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场你来我往,我“骑士”你“仁慈”的战斗后,波鲁那雷夫终于全身着火的倒了下去。

脱去了盔甲的骑士这一回可是真的被打败了。

“阿布德尔,把火焰收起来吧。”

脸色突然变化的阿弥多一把拽住承太郎的手腕,拽着他跑到了摊在地上的波鲁那雷夫身边,伸手就去扒波鲁那雷夫的头发:“可恶,因为波鲁那雷夫没有刘海就没注意到,这家伙身上有吸血鬼的味道。肉芽,是肉芽!”

“等等!阿弥多!火还没……”

阻拦不及的承太郎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阿弥多将手伸进了阿布德尔的火焰范围。

然后阿弥多面不改色的拨开了波鲁那雷夫的头发,指着恶心蠕动的肉芽向承太郎示意。

“……”

“你这家伙……”

阴沉下脸的承太郎一把抓住阿弥多把他推到身后:“不要仗着不怕高温就乱来啊!!”

“哼。”

承太郎甩掉手上沾到的泡沫,背对着摔倒在地的阿弥多蹲下身体,召唤出白金之星:“一边去。”

被乔瑟夫慢慢扶起来的阿弥多盯着承太郎的背影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刚刚…承太郎那是在关心我吗?关心我这个究极生物?喂喂,开什么玩笑,居然有人会担心我吗?”

乔瑟夫扶着阿弥多肩膀的手突然僵住了一瞬。

阿弥多这家伙……似乎一直把自己摆在照顾他人的位置上。就像是曾经为了融入社会而对人类施恩的习惯像刻印在灵魂里一样保留到了现在一样。

话说当年瓦姆乌曾经对他说过“等待万年就为了这场战斗”,卡兹会因为车辆即将撞上流浪狗而杀死司机。

是【孤独】吗!!?

这些在地球上流浪万年的强大生物竟然一直都被【孤独】所困扰吗!!?

战士因为找到对手而不再孤独,征服者会因为对流浪狗的孤独感同身受而杀死司机,流浪者为一句明显的担忧震惊到失神。

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实啊!

为什么、为什么…

他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乔瑟夫乔斯达微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气,像是为了掩饰自责般发出了“啊哈哈哈”的笑声:“嘛~阿弥多呦,承太郎这个孩子就是喜欢这样说话,习惯就好,啊哈哈哈哈。”

“不,我不是因为这……算了,你也不明白。”阿弥多揉揉太阳穴,勾起嘴角:“不过承太郎还是挺温柔的。”

在阿弥多看不见的角度,发现阿弥多竟然没有识破自己那拙劣伪装的乔瑟夫眼神复杂。

站在后面默默围观的花京院扯了扯阿布德尔的袍子,让他蹲下一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阿布德尔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刚刚气氛有点奇怪。”

阿布德尔摸摸下巴,老实的回答道:“没有吧。”

花京院:“这样吗?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总感觉刚刚又什么bgm响起过似的…

……

醒来后的波鲁那雷夫确实恢复了理智,不过他也为自己被DIO控制而愤怒懊悔了好一阵才彻底冷静。

波鲁那雷夫用充斥仇恨的声音讲述了他妹妹被一个有两只右手的男人杀死的事情。

“所以我决定跟着你们一起去埃及!”

“只要以DIO为目标,就一定能碰到杀死我妹妹的仇人!”

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

替身——银色战车(SilverChariot)

带着妹妹的仇恨。

入队!!

——————

“从香港到新加坡需要三天,在这期间,我们就在船上养精蓄锐吧。”

晴朗的蓝天下,换了一身水手服的乔瑟夫用手遮挡着耀眼的阳光,一脸无语的吐槽着承太郎和花京院那毫不应景的学生制服。

海鸥鸣叫,游鱼飞跃,蓝海翻白浪,一切都平静祥和————

除了隔壁水手们抓捕偷渡客的吵闹声。

“那个…阿弥多先生呢?”在甲板上看海的波鲁那雷夫张望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啊,阿弥多?”

乔瑟夫摊摊手:“刚刚他去天上飞了一圈,晒得晕乎乎的,现在在房间躺着呢。”

躺在躺椅上的花京院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波鲁那雷夫问出那句“什么?阿弥多居然会飞吗?”的模样了。

然后就可以由他花京院来向波鲁那雷夫解释了!

之前一直处于听解释、听历史状态的花京院微微勾起嘴角。

“啊,这样啊。”

早在所有人之前就意识到阿弥多不是人类的波鲁那雷夫平淡的点点头,重新将目光移向大海。

花京院/乔瑟夫/阿布德尔:怎!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波鲁那雷夫他竟然完全不感到好奇吗!!?

发现了波鲁那雷夫嘴角笑容的承太郎拉下帽子,遮住脸。

“呀嘞呀嘞打贼。”

“从刚见面开始我就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你总是克制不住的往阿弥多身上看,但却唯恐被他发现。”

“波鲁那雷夫,你…”

“你早就知道了阿弥多不是普通人了吗?”

“呀———~被发现就没办法了呢。”

“呀”的一声转过脑袋的波鲁那雷夫咧着嘴“嘿嘿”一笑,伸出手挠了挠头发。

咳嗽两声沉下脸的波鲁那雷夫神情复杂:“我怎么可能忘记他那张脸。十一年前的那一天晚上…我这一生中,第一次、第一次正面接触到了其他超人类的力量。”

“而且,就在看见他将那几个醉汉吸的只剩下人皮的瞬间,我明白了自身的渺小。”

“Oh,mygod!”

乔瑟夫难以置信的捧住脸:“十一年前那不是阿弥多刚刚苏醒的那一年吗?!而且人皮…波鲁那雷夫你竟然在我之前就接触过阿弥多!”

“我至今还没有想通阿弥多当年为什么要杀死那几个醉汉,你知道些什么吗?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点点头:“啊,我知道。”

“小时候的我被恐惧控制了心神,根本没办法去细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长大后再回忆那一天的话……阿弥多先生估计是以为我和妹妹被那些醉汉逼到了绝境才会出手的吧。”

“本来我是想将那些醉汉带到更隐蔽的小巷,再用银色战车教训他们一顿的。但是就在我准备叫出银色战车的时候,我看见了月光下阿弥多先生的影子。”

“毫无预兆出现在那些醉汉和我的脚下,头发宛如触手般舞动的影子。”

“然后我下意识背对着他,挡在妹妹面前,为此还挨了那些酒鬼不少打。就在我绝望的想要不顾一切召唤替身时,突然感觉背上的疼痛消失了。”

“一回头,就看见阿弥多先生用手指将人全吸干的场景了。”

“说起来,当时阿弥多先生还送了我两颗红宝石来着。”

……

听完了全部过程的乔瑟夫隔阂在心里的心结突然被打开,顿时豁然开朗。

感觉此时的心情就像扎进脚掌老茧中、一直拔不出来的木刺被医生一下子抽了出来一样舒爽。

[果然,当年我选择相信阿弥多是正确的!]

乔瑟夫这样想着,看向了船舱的方向。

船舱内,身上“镶嵌”着半条鲨鱼的阿弥多若有所觉的睁开了金色的双眼,将脑袋扭向乔瑟夫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高兴的感觉呐。”

——————

“扑通!!”

“那个偷渡的小鬼跳到海里了!”手臂被那小孩咬了一口的船员指着海面大吼道:“不妙啊!这片海域里可是有很多鲨鱼的!”

就在船员声音落下的瞬间,一只鲨鱼的背鳍从水下升起。

“欧拉!”

海水中,一拳挥空的空条承太郎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随即,马上明白了鲨鱼在靠近某个范围后,慌慌张张逃走的原因。他仰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船舱:“动物在面对更高级猎食者时,恐惧的本能吗?”

“MO——呀嘞呀嘞打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