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众人回房。
无双则牵着十一的手在庭院中散步。
“十一,有?你,有?大家,真好!”
男子见她眉目间那抹满足与喜悦,也跟着舒展了眉。
“十一,我好想回平州啊,在这里,我总感觉有?丝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十一将她揽在怀里。
“不如,我先?遣大妹二妹送你回平州,待我事毕便归,可好?”
无双猛地摇摇头:“不行,要回一起回,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十一本欲低头亲吻她,却猛地停住。
“双儿,你先?回房,我稍后便来找你。”
无双知他应是有事,“哦”地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亲,回了房。
………
“出来吧。”
“大人,子凌方才并非有?意……”
“无碍,可是有消息了?”
“属下四方打听,才?知,三年前,那人确实已还俗,且已娶妻。属下按您吩咐,没惊扰他,只暗中将此人如今的有?了些变化的模样画了下来,交于大人再?确认一番。”
子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幅画。
“你有?心了。”
十一接过,展开,见上面的画像,半响不语。
良久,他问:
“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平城郊外,渠县。”
“带我去吧。”
………
戌时,一声宛如山崩地裂,穿云裂石的惊雷滚在天边。
偌大个平城的百姓都被惊到了!
只见天突然狂风大作?,雷声轰隆隆作?响。无双看着窗外因?着闪电,一明一暗的黑夜,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急又响。
而十一却还未回来……
………
大雨滂沱,水铺天盖地砸向地面。
两匹马于电闪雷鸣的夜色中,飞驰而过,马蹄一深一浅,溅起一片泥泞。
渠县。
“呀!”
妇人捂着肚子。
男子一惊,停下手中活,忙上前抚着妻子的肚子。
“怎么了?”
妇人瞧他满面急色,不由吃吃笑开。
“看你紧张的!不过是孩儿在踢我罢了。”
男子神色一松,侧耳趴在妇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妇人眉宇间温柔地在男子侧脸上抚着。
“通哥,方才那声惊雷后,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你做活可仔细点,毋伤了手。”
“知道了,你也是,快临盆了,家里的活,无论大小,都不可再沾。”
陋室中,气氛怡然。
夜空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声响,传来。
穆地,男子收起了笑容。
“阿兰,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做。”
男子将妻子轻轻扶在床上,替她仔细掩好了被子。
女子突然心生不安,握住他的手:“通哥,你可要快些回来,我想你抱着我睡。”
“瞧你说的什么。我不过是去看看鸡圈里有?没有漏雨,都马上当娘了,仔细孩儿听了笑话你。”
女子笑起来,乖乖点头。
“罢了罢了,我也不啰嗦了,快去快回。”
男子点点头,在她唇上一吻。
妻子不知,那对她的温柔之色,转身便收得一干二净。他转身去另一屋,将墙上的斧头取下,出了屋。
大雨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裳,他目光如炬,看向庭院中的那个背影。
“何人竟深夜到鄙舍?”
男子缓缓转过身。
那被唤作“通哥”的人大惊。
“是你?”
………
“噗嗤”一声。
男子轻轻燃起一柄火烛,黑暗的屋子,瞬间亮堂了些,静静地照着两个男子的面庞,烛火昏暗,叫人看不清神色。
“你阿嫂里屋睡着了,我便不带她来见你了。”
半响,男子端来两个瓷碗。他将完好无损地那个碗放在了对面的人面前。
他自己面前的碗,却带着两个缺口。
他搓了搓手,面带赧然,低声道:“师弟,家中简陋,招待不周,你勿介意。”
对面的年轻男子摇摇头,正是连夜前来的十一。
“师弟,三年前,你我一别,本以为此生都无缘再?见,却不想今夜……不知师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师兄,近来可好?”
男子面露满足。
“我从未想过,我也能如此快活,自从遇见你阿嫂,我便再也不想过回三年前那索然无味的日子了。那时,不理解红尘中男男女女的孽业,总觉得如此贪嗔痴乃是身在迷途,直至今日才知………如今虽过得清贫,为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起早贪黑,但一想到你阿嫂,和尚在腹中的孩儿,我便一点不觉着累。”
他轻轻喝了口碗中白开水,笑道:“师弟,你呢?可曾娶妻了?”
十一摇摇头。
“不过,也快了。”
男子见他眉眼间一闪而逝的柔和,不由好奇地挑了挑眉:“当年,师兄们都私下说你是最冷淡不过的性子,比师父还沉稳自持,也不知是谁能让你这般模样?”
他见十一不语。
心知他性子,也不放在心上,只问道:“师弟,你此番前来寻我……”
“不瞒师兄,师弟前来,是为此物。”
男子瞧着他放于桌上的剑。
半响,他才?道:“师弟,你当真想知道?”
对面的男子点点头,无丝毫犹豫。
“罢了,师弟可知,师父曾与我说过,若有朝一日来你为此物来寻我,便让我交于你一物。”
说着,男子起身,进了屋,良久,他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封信,他将之递给?对面的人。
只见那信上,写着——十一亲启,四个字。
字迹一如既往,笔墨横姿,苍劲有力。
“师父早知你有?此一问,我虽不甚清楚师父何意,不过当初听他的口气,似乎其实并不想你知道信中之事。”
“多谢师兄。”
“通哥?”
“你阿嫂唤我了……我去看看。”
“师兄。”十一深深看他一眼,“还是离开这里吧,可去平州定居。”
男子闻言一顿。
“好,待你阿嫂生产后,我们便离开。”
他看着雨中远走的清寒孤冷的背影,转身却暼见桌上十锭银子,染了满室银辉。
………
子时,忠武王府。
“留下几人,护他们前往平州。”
“是。”
“退下吧。”
屋中烛火,一阵摇曳,只剩一人坐于案桌前。
男子轻轻打开信……
………
半夜,无双竟被梦魇住了。梦里,一处宅子火光冲天,她仿佛飘荡在空中,见下面人人仓皇而逃,哭声惊天动地,隐隐的似有人一直唤着她的名儿。
“双儿……”
声音悲恸绝望。
她闻声挣扎着想下去,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她急得大喊大叫,却似被什么缠住,越挣扎,就越紧。
无双醒来那刻,已泪流满面,整个人如同从汗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抚住心房,那里正一抽一抽,又疼又慌。
她下床正欲倒水喝。
却见门口伫立着一个身影。
她吓了一跳,上前打开房门。
“十一?”
只见门口,一人浑身湿透,发梢仍滴着水,他神情冷漠,眼眸深邃无波,仿佛整个人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周围衣裳滴落下的水已积起了一摊。
无双又惊又疼,上前将他扯进屋。
转身欲去拿帕子,却猛地被他从身后抱住,她一惊,从未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心里疼惜。
“十一,你怎……”
她甫一侧过头,男子的唇就猛地吻住她的,吞下她的未尽的语声。
他一掌揽着她的腰,一掌托着她的脸,吻便如方才急切的雨一般,重重地落在她唇上,感受他迫切的来势汹汹的情意,无双反身抱住他,且回应着他。
他的大掌如带着一片火,在她后侧纤腰四处游走。
无双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绵软,生不出一丝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无力瘫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他身上的湿意传到她身上,迅速将她单薄的亵衣打湿。
湿意通过贴身的亵衣传来,她意识才?有?所醒转。
她那仰起的细腻白嫩的脖颈上,他的唇在那处疯狂又霸道的肆虐。
怕他着凉,她将他的外袍脱开,掌心下,他只着亵衣的胸膛与手臂紧紧绷着,里面好似正涌动着滚烫灼热的浆液。
最终战胜了羞意,她一股脑儿将他的湿透的亵衣轻轻脱开,丢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10多分钟。
今天搞了个三个小时的大扫除
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