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2月9日，
今天委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韦恩夫妇终于不再忙碌，悠闲地出现在了韦恩庄园，这也意味着，韦恩夫妇对射杀自己的人以及新出现在哥谭市的神秘势力的追踪终于取得重大进展，可以告一段落了。
不过，说实话，韦恩夫妇这段时间取得得进展不小，但倒霉程度也确实是不低，几乎天天都有意外发生。
小到吃饭时叉子忽然折断，走路时花盆掉落，大到车祸刺杀，□□这些事，甚至走在路上地面忽然塌陷。这些意外不管大小，却都奔着要命去的，要不是有着万能管家阿福的存在，他们可真是危险了。
当然，这些意外也让韦恩夫妇心惊，这股外来势力的力量，也未免有些太大了，要说哥谭市政|府警|局没他们的人都不可能。别的先不说，就说他们没有死的事情，只有少数哥谭政|要知道。这实在是，太猖狂了。
也因此，追查有了大的进展后，他们也舒了一口气。最起码，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韦恩庄园里。
不过，人啊，还真不能随便立flag的。
就今天，韦恩夫妇陪着布鲁斯吃了一顿这段时间以来最悠闲的一顿午餐。
午餐时，其乐融融的，韦恩夫妇还关心了一下布鲁斯最近的心理状态，毕竟，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确实说不上好，很容易让小孩子产生心理问题。虽然，布鲁斯一副开心快乐，几乎时时刻刻都挂着笑容地样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心理问题。
韦恩夫妇对此也有大概的猜测，所以只是就问了几句，做出简单了解后就转移了话题，开始闻讯布鲁斯的课业情况。毕竟布鲁斯已经快九岁了，即使在家也要好好学习的。
而意外发生在了这意想不到的时候。
还是之前叉子的套路，挺老套的，但说实话，这个套路也挺管用的。
毕竟，吃饭时是人放松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餐具会对自己造成危险。即使韦恩夫妇之前已经遇到一次这种情况了，但是，在自己非常放心的家里，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警惕心的。
那叉子就在托马斯伸手去叉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时，猛然间断掉了。托马斯叉牛排的时候用了点力气，那叉子就从盘子上弹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产生的反作用力是叉子有弹射了起来，直冲托马斯的脖子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猝不及防，叉子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阿福倒是反应过来了，但距离太远，根本做不了什么——叉了过去。
好在，那叉子弹射的角度可能偏了，叉子的尖端就贴着托马斯脖子右侧的皮肤擦了过去。
有惊无险。
所有人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不过，除了布鲁斯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布鲁斯虽然很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全，但是看到最终结果并没有出什么事，以及听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阿瓷的声音，反而并不紧张了。
鉴于韦恩夫妇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午餐后半段就没有人在说话了，气氛有些沉重。布鲁斯吃完饭后也就十分乖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多问。韦恩夫妇也没有说什么，倒是玛撑着笑容温和的叮嘱了几句，就放他回房间了。
而布鲁斯一走，餐桌上的氛围就从沉重变得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简直太猖狂了，这些匪徒。”玛莎夫人沉不住气，率先拍着桌子骂了一句。
托马斯和阿福都脸色沉凝的，没有接话。
托马斯：“看来我们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们，这段时间我们所做的还不够，有了点小进展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玛莎又开口：“韦恩庄园已经不安全了，那布鲁斯……”
阿福：“夫人，这点您可以放心，有那位小姑娘在，少爷很安全。”
“这点倒是。”托马斯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刚才叉子擦过的时候，碰破了油皮，除了一点点血，是真的一点点，现在已经凝固结痂了，要不是托马斯能感受到微微的刺痛，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嗯，这应该也算是受伤吧。
“我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小姑娘出手帮忙了，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刚刚好的叉子贴着脖子擦过去。毕竟，上一次可不是这样的，上一次叉子可是冲着我的喉咙来的。要不是有阿福在，恐怕我就凶多吉少了。”
“老爷说的没错，现在少爷是最安全的，夫人也不用担心少爷的安全。反而是现在……”
阿福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势力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以为已经重创了他们，结果，他们还能摸到韦恩庄园来。必须趁现在，趁着布鲁斯还很安全的时候，狠狠的撕碎他们，让他们再也没有力量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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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布鲁斯回到房间后，果然就看到阿瓷坐在他的书桌上，悠悠哉哉的晃荡着小腿。
看到布鲁斯进来，她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看着这么不高兴？”
布鲁斯：“这么明显吗？”
阿瓷：“也不算明显啦，但是你骗不了我的，就是你的情绪很激烈啊，我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
“哦，好吧。”布鲁斯走了过去，两只胳膊垫着，爬在了书桌上，脸上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
“怎么啦，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的。”
“刚才吃饭时，是你让叉子偏移的吧，”布鲁斯没说别的，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阿瓷点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纵总有人想杀死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分明，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阿瓷没有回答，好在布鲁斯也不要她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了起来。
“利益，真的有那么令人动心吗？”
布鲁斯不傻，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但这段时间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那想杀死他父母的人，那卷进哥谭这摊浑水的神秘势力，虽然他不了解全部，但也隐隐约约能从韦恩夫妇的态度中觉察出什么来。只是他的韦恩夫妇不想让他卷进来，所以他才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真的不是傻白甜，只是想不通，利益的力量有那么大么？大到使人足以变得不像人，而像是野兽。不，比野兽还不如，毕竟野兽不会故意去残杀同类。而他的爸爸妈妈也从一个救人的医生而被迫，拿起屠刀，去保护他们的家庭，保护他。
“你都说了嘛！利益啊，利益怎么可能不让人动心，但有利益这一点就够了。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做天下熙熙皆为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利益才是最打动人类的存在。”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尤其是她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而眼中却不带任何感情。
残忍的有些可怕。
布鲁斯倒是没觉得阿瓷有什么残忍或者不适，而是有些好奇：“那你也会为利益动心吗？”
“昂……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能打动我的利益，我想要的，我自然会自己去取得，不需要别人的赠与，也不需要从别人手里抢夺。我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因为我喜欢。”阿瓷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可爱摸样。
“不过，你是觉得你父母身上发生的意外，是你说的那个神秘势力做的吗？”
“难道不是吗？”布鲁斯这时已经不太伤心了，他的注意力全在阿瓷说的话上。
阿瓷倒是很有安慰别人的天赋，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阿瓷其实并不会安慰别人，她只是恰好会安慰自己所在乎的人罢了。
“不太像，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所拥有的力量有多大，但最起码那只叉子上所带的力量不像是人类所能掌握的，反而有点像…本源，好像是，时间太短了，我也不太确定。”阿瓷捏着小下巴，故作沉思。那小孩子故作老成严肃的模样，有些可爱。
“本源？”布鲁斯不了解这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好高大上的样子。
“嗯，我感觉像，不过不着急，等我回去先问问我哥哥。现在嘛，就先暂定他是凶手了。”
说着，阿瓷从自己的口袋了摸出三个小珠子。
“这个，拿着，你把它给了他们，这个可以产生保护并且反击的。”
“额……万一凶手不是那个什么本源呢？”布鲁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只凭借一个感觉就确定凶手，有点太草率了吧。
“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啊。”
“没事，不需要证据，它既然有这个嫌疑，而且还无法自己证明，就别怪我们把它当凶手了。”阿瓷，有些嚣张。
布鲁斯无语了片刻，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说到底，阿瓷还是为了帮助他。
“好了，那我先去找我哥哥了，你小心点。”
阿瓷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但想了想，有多拿出一颗珠子，“虽然我觉得你身上带着这么浓于的我的气息，它不可能对你下手，但是以防万一嘛，你还是带着比较好。”
说完，就离开了。真的是特别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