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控制欲极强的大英政府看着黑白的雪花屏恢复了正常通讯,脸上严阵以待的神情并没有好上一分。

“别看了,用你重上了两磅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她被人带走了。”人在据说是全英国最安全的房间的里的夏洛克看上去就是很想大闹一番的表情,他嘲弄地开口,像高傲的猫一样不断地踩在麦考夫的神经上。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最了解你的“好”兄弟了。

“我居然会有一天看见你对着一个女人犯傻,果然是你吃甜食吃傻了脑子吗?”在夏洛克孜孜不倦地吐毒液的时候,麦考夫对着监视器的屏幕思考了一下。

“好好动动你那像金鱼一样的小脑瓜,我怎么会让别的,来历不明的,东西占据我的意识,也没有人能替换我。英灵确实是因为某些人的失误而被召唤了出来。你见到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其中一个英灵不错。”

麦考夫握着手思量着话术,“有一个新弟弟的感觉也很不错,夏洛克”

夏洛克讥讽地笑了一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炸了毛,“就因为他像条狗一样,听话地随你呼来唤去!他才不是我!”

“他当然不是你,夏洛克。你,独一无二。”麦考夫认真地点头,被称作“i(冰人)”的他用一种外人难以想象的温和语气安抚他的幼弟,“他也不能说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是书中的人物,因为读者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喜爱而诞生的一个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概念。”

“因为某个人的失误。”夏洛克重复了一边麦考夫的话,语调依旧不近人情,但是他心情大概是好了许多,“也就是说,你知道【圣杯】在哪里……换句话说,【圣杯】曾经在你的手上。”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上一秒兄弟间美好的脉脉温情瞬间被灰绿色眼瞳中的冰冷质疑给击碎了。

“不要像一个七岁小姑娘一样撒娇了,夏利。”麦考夫抿起刻薄的嘴角,微微下垂的弧度显得很有威严,他严厉禁止夏洛克再去探究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每说一个字都要用他的那把黑伞敲一下地面,“安静、听话地待在这里,不要让妈咪伤心。今年圣诞节你不会想要听她教训你的。”

夏洛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淹没在诸多被观察到的情报中。不管怎么看,这个前几分钟好像吃错了药在安抚他的人,确确实实是在一个星期里就重了两磅的他家大哥。

“你什么时候有这柄黑伞了?”

“我最新从意大利高级伞匠那里定制的,高级丝绸,一流的手感,我很喜欢。”麦考夫还转了一下黑伞的弯柄。

“我是不会猜你究竟在这把伞里面藏了多少东西的。”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伞。”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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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会吸引神秘,在魔力构筑的魔道里,维奥莱特身上衣服角落里还藏着的蓝色星光受到某种引力的吸引,像小孩子吹出来的肥皂泡泡,飘飘悠悠地飞走了。维奥莱特抱着ruler夏洛克的脖子间断地睡醒了三次,终于在一间外墙粉刷成灰白色其貌不扬的居民楼停下了。

Ruler夏洛克不知道从哪里抓过来一件灰色的短斗篷盖在了维奥莱特那头过于灿烂耀眼的金色头发上。

维奥莱特空白迷茫的眼神在ruler夏洛克的笑脸上停留了一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看着他,只是模仿他的动作注视他清澈的眼睛。

“现在,请安静地待在我的怀里,不会太久的。”ruler夏洛克摸摸维奥莱特的脑袋,转眼间ruler夏洛克变成了一个棕发棕眼眉眼间还着一点忧郁的年轻人。

灰色的斗篷帽遮住了维奥莱特睁开的眼睛,昏黄的灯光透过织物的经纬线漏下丝丝缕缕的。

“R,你终于回来了啊。”一个红发长着小雀斑的年轻人对ruler夏洛克打招呼,“这是?”

“我的恋人,她生了很严重的病,和老爹说一下,我要搬出去照顾她。”ruler夏洛克一副深情模样。

维奥莱特环着ruler夏洛克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仿佛是很依赖他一般,头又贴近了他的胸口。

虽然ruler说着离开的话,可是红发雀斑却是左右看看没有人在跟踪他们,一脸严肃的让他进门了。

“这里避难所。”领到一把公寓钥匙的ruler夏洛克把维奥莱特抱到椅子上,“看门人大概认为你是我诱·拐回来作为贡品上交的。”

“不过也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ruler夏洛克先前一直握着维奥莱特的手腕,测量她的脉搏。她平常的心率要比醉酒状态的慢,每分钟六十七下,喝酒了会快一点,七十八下。

一路上,他都在心测维奥莱特的心率。英灵的心律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而维奥莱特的心拍数会改变。

“果然……这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还活着。”生前并没有英灵喝过光酒的先例,过去帝国将稀释过的光酒作为药物,也仅仅是外用,而不是口服。因为光酒带着浓郁的生命力的同时拥有可怕的同化,一不小心就变成朝生暮死的虫子。

能够无所畏惧喝下光酒的只有非人的怪物和维奥莱特。

所以知道光酒存在的人都说,人是不能喝下光酒的,喝下光酒就不是人。

不是人了那会是什么?

然而不管怎么检查,维奥莱特只是一个普通的寿命短暂的人类。但是这一点和她与生俱来的奇迹不是大径相反么。

因此,哪怕维奥莱特拿着检测书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普通人类的时候,那些妖怪们都是善意地哄笑。

维奥莱特·波旁是普通人类,开玩笑的吧。

事实上,这就是真相,维奥莱特是个普通人类。即使有羽斯缇萨费尽心机为她延长寿命,她依旧是个如烟花易逝的普通人类。

神秘会吸引神秘,名为维奥莱特的神秘自然会吸引其他的神秘。

维奥莱特拥有过许多超A级的魔法道具,其中不乏能让人拥有超凡能力又或者是不死永生的魔法道具。坐拥世界的维奥莱特是用自身附属的人脉、财富、法器写下心想事成的人类。

ruler夏洛克回想起在另一个世界真实存在过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神情平淡地提醒某位在里世界搅风搅雨差点翻车的紫罗兰女王。

“请注意,你依旧是个脆弱而渺小的人类。”

“放心,我会活到……”紫罗兰女王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飘向窗外瑞士的雪山,居然氤氲着一种温柔,“把你们都送走的时候。”我会活到记忆中东方那个兴盛国度出现的时刻。

夏洛克别过头,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更温情的话的他是太天真了。

“太悲哀了,你根本就没有死。”ruler夏洛克从回忆中抽身,反手扣住维奥莱特的手,即便是他也觉得,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维奥莱特太孤独了。

按照他对她的理解,在意大利的那群黑手党、英国的他们,以及爱因兹贝伦家的羽斯缇萨都离开之后,维奥莱特是不会再和新的人产生新的联系。

而在美洲的素食吸血鬼,尽头之塔里的梅林,异国的妖怪——在维奥莱特选择和羽斯缇萨一般成为世界的意识,反而是不会阻止她换一种方式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

但是一切的基础是她的寿命自然终结,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区别,可不仅仅是心拍数。Ruler夏洛克选择握着维奥莱特的手腕坐在她的身边。

过了几分钟,维奥莱特打了个哈欠,眼神斜了ruler夏洛克一眼,“是夏利啊。”她提起手腕,看着上面挂着的手,晃了晃。Ruler夏洛克的手跟着晃了几下,就是不放手。

不放就不放吧。维奥莱特无奈地皱了一下脸,用挂着重物的手揉了一下眼睛,“我困了,夏利。”

“我用的剂量很少,不过走的是魔道,你可以猜一猜自己现在是在哪里?”ruler夏洛克用那只没有握着维奥莱特的手托着下巴。

“不~想~猜。”维奥莱特软绵绵地说,自顾自爬到公寓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好累。”

“等一下记得配合我一下,维奥拉。”ruler夏洛克松开维奥莱特的手腕,改虚虚牵住她的手。随着维奥莱特躺进被窝里,细弱的手一点点从他的手心里毫不留恋滑落。

被窝下轻轻传来一声应和。

随你去玩吧。

别烦我睡觉。

Ruler夏洛克自动翻译出维奥莱特想说的话,眼睛弯成月牙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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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面,只想扶额,这次妈妈是被哪个英国佬给拐走了?法兰西人有奇特的吸引英国人的属性吗?

刚刚的开膛手杰克是,昨天的大福尔摩斯也是。

如果在维奥莱特的身上写个英国人不可靠近的字条会不会好一点……唔,后来都变成紫罗兰帝国了,这个条子好像没有意义了。

“【血缘纽带】没有起作用,我找不到维奥莱特。”在维奥莱特承认了迦尔纳的“亲子关系”后,他们两个之间自动构架起了联系技能。“诱·拐走妈妈的人应该走了魔道。”

“魔道?”立香捧着小夜莺,皱着眉头。

“魔术师们构建的秘密通道,这样理解就好了,小姐。”罗宾汉嬉皮笑脸地解释,“先说一句不是我做的,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或者是她发现了什么决定单独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