪决定好。
小不点看着头秃的群臣,揪了揪自己短短的头发,最后决定抓阄。
抓阄的日子选在了长乐公主的周岁宴上,除了必要的抓周仪式,这时还多加了一项,抓名字。
虽然有些不靠谱,但众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谁叫人家是太子呢!
宴席开始之前,小长乐就被带到了抓阄的桌子上,上面摆满了小纸条,足足有几百张。
小长乐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一群人,嘴里还在吐着泡泡,甚是可爱。
虞谨言紧紧地盯着自家妹妹,抓了一大把纸条,诱哄着她上前抓。
但是小长乐似乎不太能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宛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就那么直溜溜地盯着她,时不时还傻笑一下。
虞谨言急了,他又抓了一把往上面一抛,纸条就像雪花一样往下面坠落。小长乐好奇地盯着那些“雪花”,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然后她也伸出小爪爪胡乱抓了一把学得有模有样,慢慢的她似乎是发现了这样玩的乐趣。在虞谨言期待的目光下,玩的更起劲了。
虞谨言发现不管小长乐怎么玩,总有一个纸条贴在她的衣服上,不管她怎么动那个纸条都不会掉下来。他觉得这也是缘分,于是赶紧伸手把那张纸条拿下来打开一看。
“星月。”
“虞星月。”
阿诺笑着把小长乐抱了起来,道:“咱们长乐有名字了。”
一旁的史官赶紧拿出纸笔,把这一幕给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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