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阿瓷捧着已经喝掉一些牛奶杯子，嘴角还带着一些奶渍。她坐在沙发上，脚还够不到地面，只能晃在空中。
托马斯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出自己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在犯罪巷的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们吗？”
“是的，不过我不是为了救你们，我只是，嗯……完成布鲁斯愿望而已。”阿瓷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救了我们是事实，我们得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更谢谢你愿意帮助布鲁斯。”
“哦！”阿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触动，甚至有些冷漠。
一旁的布鲁斯看起来倒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也没有说。
托马斯没有在意阿瓷态度，而是继续问：“那，消失的那些人都是你做的吗？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托马斯其实是想问些别的问题的，但想想想后又觉得那些问题也并不重要，最起码没有他现在问的问题最重要。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是我做的，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只是被我送去了其他的地方了。死的人只有那个酒店里的人。”阿瓷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是想让我把他们带回来吗？”歪了歪头，阿瓷纯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只带着一丝直白的疑问。
“不，不用了，我只要知道他们没有死就行了。他们不在，也挺好的，哥谭……也不需要他们。”托马斯摇摇头。
阿瓷哦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比之前真诚了一些。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呢？”阿瓷问的依旧很直白。
托马斯刚要说话，阿福就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老爷，午饭已经好了，不如先吃完午餐再说吧。阿瓷小姐要一起吃午餐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很感谢你，阿瓷。”托马斯后一句是对阿瓷说的。
“留下来吃个午餐吧，孩子，你可以尝尝阿瓷的手艺，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玛莎夫人依旧用那温柔的语调说。
“好的。”阿瓷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跳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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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玛莎和托马斯坐在一边，布鲁斯和阿瓷坐在一边。
“也就是说，你一直没有父母，哦，上帝，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玛莎夫人看着对面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有些心痛。托马斯也同样。她救了他们，可是她自己的父母却已经不在了。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他刚才竟然还有些戒备她。
“昂？”阿瓷手里捏着一只瓷白的勺子，脸上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这么一副怜爱的态度。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走向。
布鲁斯，布鲁斯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些事他之前就知道了——而是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瞄着阿瓷的杯子，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玛莎夫人：“好孩子，辛苦你了。”
“啊，哦！”如果他们还是托马斯刚才那副略带戒备的样子，阿瓷知道该如何应对。但现在对着他们怜爱的态度，她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呆呆的应了一句。
其实也不怪阿瓷，主要是她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对人类的那些母爱和父爱也并没有什么触动，有没有都无所谓，她又不在乎这些。
在她看来，一个和她互相不喜欢的人，也没有不要在一起，更没有必要去索求那所谓的母爱。她又不需要。她有哥哥们就足够了啊。
所以，也因此，阿瓷不太理解韦恩夫妇到底在说什么，因为他们说的那些在她看来根本不重要。
“好孩子，别担心，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阿瓷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但是也没有深究。
但事实上，本来韦恩夫妇本来就对阿瓷有很高的好感，毕竟是救了他们的人。托马斯之前的戒备也只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太惊世骇俗了，毕竟那是消失了一万多人，可以说是哥谭人口的三千分之一了。
托马斯并没有像杀那些人，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感。只要知道它们还活着就够了，出不出现也没什么，甚至他们永远都不出现更好。
弄清楚那些人怎么样后，托马斯就放下了戒备。而这时候他们又听说阿瓷的父母不在了，再想想她救了他们，而没有让布鲁斯失去父母。这时候，韦恩夫妇就十分喜爱阿瓷，并十分怜惜她。
“我觉得你们好像弄错了什么，对我来说，没有父母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有我哥哥爱我就够了。”阿瓷有些严肃的反驳，只是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作出严肃的表情只会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可爱。
不过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又不能恐吓他们，使他们对她心生畏惧。
很为难的。
所以显而易见的，阿瓷这话并没有打消玛莎夫人的怜惜，在她看来，这只是阿瓷的托词，不希望他们担心，这样反而让她更心疼喜爱这个孩子了。
……
行吧，误解就误解吧，阿瓷感觉她大概率是讲不通了。人类是真的很奇怪。这大概就是二哥说的了吧，他们总是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并且脑补能力还很强，会给所有不合理的地方脑补出合理的理由。
不过随他们怎么想吧。她虽然不喜欢别人的误解，但这种对她喜爱怜惜的情绪，她倒并不是很排斥。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布鲁斯的父母，她曾经救过的人。
不说阿瓷怎么样，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布鲁斯终于下定决心，趁着现在没有人注意他，悄悄地把自己的牛奶换到阿瓷手边，并把阿瓷刚喝完的杯子换过来，试图装作自己已经喝完了的样子。
可惜……
“布鲁斯/少爷。”三道声音一起出现。
托马斯：“布鲁斯，不要企图逃避掉你的牛奶，不然小心你会长不高的。”
托马斯很无奈。其实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很无奈的。
“并不是的，爸爸，只是阿瓷并没有吃饱，她需要再来一杯牛奶。是吧，阿瓷。”布鲁斯狡辩，并扭头看向阿瓷，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暗示。
“额……是的，我想再来一杯牛奶，它的味道很好，所以，布鲁斯这杯牛奶不如就……”阿瓷愣了一下，然后顺着布鲁斯的话说，并想着伸手拿过那杯牛奶。
布鲁斯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
“阿瓷小姐，你的牛奶。”一直待命的阿福迅速的又端上一杯牛奶，并把布鲁斯的那杯牛奶有送回他的手中，“根据您的要求，是多糖的。”
管家侠总是无所不能。
“好的，谢谢阿福。”阿瓷咽下嘴边的话，端起新的一杯牛奶，并对布鲁斯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她是真的无能为力，总不能说她还想在喝一杯吧，那样的话，他相信无所不能的阿福会很快递给她又一杯新的牛奶。
不过，布鲁斯的父亲说的也没错啊，不喝牛奶很容易长不高的，她也是为了布鲁斯好。嗯，是的，是这样的，没错。
布鲁斯在确定确实不会在有人帮他喝掉那杯牛奶后有些绝望，，但也只能认命的拿过那杯牛奶，小口地抿着。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逃避掉这一次的牛奶呢，他都已经看到希望了。可惜最后也没能成功。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吗。没有！布鲁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有些恨恨的想着。这绝对是最绝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