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飞溅,白浪滔天。
由于昨天晚上波鲁那雷夫受到了替身使者的攻击,即使按照塔罗牌来看敌方的替身使者应该只剩下【世界】,但还是仔细检查以一遍环境的乔瑟夫一行人睡得并不早。
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学生生物钟清醒过来的花京院和承太郎竟然成了最早起来的人,也成为了第一个看见那条小岛不远处跳跃玩耍的鲸鱼的人。
“唔姆!早啊,花京院、承太郎。”
海岸边,半身鱼尾的阿弥多斜倚在礁石上,手托下巴,歪着脑袋望向他俩;薄如蝉翼的鳍状耳轻轻抖动,深蓝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阳刚的肌肉曲线,流线型的修长鱼尾随波摇摆溅起水珠。
也许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原因,纤长的睫毛上还粘着水珠、折射着阳光,更显那双眼睛耀眼夺目。
并非是阿布德尔和花京院口中DIO那种“不似男人的魅力”,那是古希腊英雄式的耀眼夺目。
沙滩、礁石、人鱼、浪花。
一时间,两位早起的高中生心中突然出现了童话和现实交错的荒谬错觉。
[这就是美人鱼童话中,第一次看见阳光下美人鱼的王子的感觉吗?]
“唔姆?怎么了?”
发现承太郎和花京院不知道为什么僵在原地,阿弥多疑惑的歪歪脑袋,倒也没有太过关注这个:“对了,昨天晚上我感觉到波鲁那雷夫受伤了?他还好吗?”
“还好,敌人已经被打败了。”承太郎迅速调整好心态,像是掩饰什么般拉下帽檐:“不过心理上好像受了点打击。”
“敌人有点不太好对付,他以复活的名义制造了他妹妹模样的粘土人,用这个粘土人攻击了波鲁那雷夫。而且那个替身的力量和速度都挺不错。”
花京院补充了几句,好奇的望向阿弥多身后,迟疑的问道:“话说回来,阿弥多先生,你不是说会带船回来吗?为什么…”
“……”
陷入了诡异沉默的阿弥多尴尬的抓了抓后脑,移开视线:“唔姆,因为时间紧急的关系,并没有找到船,但是抓了一只某种程度上更好用的交通工具。”
“之前遇见的时候没怎么仔细看,因为只有15米左右,我本来还以为是速度挺慢的座头鲸来着…后来重新找到之后才发现运气不错,是一头未成年的蓝鲸。”
“想想也是,我们之前还遇见过虎鲸,如果附近那是座头鲸的话,它们肯定会打起来……”
“等等!?”
瞪大了眼睛的花京院难以置信的望向不远处海面上玩耍的鲸鱼,紫色的眼睛中充斥着兴奋:“难道说我们能坐鲸鱼?”
察觉到花京院的情绪似乎并不是不满,阿弥多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去看承太郎。
阿弥多不看不知道,抬头之后竟然惊讶的发现承太郎脸上的兴奋完全不逊色于花京院,满满的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眼睛闪亮亮的承太郎语速有些加快的解说道:“蓝鲸平时的时速是20公里左右,跟一般的船只差不了多少了。”
“唔姆……”
[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承太郎,果然不管平时再怎么冷静,还是一个看见喜欢的东西会表现兴奋的孩子呢。]
阿弥多的表情骤然柔和,笑着对承太郎摇摇手指:“我跟那孩子聊过了,他答应比平时更认真的赶赶路,虽然达不到最高的50公里每小时,但肯定比平时快。”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清晨的阳光下,嘴角上扬的承太郎眼中似有星辰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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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在经历了水母窒息海(水母富营养化后,造成水中氧气不足的生物危机,结局是阿弥多吃的很爽)、鲨鱼聚集狩猎(被吓跑了,未遂)、石油泄露(白金望远镜提前发现……但这真没办法,绕路)等危机后,乔瑟夫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埃及的土地。
而那只见识了大风大浪的蓝鲸“宝宝”则是在乔瑟夫联系了spw财团后,去找自己走失的母亲,快快乐乐(?)的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一趟海洋之路真的让众人大开眼界,平时根本见不到的危险海洋生物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特别是水母,什么僧帽水母啦、箱水母啦……整片海面上全是水母的场面真的异常壮观。
“说实话阿弥多,鲸鱼真惨,要不是你的威协,早就逃了吧。”脸色惨白的波鲁那雷夫按着阿弥多的肩膀感慨道。
“唔姆?”阿弥多眨眨眼睛:“我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多事情啊。而且那个水母什么的…那都可以称为世界奇观了好吗?我活了几万年都是第一次看见啊。”
“与其说鲸鱼可怜,不如说是乔斯达先生身上的buff可怕吧。”花京院神情复杂的望着边上捂着话筒小心翼翼跟丝吉Q打电话的乔瑟夫:“难道我们平时开玩笑说的载具杀手竟然是真的吗?”
阿布德尔无奈的笑笑,指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荷尔荷斯:“荷尔荷斯桑好像已经当真了。”
“唔姆,这么看起来,好像就承太郎一个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呢。”阿弥多煞有其事的抱着手臂点点头。
“甚至还有点小兴奋?”站到了阿弥多边上的花京院学着阿弥多的样子点点头:“看,白金之星笑的多开心啊。”
“哦哦哦!原来这样吗!”来自看不见替身的阿弥多。
阿布德尔疑惑的瞅瞅承太郎,并没有看见白金之星的影子,但承太郎的心情看上去确实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我听说……承太郎他以后想当海洋学博士?”
波鲁那雷夫闻言肃然起敬:“博士吗?真是远大的理想啊,承太郎。”
抱着怀疑态度的荷尔荷斯:“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承太郎旦那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吧,成绩有那么好吗?”
站的不远其实什么都听见了的空条承太郎背后,无敌的白金之星对着荷尔荷斯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硬了,拳头硬了。
终于。
那边的乔瑟夫哄好了(自认为)丝吉Q,挂完电话后深深松了一口气,还没回头就听见了身后那一堆吵吵闹闹的声音。
下意识忽略了阿弥多年龄的乔瑟夫不由露出了长辈式的欣慰笑容,低下头,正好看见了SPW刚刚送来的新相机。
“……”
低头盯着相机的乔瑟夫眨眨眼,又抬起头看了看热闹的不行的那群人。
似乎是荷尔荷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惹到了波鲁那雷夫,正在那阿弥多当挡箭牌绕圈跑;波鲁那雷夫也没完全召唤出银色战车(即使这个距离完全在银战的射程里),只是幻化出了银色战车的剑,挥舞着手臂追着荷尔荷斯跑。
花京院看戏看的很开心,状似无意的拉住了想要劝架的阿布德尔;而一向不会参与进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日常打闹的承太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抱着手臂冷笑一声,悄悄在荷尔荷斯的必经之路上伸出了白金之星的腿。
眼见着曾经荷尔荷斯被抓住时的一幕白金绊(踹)腿将要再一次上演,乔瑟夫默默举起了自己的相机。
“咔嚓。”
相机里,那一刻荷尔荷斯张口闭眼将要摔倒的颜艺和其他人嘴角弧度不一的笑容被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
“啊———!誒?我没事?”
本以为自己要摔倒了的荷尔荷斯嚎完一嗓子才发现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金发牛仔条件反射的按住脑袋上摇摇欲坠的帽子,往后望去。
就在荷尔荷斯即将摔倒的瞬间,阿弥多还是出手了。
“唔姆,怎么了荷尔荷斯?”阿弥多保持着一个大弓步揽住他腰的姿势,笑容调侃:“你不会是想像当时一样,来个公主抱吧?”
“誒!!等、等等!阿弥多旦那!别……”
旁观这一幕的花京院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凑到波鲁那雷夫身边,用一种无比慎重的声音说到:“这应该就是那个了吧。”
瞬间get到花京院意思的波鲁那雷夫艰难憋住笑意,“严肃”的点点头:“传说中的…”
空条承太郎:“名场景重现。”
花京院/波鲁那雷夫:???(盯ing)
“看我做什么。”
承太郎拉下帽檐,勾起嘴角:“不过是接梗罢了。”
“比起惊讶这个,还不如去看看老头刚刚偷拍的那些照片。”
“嘛,呀嘞呀嘞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