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黄沙滚滚,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

此处,是尼罗河中游的卢克索城。

在古代埃及,这里也被称为底比斯城,在那大陆深处的山谷中,沉睡着古埃及众多的法老。

扎了个高马尾的阿弥多坐在后座上兴致勃勃的研究银色战车身上的盔甲。几乎被扒光的银色战车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比乖巧的坐在阿弥多边上,任由他摸来摸去,两只大眼睛求助似的望向驾驶座的波鲁那雷夫。

奈何自己的替身使者却耳朵通红、头也不回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就连荷尔荷斯无情的嘲讽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

而在波鲁那雷夫头上,抱着他头发的伊奇正在“汪汪汪”的跟同为狗狗(其实是胡狼头)的【阿努比斯】吵架。

确认了银色战车的盔甲和绿色法皇身体里的绿宝石一样属于可再生资源的阿弥多赞叹着揉揉银色战车的脑袋。

“唔姆,虽然早有预料,但果然亲眼看见之后才能更深切的感受到替身的神奇呢。”

阿弥多正准备银色战车胸甲重新帮它戴上,一抬头却发现了和伊奇互喷,喷的不亦乐乎的【阿努比斯】。

无奈叹气的阿弥多只好把胸甲塞到银战手里让它自己穿,空出两只手,一手一只狗狗,挠下巴、揉脸、顺毛,成功得到了舒服的呼噜声。

“伊奇也就算了,【阿努比斯】你明明前几天还在宁折不屈的,现在怎么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呼噜噜,在用力……什!什么!我才没有喜欢你的手法呢!!”已经开始用脑袋蹭阿弥多手的【阿努比斯】如梦初醒,故作掩饰的双手环胸、别过脑袋。

副驾驶座上正好听见了这句话的荷尔荷斯:“明明长着狗头,竟然是猫系的傲娇吗?”

发现波鲁那雷夫因为替身共感而大脑几乎已经死机,正处于无聊状态的荷尔荷斯几乎下意识的感慨了一句。

然后毫无意外。

被“猫系傲娇”的【阿努比斯】挠了个花脸。

“你竟然敢挠我的帅脸!!”

措不及防的荷尔荷斯瞬间炸毛,即便在车里也不摘掉的牛仔帽下,两条类似兔子耳朵的垂带竖起,看的阿弥多叹为观止。

“你这把因为阿弥多旦那一次手入就叛变的破刀!!”

“哈?”扬起下巴的阿努比斯发出不屑的冷哼:“你这个为了钱就叛变的金毛兔子有好到哪里去吗?”

“再说我阿努比斯大人才不会因为一次手入就叛变!交易的事能叫叛变吗?只是因为阿弥多大人看中了我的工艺,提出打败DIO后为我的制作者正名,我才勉为其难答应协助你们的!”

“至、至于手入,那只是阿弥多大人给我的附赠品而已!!”

“我和你这种铜臭味十足的家伙才不一样!”

被狠狠呛了一口气的荷尔荷斯嘴里的烟都要被气掉了,瞪着【阿努比斯】半天说不出话。

转头想拉波鲁那雷夫当队友一起怼【阿努比斯】,结果却看见银发骑士耳朵通红、捂着脸一头砸在方向盘上“再起不能”的样子。

“……啧,替身的共感吗?”

顺着荷尔荷斯目光发现了波鲁那雷夫不对劲的【阿努比斯】沉默片刻,和荷尔荷斯对视一眼,当即立断一屁股挤开了银色战车,隔断了阿弥多和银色战车的接触。

然后被刚刚还一脸委屈、欲拒还迎的银色战车悄咪咪一剑扎进后腰。

清清楚楚发现了【阿努比斯】和银色战车小动作的阿弥多嘴角抽搐,看看银战委屈的大眼睛,又看看一副“我超好摸快摸我”表情的【阿努比斯】,当即立断的拒绝这个奇怪的氛围。

“不好意思,论替身,我选择无敌的白金之星。”

另一辆车上,狠狠打了个喷嚏的承太郎皱起眉头,望向远处路边的公厕。

“老头上个厕所怎么那么慢?”

——————

卢克索城区内某家小食店。

“该死,我的义肢像出了点毛病。”

乔瑟夫皱着眉头一边抱怨,一边用正常的那只手从波鲁那雷夫手中接过刚刚开瓶的冰可乐。

用白金之星撬开另一瓶冰可乐的承太郎表情冷漠:“谁让你上个厕所都闲不住自己的手,用金属的义肢去摸通了电的插座。”

阿弥多闻言,停下试图跟白金之星搭话的举动,上下打量了乔瑟夫几眼,恍然大悟:“我就说你身上磁场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触电过了吗?下次小心一点啊。”

“嗨嗨——我知道了,下次不会手贱了。”苦着脸的乔瑟夫敷衍的摆摆手:“但我这只义肢可是特制的啊,对付DIO的紫外线手炮被搞坏了怎么办啊……”

“诶?竟然还有手炮?”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的阿弥多惊讶的歪歪脑袋:“那不是跟钢铁侠的掌心炮差不多了吗?好酷!”

荷尔荷斯:“这就是生化侧对机械侧的感慨吗。”

波鲁那雷夫:“应该是靠变异的穷人对靠科技的大佬的感慨吧。”

花京院:“美国超英漫画中的两种超英类型吗,很贴切的样子啊。”

阿布德尔:“停一停,诸君停一停。先不说乔斯达先生算不算科技侧,就说阿弥多这位大明星就完全不是穷人好吗?别忘了那架包场的客机啊!”

荷尔荷斯/波鲁那雷夫:震撼.jpg

“啊,抱歉,我忘记你们两个是后来才加入的了。”

发现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震惊神色的阿布德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把两人拉到一边去科普阿弥多当时的土豪表现了。

阿弥多和乔瑟夫这边研究了一波手炮,凭借究极生物的学习和理解能力倒是很快就有了维修方案,就维修材料有点麻烦,估计得在卢克索城停留个那么一天。

之前那么长时间的旅途也确实让人疲惫,加上离埃及开罗本就只剩下两三天的路程,众人这么一合计,想了想,最终决定在这座城市休息休息。

旅馆,

看着手上钥匙的阿弥多眉毛一挑,“唔姆”一声,:“没想到竟然还有一间三人房,正好让我们七个人不用落单,挺不错的嘛。”

“呦,阿弥多。”/“阿弥多旦那。”平时就一直跟阿弥多一辆车的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刚开口,还来不及相互嫌弃,就看着阿弥多走向了承太郎和花京院,笑着揽住他俩的肩膀。

阿弥多抬手,把一间二人房的钥匙抛到了荷尔荷斯手中:“那我就跟承太郎、花京院一间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至于我不在就打起来吧。”

和荷尔荷斯他们一样一头雾水的花京院迷茫的抬起脑袋,仰视身边的195:“阿弥多桑为什么……”

承太郎倒是明白了阿弥多的意思,按了按帽檐,给花京院解释了一句:“马上就要面对DIO了,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还那样吵下去可不行。”

依旧跟阿布德尔一间的乔瑟夫不动声色的“嘿嘿”一笑,向赞同承太郎推论的占卜师小声吐槽:“呐呐,我看是阿弥多这家伙终于受不了修罗场了吧,这家伙完全不会处理那种情况呢。”

谁知道这位一直表现很正经的人竟然故作茫然的回了乔瑟夫一句:“难道乔斯达先生你不算在修罗场的范围里吗?”

“噗嗤。”——来自听见了这段对话的其他人。

乔瑟夫:“喂喂!!阿布德尔你不要诬陷我啊!我对丝吉Q可是一心一意的!!”

阿布德尔:“哈哈…咳咳,乔斯达先生,我只是根据你平时的表现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测罢了。”

乔瑟夫:“你别装正经!明明一直在笑我,都没有停过!”

波鲁那雷夫迅速接梗:“噗哈哈哈…咳咳,乔斯达先生,我们占卜师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再好笑都不会笑。”

花京院:“除非忍不住。”

乔瑟夫:“你们根本就不是占卜师好吗!?不要随随便便就开始玩梗了啊!这里又没有美人鱼!”

承太郎:“呀咧呀咧哒贼,老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美人鱼不就站在这吗?”

突然被call的阿弥多:???

“唔姆!你们几个!对梗的敏锐度可以啊,我都没来得及插嘴诶!”

“嘤嘤嘤,好伤心。”

反应了过来的阿弥多眨眨眼,憋出两滴“眼泪”,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伤心模样,开口就是婉转细腻的女声。

沉静哀伤的表情、纤长睫毛上的晶莹水珠、微红的眼角,压抑不住愉悦的金瞳熠熠生辉。

等了好久没等到其他人吐槽的阿弥多保持着那个内八动作,额角缓缓滑下一滴冷汗。他抬起头,抹掉眼角的水珠,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个…你们这样突然沉默我很慌的啊,不、不就是为了戏剧效果挤了两滴眼泪嘛,不、不至于吧……”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恍若初醒。

顿时,奇奇怪怪的咳嗽声响成了一片,引来了伊奇一个大大的白眼。

“汪汪。”

咬住波鲁那雷夫鞋子的伊奇叫了两声,把人往外拽。

它的咖啡味口香糖吃光了,得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