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求收藏。开新文了,偏现实向,可能不太讨喜,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新文《男主他放荡不羁》已肥,中午十二点日更。管弦从恶梦里醒过来,浑身都疼。她睁开眼,呆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儿呆。

天还没亮,亚麻色的床帘半阖,有微弱的路灯照进来,她能隐约看见这是陌生的卧室。

她挣扎着起身,按亮卧室的灯,挨着床头是梳妆台,她照了照自己:镜子里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还很年轻,皮肤仍旧细腻,只是脸色很憔悴。

长发被扯得乱七八糟,一碰就疼。眼角是青的,嘴角还有血渍。

瞧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管弦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床边:这是谁?怎么伤成这样?

脑子里似有自动意识般替她揭开了答案:

姓名:管弦。

年龄:27。

职业:私企办公室文员。

丈夫:邓建,今年三十,两人是相亲认识,结婚已经三年,没有孩子。

管弦从本尊的意识里提取了这三年的婚姻生活,最终得出结论:她的伤是她的老公邓建打的。

理由:无。

邓建是大专毕业,人长得清秀白净,个子也不矮,这也是管弦能够相亲成功并且结婚的最主要的原因。

两人结婚时管弦二十四,按说年纪不算大,可管弦的妈妈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对管弦着有极强的掌控欲,从小时候上什么学校,穿什么样的衣裳,小到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管妈妈一手包办。

管弦为人内向,不爱与人交往,也因此大学四年,班里的女生全部名花有主,就她一直剩到大学毕业。

管妈妈不许她早恋,可等到她毕业了却急着给她安排人相亲,最夸张的时候,她一周要相七个,连周末晚上都不能走空。

管弦相貌清秀,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工作也一般,又不是特别开朗的姑娘,所以在人堆里十分不显眼。

工作、家世都好的男人瞧不中她,没工作,没家底的男人,管妈妈又相不中,所以婚事蹉跎,一直到遇见邓建。

邓建家是县城的,只有一个妹妹,家里父母都有工作,因此他学历低就不是什么致命缺陷。

邓建对管弦印象倒是挺好,觉得她文静、温顺,两人谈了不到三个月,就领了结婚证。

刚结婚时也还好,可时间一长,管弦才发现邓建的工作都做不长,他是个自负又没什么能力的男人,既做不来低声下气、讨好谄媚的活计,又不甘心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万事潦草,直到现在的一事无成。

邓建长年在换工作,每个工作都干不到三个月,不是人家辞了他,就是他炒了人家,每次换工作,他都要喝酒,大骂领导有眼无珠,骂同事蹬高踩低,骂社会,骂ZF……总之都是别人的错,就他最委屈,就他怀才不遇,明明是千里马,却遇不着伯乐。

每回他喝得烂醉如泥,醉薰薰的回到家,管弦都温柔似水的劝慰,顺着他的话碴劝: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咱们再换一个工作……

结婚不到一年,邓建喝醉酒失手把管弦推到地上。

也就是那一刹那,他忽然开启了家暴的脉门,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举起酒瓶子砸到管弦的肩膀上。

管弦体谅他喝醉了,情绪失控,忍气吞声夺过酒瓶子,扶他去床上睡,没把他的过激举动当回事。

第二天起来,管弦的手臂青了一大片。

她不是个多爱抱怨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对邓建道:“你怎么能打我?”

邓建见了她的伤,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连连道歉说自己昨天喝断片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跑下楼去药店买了红花油,亲自给她揉到伤处,又是跑去做早饭,就差跪到地上向管弦赔礼道歉了。

管弦看他认错态度诚恳,也就原谅了他。

邓建为表诚心,一直表现得十分温驯,除了每天做家务,管弦下班,他对她嘘寒问暖,简直是体贴入微。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月后,邓建再一次对管弦动手。这回连喝醉的理由都没有了,邓建指着管弦的鼻子骂:“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赚的钱少,没你赚的多,所以你就瞧不起我了?”

管弦十分委屈:“我没有嫌你。”

邓建拿着□□摔到管弦脸上,问:“那这是什么?你花两千块钱买了条裙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

管弦真不是故意瞒着邓建,她是真忘了。再说她拿她自己的工资买,怎么就不行?就是这句话刺激到了邓建,他对管弦拳打脚踢。

管弦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惜他像疯了一样,眼睛里冒着寒光,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管弦被打得夺门而逃,她委屈的回到管家。

管妈妈看她脸都肿起来了,义愤填膺的骂了邓建两句,最后还是撵管弦:“小夫妻哪有不打架的?感情太好不是什么好事,不都说情深不寿?你看看隔壁小区的某某两口子,说是从结了婚,脸都没红过,结果呢?那男的早早就得病死了,那女的连个孩子都没留下,现如今还一门心思的替他守着,孤孤单单的,多可怜……你赶紧回去吧,也体谅体谅邓建,哪有你这样败家的媳妇,花那么多钱买条裙子?你回去跟他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管弦不肯,哭着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回打我了……”

“行了,你爸年轻时我们俩也没少打架,他一棒子打到我肩这儿,锁骨都骨折了,到后头还不是照样过日子?你这都是小儿科,有什么可说道的。”

从母亲这儿没得到支持,还挨了一顿数落,管弦委里委屈的回了家。

邓建本还还心虚着,以为要把这个媳妇打跑了,结果她没事人儿一样回来,照样做饭收拾屋子,周一到了,她照样上班。

邓建这颗悬着的心放下来,看了几天管弦的脸色,连个歉都没道,就把这事给掀过去了。自此之后,邓建越发变本加厉,只要他心情不好,隔三岔五,对管弦非打即骂。

管弦被打狠了,也发狠话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吧。”

邓建道:“你敢?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杀了你全家。”

管弦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怕自己婚姻失败成为世人的笑话,她一直逆来顺受,一直忍耐到现在。

昨天晚上邓建因为菜炒糊了,想喝酒管弦说了一句:“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偶尔喝一盅也就算了,还能天天喝?”

他便对管弦施以一顿老拳,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到玻璃窗上,威胁要把她推到楼下摔死她。

管弦不敢哀号,怕被邻居听见,只眼巴巴的低声哀求:“你要喝只管喝,我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