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本来想回评论的。但是看到寥寥无几的后台数据时,就没心情了。能做到日更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希望可以好好完结。
死了,就只是一坨肉而已,唐尼·塞勒变成了臭不可闻的一坨肉,鲜血和肉的味道吸引了附近的危险生物,艾伦只是稍微释放了些杀气,那些生物中的一半就逃之夭夭了。他默默蹲下来,看着唐尼凄惨的裸露出来的脸,悄无声息地举起手,“啪”地,像是切碎了胡萝卜,又或者是砍断了一截树桩,将唐尼尸首分离。他的尸体不可以留下来,因为会被找到,所以……
让独角把这半截尸体吃掉后,艾伦清理了这附近的血迹和气味,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地,又走回到了霍格莫德。此刻,这里仿若刚被历史的潮水所吞没一般,大家的神情都带着惊慌,几乎各个都在收拾包袱打算离开,看来,霍格沃茨被异形袭击的消息已经蔓延到这里了,给自己施了隐身咒,命令独角跟随自己后,他一边观察着这些巫师们的表现,一边向着更远处走去。那里,有一位他认识的人,在魔药学,或者说上有着奇才之称。
听着外面此次彼伏的尖叫声,年老迟钝的妇女颤巍巍直起了身子,她本来只想找个清净地,没想到在魔法学校旁边,也会如此危险,又要搬家了啊。“噗哒!”诡异的门开合的声音就在身后,但她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人。艾伦消除了自己的咒语,微笑着看向那名卖给自己丘比特花的老妇人,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自从得到这束花后,又或者说,自从喝下遏制生长的药剂后,他就跟自己心中所想的要成为的形象背道而驰地发展下去。所以,他想,他是有权利恨这个女人的。
但那简直是小孩子的行为!艾伦愈发察觉到自己与口中所厌恶鄙夷的人类有多相似,心里就有多讨厌自己。
“您好,请问丘比特花还有吗?”他彬彬有礼,其实,只是在试图打开话题罢了,他想知道,复方汤剂如何在对方是死人的情况下生效。而这个人,会给他答案,他的直觉如此告诉他。老妇人转过身,眯着眼盯了他好几分钟,才缓缓点了点头,“你的花已经生效了,接下来就是开花结果,但,我这里卖的,同一个客户一生只能买一次,我不信一个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
“原来如此。”男孩向前走了几步,心里肯定霍格沃茨还没有出来找他,或者,没有大肆宣扬地找他。毕竟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听说过,您曾经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魔药学家,是这样吗?”
“邓布利多这么跟你说的?”老妇人歪着身子擦眼镜,“还以为他不会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了。他变了,我也变了,只有时间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啊。”她拿起了纸笔,笑容皱了起来,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说吧,孩子,你想问什么。”
半个小时后,得到了配方的艾伦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早就潜伏在背后的独角异形迅速蹿出,没等老妇人反应过来就直接杀死了她。艾伦在房间里四处逡巡,拿到了所有的药材后踱步到里屋并锁上了门。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关于未来的事,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新的人生,新的机遇,也不如以前那般吸引人,所谓的帮助异形重建家园,也实在是……太简单了。
将唐尼有些腐烂的头拿出来,艾伦笑了笑,扯下头发加入坩埚中,再配齐了其他药材,慢慢地,魔药变成了血红色,一张完整的好似唐尼的脸浮于表面,这是属于死人的配方,因为没有人会想变成死人,因为会很痛。是的,艾伦变成了死亡的唐尼,只不过他还活着,只是改变了一个必经的事实而已。他的身体扭曲着,虽然右臂还在,却也没有了知觉,恢复需要时间。他很开心,当然,这种开心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照着镜子,艾伦,啊不,该说是唐尼,满意地勾起了嘴角,脸上的尸斑很快就会消下去,现在的话,就先缠几圈绷带应付下好了。
极好的听觉告诉他,外面又起了新的风波,应该是,霍格沃茨的老师,在四周围巡视,想要追查异形的下落吗?来的也太晚了吧。是的,与艾伦所想相同,邓布利多被绊住了,因为一封来自于精灵领主埃尔隆德的信,信上所写,希望邓布利多倾尽全力看守住艾伦·谢特。这个看守意义非凡,可以命名为保护,也可以命名为监禁。但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因为艾伦·谢特或许已经……他叹了口气,异形的尸体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它们的血液烧穿了土地,散发着浓烟,根本没人敢过去,即便有魔法,可谁知道这些毒素会不会穿透魔法壁障呢?万一受伤的话,就跟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了。
尸体堆成了堆,死了六个人,死状都极其凄惨,达到了难以辨识的程度。而另一个幸存的人,却是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孩,不,约有十五六岁的高年级学姐瘫软在地上,此刻正不要命地尖利大笑,似乎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尽管她现在屎尿黏在内裤上,散发出阵阵臭味。“我就知道!异形来了,魔王索伦又要出现了!它先杀了马尔福,然后是我们,对,对,对……”疯狂的视线悄然转移,默默锁定在周围的学生和教师身上,“然后就是你们啦,霍格沃茨的人谁也逃不掉!都会被杀的!会被杀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刚说完,就随地往身边的异形嘴里一躺,双手握住了它的嘴部,用力一压……
“啊啊啊!”胆小的女生们吓得屁滚尿流,教师们迅速地疏散着各个学院的学生,这一张罗,一整天,也就这样过去了。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事情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他摸着胡子,面色担忧地看向了天空,那里,一只巨型的独眼雕正向着某处飞去。
艾伦打开店铺的大门,然后被一位恰巧经过的霍格沃茨教师看见了,她细致地回想了一下,差点惊讶地叫起来,冲上去一把抓住艾伦的肩膀,“唐尼·塞勒,你没事吗?太好了!”没有把这只手打开,他只是悠然回头,面上被绷带裹着,就剩下了两只眼睛,也是,衣服没换,还是能认出来的,毕竟谁会愿意乔装成一个霍格沃茨一年生呢。“怎么伤的这么重?”教师有些担心,但随即反应过来,“对了,艾伦·谢特怎么样了,你不是一直追着……”
“死了。”顺理成章地离开,男孩直视前方。
女人踌躇半饷,忽然往前跑了几步,“喂,唐尼,你去哪啊,霍格沃茨不在那边。”
“我不回去了……”他幽幽地站定,然后慢慢偏过半张脸,露出穷凶极恶的眼睛,“我要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