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基地外围的另一个方向,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连刀柄一起贯穿!”极化短刀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只剩下一段白色的残影是药研藤四郎肩头下的布帛,此刻就像是对面催命的白绫一般。

药研藤四郎是传闻中连磨药的石制药研都能击碎的刀剑,他的力量与坚韧自然不用多说,全力一击之下,子弹要贯穿都要费好几发的防弹衣被他轻轻松松顺带着连刀柄都捅进了那人的心脏。

还有带着硕大斗笠的蓝色身影,小夜左文字,他更擅长隐蔽,明明是在白日之下,他却能做到像是在深夜拐角突然串出一般,在对方没能反应过来之时一击毙命,敌人的同伴想要追击,瞬息之间又失去了他的身影,只余下幽幽的一声:“到底是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啊。”这样平静的声音更加让人深感畏惧。

而另一头的博多藤四郎的画风就阳光(奇怪)多了,也可能他本人就像是一个脱线的小太阳一般吧:

“战斗也好生意也好都一样的!”

“JapaneseBusines□□an!”

“现在是最佳投资时期!”

虽然是一把价值5000贯的高价名刀但曾幸遇明主忠真,能够作为一把出色的出阵刀被长期使用着,因此虽然喊话无厘头了一下,但是刀刃与枪身的碰撞溅出火花,扳机护圈底部的金属被刀削掉发出的悲鸣的分贝可不比兄弟们手下的敌人的分贝低哦。

刀剑付丧神们在枪林弹雨中翻飞,然而冷兵器在速度上总是略逊略逊一筹,

这个时候就要倚仗他们的王牌了——

“咿呀————啊————————”这宛如戏腔一般高亢的呐喊,必然是自家打在兴头上的中也大人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声控游戏音量定胜负。

刀剑男士们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隔着老远相互对视一笑。

“可真是让人心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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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也几乎已经用蛮力平定了战场,顺带着整个擂钵街都拆的差不多以后都不懂平整地基的时候,另一波势力闻讯而来了,全身黑的他们就像是嗅到尸腐味蜂拥而来的秃鹫一般。他们的身份也显而易见了——portMafia

对于PortMafia来说能在这里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歼灭经常骚扰横滨港口企图和他们争夺控制权的两个组织的主要战力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哟~中也真是凑巧啊!”

太宰治如王侯一般不紧不慢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地走到中也前方不远处站定,身后Mafia的黑衣人们就像是无言的死士一般沉默地追随着他。

这样的架势和中也一行人形成了十分诡异又和谐的明暗对比。

中也愤然转头,从清晨直到现在一直憋着的一股怒气,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脚下微微用力,他向炮弹一般势不可挡地冲向太宰治,夹杂着一声下意识的怒吼,他带着凶悍的气焰一脚踏碎了太宰治锃亮的皮靴前十公分的砖石地面,下陷的地面与裂痕延伸开去,将中也与太宰站立的地方与外界划开了界限。

“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你们portMafia的计谋吧?”中原中也直接踏步向前,一把拽住了太宰治的领子,凶狠地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太宰治和中也的身高相差无几,但是被中也这么向前一扯,他下意识地屈身。

刷的一声,许多的木仓口对准了中也,而中也心中属实不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他们应当吸取教训,枪械之流实乃愚者之兵。面对‘羊之王’的时候就扔弃无用的木仓支吧,哪怕他现在拽着太宰治的领子。

“呀呀,为何火气这么大呢?经常生气可是会长不高的哦。”被扯着领子的太宰治带着些许无奈又好似纵容的笑意,他抬手示意自己的下手,收到命令,端着木仓的黑衣人们在一瞬间又齐刷刷地将木仓口受了回去,整齐划一到已经不像是Mafia了,倒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对此饶是付丧神们也不由得高看他们一眼。

“闭嘴!”不知为何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中也自持冷静的头脑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盛怒之下的他甚至都没有在意‘长不高’。

中也的额头几乎就要抵在太宰治的额头上了,他压低了嗓音对着太宰治说:“时间不对,高濑会和GSS早在擂钵街爆炸之前就决定联手来对付‘羊’了,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一个故步自封的社区自卫组织会撼动他们地位的危机感呢?”

中也这句话说得很突兀,就像是没有任何前戏,就单刀直入。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太宰治绝对听得懂,中也笃定,就是太宰治的手笔,就像是吃饭一定要配米饭一样的笃定!

“不要妄自菲薄嘛,chu~ya,你们的能量远远超过你所形容的,不是么?”太宰治没有装傻轻飘飘地笑着说,笑容中无意识得带着点温情与轻浮,而质问他的人无视了他的蛊惑。

果然!太宰治的回答落在中也耳边这就是不加掩饰的承认了!

“是你吧!”中也咬牙瞪着他,就像是要咬断他脖颈的凶兽一般的神情,笃定得在他耳边沉声说道,“你早早地就对他们放出消息,将‘羊’和portMafia捆绑在一起,让我们不得不一同来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中也气竭,之前的他居然还会产生“太宰治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错觉,一定是疯了!猪油蒙了眼!

在看到付丧神递给自己的情报的那一刻,中也就像是被推入了冰原深海一般,浸入骨髓的寒意,让他的思绪止不住的打颤,而在同一瞬间,愤怒的怒火呼啸着袭来——该死的太宰治!

他几乎都不能试想,如果他们当时反应慢半拍的话,擂钵街的人会有多少伤亡,是真正与‘羊’联系紧密的住户并不多,其他更多人更像是因为不愿依附于Mafia这样没有退路的武力组织,而来到这里的。中也觉得遵守他的承诺,给他们一个稳定且安全的环境这是他的职责。

听着中也愤怒的声音,太宰治摆了摆手似乎想要表示不是这样。可能是中也的手勒得紧,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气若游丝,似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我试问,‘羊’的蓝图绝不仅仅是一个社区团体吧?”他说着垂下了鸢色的眸子,掩去了眼神光,“除了GSS和高濑会,所有妄图掌握或者已经把控着横滨经济和武装命门的组织,最后都会成为你们面前的障碍或不得不挑战的对象——portMafia也不例外。”

呲呲的声音,如蛇吐信,宛若恶魔的低语,中也面无表情了几秒,尔后突然一声嗤笑,爽朗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冰冷与疏离,就像是隔着云雾的阳光:“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虽然这已经快被夷为平地了,但这里是住宅区,对于手持木仓支弹药闯入私人住宅的暴徒,我们的行径不过是横滨良好市民的自卫罢了,也许可能会被判防卫过激,但未成年总是需要给机会的不是吗?”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请你放心,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互不干涉。”

太宰治一挑眉,对中也的话不予置否,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忍俊不禁,毕竟把灰色地带私自建造的房屋建筑群称作是‘住宅区’也算是独一份的创意了。

中原中也松开了太宰治的衣襟,退后一步,整了整自己的帽檐,指着他说:“我厌恶诡计与欺骗!——这一次是还你的人情,下不为例!”

“是这样吗?”太宰治扬起一个几乎是灿烂如阳的笑容,“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记的,因为对方也不记得有施过什么人情。”

“唔,真要说人情的话,”他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顶帽子,“这个送给你。”

中也打量了一眼太宰治手里的帽子,款式并不新颖,甚至从毛毡细微的磨损痕迹上看这还是一顶古旧二手货,他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和他头上崭新的礼帽一比,这顶帽子应该自卑到哭泣,他没有接,只是问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太宰治避开了中也的问题:“这是兰波的遗物,首领在知晓‘兰堂’是叛徒之后自然是格外生气,Mafia对付叛徒的手段从来不会仁慈——首领命人烧了兰波的住宅,把他所有的物件都堆进海里,将他的尸体曝尸荒野三日。不过手里念在他最起码为组织效忠了近八年的份上。如果三日后尸首还在,就在公共墓地给他寻个位置……”森鸥外只是让太宰治全权处理兰波的后事,而太宰十分自然地将这一切都按在森鸥外的头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毕竟他是为森先生的办事的嘛,说是森先生的命令也没差呀。

中也沉默了半晌,还是接过了那顶帽子。而在接过手的一瞬间,他指尖一沉明显感觉到分量不对,一翻帽檐,果然里面还夹杂着一本封面纸张都已经微微泛黄的小册子。

他给了太宰治一个疑惑的眼神。太宰治轻快地眨了一下仅能视物的鸢色左眼,就像是乱常做的wink表情一般。

中也几乎下意识就要说出那一句‘欠你一个人情’了,然后他生生的忍住了,省的面前这个人说自己像金鱼一般只有七秒记忆,他心中一叹,怎么回事,他怎么连太宰治会怎么怼他都能想象出来了?

——太宰治此人,他看不透。

他算无遗策,即便是人的所思所想甚至是因为情感会做出的选择都在避无可避得走向他注视着的方向,于是乎,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仅是自已一人的话,真的怕是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吧。

作者有话要说: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记的,因为对方也不记得有施过什么人情。by太宰治

真的是原著太宰说过的话哦,那时候的他是对织田作说的。我那时候就觉得,哇,太宰他啊对于朋友真的很朋友了,最纯粹的那种感觉。

织田作:毕竟太宰还是个孩子嘛。(孩子对于朋友的定义真的很单纯,不计得失,只关注你有不有趣)

中也:我曾经也认为太宰还是个孩子,现在——呵呵,已经回不去“吉祥的一家”了。

(鲍尔吉:之前小剧场想玩个“吉祥三宝”但是我忘了,现在就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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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中也就是喜欢到处“欠人情”,甚至让我有一种他在用“人情”这个借口不停帮忙的的错觉?(经典例子详见被揪着领子提起来的安吾)_(:з」∠)_

(鲍尔吉:啧,这就是你们交朋友的方式么?加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