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妾,他可以不在意,但那可是太子良娣啊,是要上皇家族谱的,到时候拐走就有点麻烦了。
秦翊川就有点心痒痒了,看得到却吃不着。
想到之前他跟虞彦歧提出这个要求后,虞彦歧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秦翊川就有些郁闷。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竟然人家不愿给,那他可以把人拐过来啊。
阿诺出门的时候并未带面纱,她看见秦翊川过来,眉心一跳,这可是在大街上,万一被有新心人看到他俩见面,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而且苏氏和楚玉容还在暗地里虎视眈眈,她可不敢松懈。
“我与公子并未相识。”阿诺后退了一步,“公子怕认错人了吧。”
秦翊川那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眼底的炙热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偏执还有浓烈的占有欲。
这种眼神,阿诺很不喜欢,她眉头轻皱,不欲理会他。
“可是在下对姑娘可是日思夜想啊。”秦翊川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笑得有些痞,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却会无端让人红了脸。
阿诺自从知道秦翊川也在拢香阁的时候,就没有再去拢香阁找虞彦歧了,就怕染上麻烦。
但是她低估了秦翊川的耐性。
“光天化日之下,公子可莫要妄言。”阿诺从袖子里那面纱拿出来戴上,“我连公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公子怎么就对我日思夜想呢!”
“在下姓秦,秦翊川。”
阿诺有些惊讶,没想到秦翊川连个假名都不用,她敛了敛神,才开口:“我今日出来得有些晚,就先回去了。”她理了理裙摆,幽幽道:“如今我要入东宫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还请秦公子自重。”
秦翊川嘴角的笑意淡了,“那太子殿下真有这般好?”
阿诺看见自家马车过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在虞彦歧眼里,她可并不知道他是太子殿下,可是秦翊川又问起,显然觉得她已经知道虞彦歧的真实身份。
所以她不好回答,感觉怎么回答都是错,万一回头让虞彦歧知道了,她可就不好解释了。
如果她答太子殿下好,那么被虞彦歧知道了,那么他一定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如果她回答说不认识太子,那么秦翊川肯定会说出太子的身份,到时候她又要以什么表情去面对虞彦歧?但不管最后怎么样,虞彦歧一定会离她越来越远。
车夫把脚踏放了下来,阿诺牵着苏苒的手一起进了马车。
“秦公子,往后莫要见我了。”阿诺掀开了帘子一角,看着秦翊川那帅气的脸庞,声音冷漠至极。
说完就放下车帘,车夫甩起鞭子,使唤着马儿。
苏苒坐在对面,有些惴惴不安,她道:“我瞧着那位公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可要小心点,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阿诺点点头,她心里也怕,回头就跟虞彦歧说一声。
秦翊川还站在原地,笑意渐深,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可不认为自己比虞彦歧差。
南越国的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
“你在这做什么?”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据孤所知,七王爷好像对诗书不感兴趣。”
“啊呀,原来是太子殿下啊。”秦翊川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愧,“今天你怎么有空跑书社来了?”
虞彦歧满脸寒冰,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并没有回答秦翊川的话,转而开口:“我那天就跟你说过,楚阿诺,你碰不得。”
秦翊川无所谓笑笑,“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盟友,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跟盟友刀剑相向吗?”
“这样值得吗?”
“那你也要为了这个女人而违背跟孤的盟约?”虞彦歧反问他。
“咱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秦翊川捂着胸口,夸张道,他眼里闪着精光,“殿下,您可要好好考虑,是您的命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
秦翊川真不信,这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毕竟秦翊川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虞彦歧冷冷看着他,跟自己的命相比,楚阿诺的性命确实不值一提,但不管过了多久,等他再次从秦翊川的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的杀意依旧破涛汹涌。
“没关系,殿下可以好好考虑。”秦翊川势在必得,果然,得不到的,才最让人辗转难眠。
说完便摇着扇子慢慢进了诗社。
虞彦歧眼底的杀意涌现,向禹在一旁道,“殿下,三思啊,情这个字是最折磨人的,您身为上位者,应该明白。”
一个盟友和女人比起来,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怎么选。
向禹还想说什么,但是一碰到虞彦歧那漫不经意的视线,他瞬间闭嘴了。
“是属下越距了。”
“孤想要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置喙?”虞彦歧开口,“更何况,孤想要的东西,并不是一定要与南越国结盟才能拿的到。”
向禹低头,他知道殿下的意思。
“回去领罚。”虞彦歧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说出来,听得向禹背脊发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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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阿诺沐浴完,躺在床上,任由秋杏和冬月给她按摩身子。
冬月羡慕道:“等进了东宫,就凭姑娘这顶好的身段,一定会荣宠不断。”
“是吗?”阿诺有些心不在焉。
冬月往手心里倒了一些药膏,她捂热后就往阿诺的后背上抹,“自然是真的,像姑娘您这样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太子也是男人啊。”
阿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喜欢吗?自然喜欢的,只不过沉迷的是她的身子。
但只要还沉迷一天,那么她就有一天的荣宠。
到时候他当了皇上,她也一定要成为那祸国殃民的妖妃。
“就你嘴甜。”阿诺声音慵懒,或许是按得太舒服了,她嘴里发出几丝满足的喟然惹得两个小姑娘面红耳赤。
冬月又转而说起别的事,“姑娘,您不知道,如今别院子对我和秋杏,那是相当的客气,哼,那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当初我去小厨房要一碗羹汤都要受到他们的白眼,如今他们还巴不得让我时时过去呢,各个都想着要巴结咱们蘅芜苑。”
“不过现在咱们姑娘还没有进东宫,咱们凡事都要小心。”秋杏开口,她在府里生活了多年,什么腌臜事情都见过。
阿诺闭着眼睛,未置一词。
过几天估计苏氏她们就会找麻烦。
原本她之前口口声声说没见过太子殿下,但是又圣旨已经下来了,苏氏肯定会有所怀疑,既然没有见过,那么为何皇上突然就下旨让她进东宫?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弯弯道道,苏氏她们是不信的。
秋杏这么一说,冬月才后知后觉,她担忧道:“姑娘,别院的那些人惯会踩高捧低……”
“走一步算一步吧。”阿诺细声道。
她翻了一个身,白雪般的身子已经被两人揉得染上了一层绯色,带着幽香的药膏渗透进肌肤,更显靡艳。
其实阿诺倒是不担心,既然虞彦歧能让她进东宫,那么就代表她已经被规划到了虞彦歧的阵营里,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虞彦歧都会保护她的。
不过有些人不能不防,尤其是像楚玉容那么心思歹毒的。
冬月看了阿诺一眼,默了会,她家姑娘惯是有想法的。
药膏用完后,阿诺堪堪盖了一件薄被,屋里放了三个火盆,在这冷天里,还是够用的。
虞彦歧过来的时候,烛火已经燃了一半。阿诺躺在床上发丝尽散,脸色绯红如同抹了胭脂一样,她瞧见虞彦歧过来,眼睛微眯,像笼着一层烟雾,煞是撩人。
“哥哥~”阿诺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身上的薄被滑落,只能堪堪遮住那勾人的弧度。
她支起肘,娇娇唤了声:“过来。”
她躺在那,就像一只暗夜里的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夺人性命,食人精血。
虞彦歧凝眸瞧着她,她有多久没有直接扑过来了?虞彦歧想了想,好像也有蛮久了。
他掩掉内心的不爽,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坐在榻上。
阿诺歪着头,她微勾的眼角含着一抹媚色,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男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被册封为太子良娣,你很高兴?”见着阿诺没有再说话,虞彦歧只能率先开口。
“原来哥哥知道了呀~”阿诺用葱指绕着自己胸前的发丝,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我还以为哥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哪家的温柔乡呢。”
虞彦歧眉头攒了攒,这女人莫名其妙的醋意又是从哪来的?
“就是不知道我当了太子良娣,哥哥会难过吗?”阿诺轻哼一声,“我可是看出来了,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瞧着那些话本子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虞彦歧有些头痛,她怎么也跟老九一样爱看话本子。
“以后少看些那种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虞彦歧清冷开口。
“可是你又不陪我。”阿诺有些恃宠而骄。
虞彦歧揉了揉眉心,“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哥哥过来是睡我的,还是过来陪我的?”阿诺又笑着问。
虞彦歧:“……”
阿诺懂得见好就收,她滚了几圈,绕到了男人的后背,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然后一路往上,最终勾到男人的脖颈,从背后抱着他。
后面是香软的触感,鼻尖是幽幽的馨香,没有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
“哥哥…如果我去东宫了,哥哥会不会想我呢?”阿诺问。
“不是还有小半年?”虞彦歧反问她,那意思有些意味不明,“怎么?那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阿诺丝毫不怕,她凑到男人的耳边,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算还有小半年,可我瞧着哥哥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呢,哥哥倒好,反过来说我。”她指尖滑倒男人胸膛的位置,“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哥哥惯会这般。”
“也不知道我看上哥哥哪点,竟任由哥哥糟蹋。”
虞彦歧眉头攒得跟深了,他很不喜欢这个词,“什么叫糟蹋?”
“哼。”阿诺撇过头没有理他。
虞彦歧握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阿诺就侧身跌入他的怀里,一双染着水雾的眼睛就那么瞧着他,眼底是半点深情都没有。
男人不高兴了,他好像把这小丫头惯坏了,竟然敢无视他了。
“以后不要乱用词。”他警告道,“说了还有半年。”
阿诺嘴角下拉,不高兴道,“那哥哥说说,半年之后会怎样?是带我走呢,还是高高兴兴地把我送进东宫,然后转头就去别的温柔乡了。”
怀里的人儿未着寸缕,指腹的触感温软香腻,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然后伸手捞了捞薄被,给她盖上。
“这半年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面,剩下的事交给我。”虞彦歧回答。
阿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里道:“说来也真是的,我明明与那位太子殿下并没有见过,偏偏母亲和大姐姐都认为我私底下使了绊子,才让大姐姐错失太子妃之位。我可真真儿冤枉啊,都怪那太子殿下,哪有这么祸害人的,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虞彦歧:“……”
“那你说说你愿意去东宫当太子良娣,还是愿意去宸王府当侧妃?”虞彦歧直视着她。
阿诺嘴角上扬,她勾着男人的脖子,软声道:“我啊,哪也不去,就想呆在哥哥的怀里。”
“一辈子。”
虞彦歧手臂收紧,很明显,他被取悦了。
阿诺说完这句话后就主动吻了上去,缠上他的舌,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床幔微微晃动,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低吟,又夹杂着女子轻声的啜泣,在也夜色里,颇为暧昧。
烛火还在噼里啪啦地响,室内的温情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第二日天光乍破,晨雾弥漫,刚刚下了一场小雨。
阿诺起来的时候全身还有些酸软,她找了一件高领的里衣遮住了锁骨的痕迹。
冬月笑着从外间走进来,“姑娘,厨房那边差人来问,你今早吃什么?还拿过来一份食谱。”
“随便勾几样吧。”阿诺任由秋杏给自己穿衣服,本来她的食量就小,所以不在意吃的是什么。
“好。”冬月答到。
厨房那边的早膳准备得很快,阿诺洗漱完毕之后,就送过来了。
简单吃了一些清粥后,阿诺才提着手炉,准备去梧桐苑请安。
雨还未停,淅淅沥沥的,整座院子就像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朦朦胧胧。
秋杏撑开油纸伞,遮挡在阿诺的头顶,她边走边说:“雨天路滑,姑娘且小心。”
“你打听出来什么吗?”阿诺随意问着,随和她脚步移动,头上的银色步摇也跟着轻轻摇晃了几圈。
“回姑娘的话,奴婢听前院的人说,今日大姑娘面色挺好,待人也和善。”秋杏如是说道。
阿诺笑了笑,楚玉容要是心里能平静那才怪呢。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楚玉容没少处罚下人,不过对外还是端着温柔大方。对能进东宫服侍太子的她颇多怨言,没少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后来平阳侯与虞彦萧结盟后,楚玉容的脸色才好一些。
到了梧桐苑,秋杏把油纸伞放下,然后抵着地板抖了抖雨水。
阿诺对着方嬷嬷点点头。
方嬷嬷对阿诺与平日里无异,她规规矩矩的敛衽行礼,“五姑娘。”
一进大厅,阿诺就看到坐在上首的苏氏,她阴沉着脸,连同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
楚玉容瞧见了阿诺,倒是笑了笑,虽然她今日妆容精致又多扑了一层粉,但阿诺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疲惫。
她明知故问道:“大姐姐昨夜睡不好?”
楚玉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柔声道:“我一向浅眠,许是夜里下了雨,打了窗外的芭蕉叶,扰得我心绪不宁。”
阿诺朝着苏氏行礼,她道:“那不知母亲昨夜可有歇息好?”
苏氏听到这个恼人的声音,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因着昨日那件事,平阳侯觉得她拂了自己面子,所以晚上便去了沈姨娘那歇息。
“楚阿诺。”苏氏一拍桌子,她沉声道,“你不要以为你跃到枝头做凤凰了就可以目中无人!”
阿诺吓了一跳,然后眼圈立马红了,她连忙跪了下来,“母亲,我只是听说大姐姐昨夜睡不好变想着关心一下您。不知为何会惹恼了母亲,还亲母亲责罚。”
苏氏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去。
方嬷嬷眉心直跳,如今五姑娘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到时候传出去对夫人的名声不好。
“夫人。”
苏氏深吸一口气,她要笑不笑道:“你快起来,我又没说要罚你。”
现在的阿诺就是一块香饽饽,动也动不得,苏氏心里甭说多憋屈了。
“毕竟你才回府没多久,那东宫不比咱们平阳侯府,我怕你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所以我才会生气,在府里多学些规矩总归是没有错的。”苏氏很快就想到了磋磨人都法子。
“母亲说的是。”阿诺恭恭敬敬说道。
“这将来啊,太子会娶太子妃,还有侧妃,”苏氏又说到,“当然太子良娣也不止你一个,这后院的女人一多了,就会有矛盾,所以这规矩自然也要有,不然那后院不就成了菜市场吗!”
阿诺依旧笑着,没有说话。
“这样吧,你回府那么久,还没好好看过家规,今日你就把家规给抄个一百遍。”苏氏呷了一口茶。
阿诺点点头,“母亲说的极是,但是母亲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太子良娣,而大姐姐则是宸王的正妃,这宸王殿下刚刚立府,还有很多规矩为定下,到之后大姐姐一过去,肯定会忙得手忙脚乱的。还不如趁着现在,让大姐姐与我一同抄写家规,届时处理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楚玉容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到她这里,当下便开口:“我是嫡女,也跟在母亲身边学过几年中馈,妹妹无需担心。”
“大姐姐,话不能这么说,”阿诺怎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母亲刚刚也说了,宸王府与咱们平阳侯府不同,宸王可是皇亲国戚,府里规矩多了去了,你以后嫁过去是正妃,是王府的主母,管理的事情自然会多,听说就连不同的侧妃,那安排的院落和月例都不一样,这里头可是有大学问呢!姐姐可要好好学啊。”
楚玉容脸上色有些不好看,连嘴角都笑意也险些挂不住。
苏氏有些骑虎难下,但还是要硬着头皮说道,“行了,你与容姐儿一同回去抄写家规,定省的时候给我,写几遍这个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用心。”
“还是母亲想得通透。”阿诺给苏氏戴高帽。
苏苒有些头痛,她道:“我累了,都下去吧。”
“母亲可要保住身子啊。”阿诺关切道,“到时候大姐姐嫁人,还是需要您来操持。”
苏氏听着这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狐狸精生下来是克她的吧!这三两句明摆着是要咒她啊!
阿诺见着苏氏脸色不大好,又捡着些好听的说,这才行礼告退。
待其他人也走光后,楚玉容怎么也压抑不住了,她哭道:“娘,你看她!”
“儿啊,莫难过。”苏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她再怎么蹦但还不是一个妾室,而你是正妃,品级比她高了不知道几个等级。”
“可我不甘心啊。”楚玉容眼里含着水光,她一脸怨毒道:“太子良娣是谁都可以,但一定不能是楚阿诺。”
“我知道。”苏氏脸色同样不好,“容姐儿,你放心,为娘你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嗯。”楚玉容抹了抹眼睛,闷声道,“娘,我现在要怎么办?”
“快过年了到时候汾阴侯府的人过来拜年我就想法子把谭逸留下来,”苏氏冷声道,“谭逸不是很喜欢楚阿诺这个表妹吗?”
“可……可阿诺是太子钦定的良娣,这样会不会让表哥惹祸上身啊。”楚玉容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但面上却是一脸担忧。
“就那个狐媚子,除了天天勾人还能做什么!”苏氏阴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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