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帛徒步走到下一个镇子,找了镇上的大夫处理了一下伤口。
那大夫一看,顿时唉哟了一声,“女娃,这是怎么伤的,要落疤这伤。”
叶帛靠在床头虚弱的答,“马匪……”
提及马匪二字,大夫顿时了然,一脸无奈却也不在多提。处理好了伤口,天色已晚,叶帛在医馆的病床上睡了一夜。
那大夫的妻子好心的给了她一床被子。叶帛睡到后半夜醒了,从医馆离开,走在空旷无人的路上,边走边骂:“能不能找几个靠谱的杀手组织,被人吐槽太弱了不说,连自己人都砍,他们是瞎吗?”
黑暗中有个声音说:“伤的重吗?”
“我……”叶帛气的不行,“我差点死在那!”
她想到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酝酿许久的杀意顿时泄了气,手脚有些软,以至于出刀没有力气,才会被他反制住。
对上他还是气太弱,甭说那些杀手弱,她自己也没强到哪里去。
“别灰心,你一定能做到。”
叶帛犹豫着问:“非要杀他吗?我就不能把东西偷过来?”
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如果你不打算报仇……可以去试试。”
——
三日后,清明节将到,陵水村正准备着扫墓祭祖事宜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马蹄轰隆,尘烟翻滚。
全村的人都愣住了,停下手中的事情僵硬的望着那一大片烟尘奔着他们村而来。不知是谁突然尖叫一声,“马匪来啦!”
众人一哄声的四处逃散而去,然而时间太紧蹙了,即便什么都不拿,跑出村不到二里地也会被马匪追上,乱刀砍死。
这场强抢掳掠的血洗是逃不掉了,宁静的村庄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
强壮的男子直接不留情面的全部斩杀,以绝后患,乖乖听话的老少妇孺都呜呜咽咽的抱团缩在一堆,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单独拉出来放在一块,被一些持着砍刀的大汉围着。
不听话的都在地上躺着了。
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彭三丁一边提裤子,一边踢了一脚早就断气了的女子,摇头啧了一声,“陵水村确然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孕养的姑娘个顶个的美,瞧瞧这脸蛋,这腰,这腿……可惜就是太烈幸了,这么舒服的事,何苦想不开呢。”
独眼提着把豁牙刀给他守门,听见老大完事了,伸了个脑袋进来打量。
炕上的姑娘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的瞅着他的方向,咬断的舌头就掉在脸庞,血顺着嘴角淌进了脖子里,这般死了,真是可惜。
独眼还颇为怀念小姑娘那透亮的嗓音,若非撕心裂肺的喊叫,估计还能动听上几分。
见彭三丁已经下地穿靴,独眼回过神来禀报,“头儿,值钱的东西都装了车,还有十几个女人咋办?”
彭三丁斜了独眼一眼,“这还用问?以前咋办现在还咋办。不能只可老子开了荤,不然传到二爷的耳朵里,我还能得好?都装上,把那最漂亮的留给二爷享用,其余的等到晚上洗干净了,往各房里一塞,让兄弟们都解解馋。”
独眼一听就开始期待起来,却还有些犹豫,“可是头儿,若是被山主知晓……咱们坏了规矩,可是掉脑袋的。”
“山主东奔西走的整日不着家,没那闲工夫盯着咱们。现在山上掌权的是二爷,出了什么事,有二爷罩着,小心点便是。”
“那成。”有了老大的话,独眼吃了定心丸,朝车队走去,吩咐众人将那些蒙了眼睛,堵住了嘴的姑娘们都装上了马车。
叶帛也被推搡着进了马车,也不知车厢里塞了多少个人,挤的满满登登。她是路过此地借口水喝,并非是本村之人,正巧遭遇马匪洗劫村庄,她顺水推舟的混进了姑娘堆里。
马车晃晃悠悠的上了路,姑娘们呜呜咽咽的挣扎着,声音里透露着无助与绝望。她们都知道,一旦进了那马匪窝,活着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叶帛坐在靠窗的位置,隐隐有风从紧闭的窗户缝隙中吹进来。叶帛靠近缝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
马匪老巢坐落在天虞山,整整一座大山被占据,四围修建了多处堡垒要塞,设立岗哨,巡逻队,里外防守密不透风,堪比军事基地。
周遭百里的村镇都被洗劫过了,村民们远远的看见他们的马队都会躲起来。马匪所过之地,犹如空巷鬼城。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停了下来,姑娘们立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张不已。
不多一会,车门嘎吱一声被拽开,一个声音朝她们喊道:“到了,赶紧下车。”
一番推搡和低泣过后,叶帛被人扯下了车,听一人说:“独眼,你把这个送二爷房里,避着点无极殿走。”
独眼应是,话落立即将叶帛拖走。
叶帛背上前几日受的伤还未愈,人还是很虚弱的。又被堵了嘴,封住眼睛,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任由那人将她拽着走,一步一个踉跄。
周遭静悄悄的,叶帛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经过,思及之前另一人的交代,要避开无极殿走,估计此人是选了个偏僻的小道。
独眼已经快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今儿在陵水村给彭三丁把门的时候,虽然没亲眼看见过程,只是用耳朵听,脑海里自动就浮现出香艳刺激的场景。
他那兄弟早就昂头晃脑的在□□里叫嚣,奈何彭三丁只知道一个人爽,根本不给其他弟兄机会,只能憋着。此刻和这个姑娘一道走着,总有阵阵幽香钻进他的鼻子里,心尖都痒痒了。
独眼打量着那姑娘,月下林间,姑娘皮肤白的发光,脖颈弧度优美,胸脯鼓鼓囊囊的,腰肢纤细,屁股被裙子盖着,估计也是非常饱满,弹劲十足,很想捏上一把,揉搓揉搓。
独眼的兄弟胀的生疼,他心痒手也痒,恰好这里左右也没人,突然生出个大胆的想法。
叶帛心里正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那人停了下来。她尚未反映过来,就被推着肩膀重重的摁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猝不及防之下,她后背的伤处被撞的生疼,估计又有血渗了出来。
独眼急不可耐的扯叶帛的衣服,兴奋的道,“进了二爷房,可就再没机会了,就算碰不得,老子也要先过两把手隐爽一爽!”
衣领被扯了开,凉风灌了进来,叶帛惊怒交加,被捆在身后的手一挣,绳索就断成了两节,挥手就是一个力拔山兮的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正想要爽翻天的独眼被扇的脖子咔的一声歪向了一侧肩膀,眼珠子在眼眶里狠狠一颤,连个惨叫都没发出来,就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五窍很快有血流出。
叶帛摘了眼罩,和塞嘴的破布随手丢到一旁。眼睛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突然见到了光,微微不适。
待她视力恢复了低头一看,人已经死了。
这地方很偏僻,四周光线又极为昏暗,叶帛左右看了看,没人发现,她将死掉的小马匪找了一个偏僻的草丛里藏了起来。然后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