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唔。”维奥莱特擦了擦因为犯困,眼角沁出的泪花。呜哇,好像睡个回笼觉。好累哦,为什么她现在还要工作,迦勒底这个地方……感觉好奇怪哦。
前代所长死于爆炸,前前代所长莫名其妙也死了,名为迦勒底的天文台没有仰望星空,却像神一般俯瞰着整个人类史。维奥莱特血液里是流淌自生命母河里的光酒,她和星球共同呼吸,拥有同一种脉搏。
迦尔纳是超格的大英雄,其“英雄”这一特性在所有英灵里面亦是能争一、二之位的天花板级别英雄。对付一只怨灵,没有大问题,而且他自带高神性,对那些灵有天然的克制。维奥莱特需要做的就是坐在位置上等他们回来。
嗯?
维奥莱特的视线穿过半开放式的操作台,后厨半掩的门扉后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蓝光。维奥莱特知道是有谁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喜欢漂亮的光。
叫醒她留给立香的小夜莺,点点它的黄色小喙,维奥莱特眉眼中透着一股稚嫩,“要保护好立香,我要先出去一下。”接着维奥莱特就踩着有点飘的步子穿过走廊,推开掩住的门朝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处的魔道里走去。
不是完全黑暗的,有蓝色的星光,维奥莱特接住了一粒星子。诶……,星星好像变多了。视线里物体的移动仿佛变得缓慢起来,维奥莱特能清晰地看见每一颗蓝光移动的轨迹。但是她已经忘记了思考,像朝生暮死的【虫】一般只会看着这一份难得的美丽。
飘雪一般的星子落到了维奥莱特的头发、肩膀上,乍一看像是浑身沾满雪花的小浣熊。
“果然,你一喝醉就会变傻。”
优雅浑厚的男声穿过空间,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握住维奥莱特还在捧着星光的手腕。在维奥莱特的视线里,蓝色的星光降落轨迹全部都避着来的人。亦可以说是,来人预测到了这些星光初始的降落点,用小手段将那些使人强制智熄的星光吹散。
维奥莱特静静地看着从星光深处走来的ruler夏洛克,对思维和虫同化的她来说来的人究竟是谁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星光就是被人从生命母河提取出来又被稀释过的光酒,一粒星光就可以给人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所以一开始是充当安慰剂上市的。后来被人发现在治愈抑郁症方面有奇效,被现代社会压力过大的现代人追崇。”
Ruler夏洛克熟练地把处于醉酒状态呆萌呆萌的维奥莱特扣在怀里……捏脸,捏手腕。熟练得不禁令人怀疑,究竟有谁都这么玩过喝醉了的维奥莱特了?!
#放开那只限量版的呆萌维拉,放着我来划掉#
还有婴儿肥的维奥莱特的脸软嘟嘟的,手腕细细的,指甲有些长了,要剪了。Ruler夏洛克摩挲着维奥莱特的手腕,嘴角微微一笑。啊,他发现了。
ruler夏洛克吹掉维奥莱特身上多余的星光,像是抱大娃娃一样把她抱走。维奥莱特感觉脸上痒痒的,微微偏头,是黑色的发丝。上面有香草的味道,很好闻的味道。
维奥莱特微微张开嘴,动作看起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然而平淡的眸光只是微微移动了一下。
“叙旧的话,就等您彻底清醒过来再说吧。”ruler夏洛克敏锐地观察到维奥莱特的小动作,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她也只有在喝醉酒了之后才会这么可爱。
“我记得有一年帝国里有人恶意用稀释过的光酒,就是这些星光,做成成瘾性极强的神经致|幻|剂,闹出了很大一阵乱子……居然还会中招,你是有多迷糊。”
维奥莱特做出了一个令ruler夏洛克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咬了一下他的脸颊,切切实实的牙齿咬到肉了。
“唔,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离开了光酒的侵蚀,理智是在逐渐恢复中,但是还是靠本能行动么。”ruler夏洛克像是收到什么愉悦的礼物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的鼻尖对着维奥莱特的鼻尖,垂眸说:“请,快一点清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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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靠着出色的直觉躲过assassin杰克的一击。
“好温暖,好耀眼,是妈妈吗?”杰克手握小刀,稚嫩的脸上是一派天真无邪。若不是她身上的血腥味,浓重地实在是过于违和。靠着懵懂的眼神大概能激起许多人母性,“想要回去。”
“你既然已经诞生就不可能再回去了。”迦尔纳无情地打断幼小的女孩子的幻想,“你是怨灵的集合,也不会有物理意义上的母亲。”
“但是,如果你想要【母亲】你可以自己选一个来教导你。”
“不是用刀和鲜血来选择,是用爱。”
“我…可以…选你吗?”杰克说话有一种牙牙学语的稚气,她歪头看自己绝对打不过的英灵,逃好像也无法逃脱,懂得趋利避害的小动物最先服从的便是强者。
“不可以,首先我不是女性,其次我并没有做好担负另一个生命的全部的准备。”迦尔纳平等而认真的态度很能打动像杰克这样的小孩子。
杰克也学着迦尔纳点头的动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可以选那个金色头发的【妈妈】吗?我很喜欢她,她的【子宫】一定很温暖。”杰克咧开嘴露出不能称得上是寻常意义所说的孩童无邪的笑。因为那过于天真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可怕的邪气。
“不可以。”迦尔纳的神色沉了下来,碧色的眼睛溢满了金色的神(mo)性,“那·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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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修持盾走出咖啡店门口,看见街道上已经是迷雾重重,她甚至看不见几米之外的对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因为这里是雾都啊,小姐。”伴随着颓唐丧气的话音的是一支极快的箭。
玛修同样反应迅速用盾挡了一下,“archer……就是你暗害了前辈吗?不能原谅!”少女瞪大了双眼,眼中盛满了怒火。
“在下虽然是正经弓兵,但是这些歪门邪道也是会一点的……呜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形斗篷可是完全隐形的诶。”罗宾汉被打断了无貌之王的发动,影影约约的身影出现在浓雾之中。
“放心,我是盾背打的。把前辈的解药给我!”玛修一脸坚毅地说。
“我没有想要害人啦,哪怕我不算是英雄也不会对那样的女孩子下手的啦,那种药只能算是麻醉剂,睡一觉就会好的。”罗宾汉苦笑着解释,两手下压想要安抚快要气炸了的玛修。
店内
脸上都睡出红印子的立香被孜孜不倦用翅膀骚扰她睡眠的夜莺给唤醒了,暂时还没有学到魔偶制作的立香是不会知道这只小夜莺究竟拥有多么精妙的结构。它的创造者赋予了它许多有意思的小把戏。
“嘶——脖子好痛,好像肿了。”立香捂住后颈痛得呲牙咧嘴,环视了一圈,其他人都不在了,就只剩下一只夜莺陪着自己,“窗外的雾好大。”立香的视线转到店外,立时被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吓了一跳。
“历史上所说的雾都,就是指这样子的伦敦了吧?”
从迷雾中传来的兵器撞击声,让立香很不安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尤其是到了这个平行世界他们和迦勒底的通讯便是时断时续的。
“啾~啾~”夜莺在桌子上蹦了几下,吸引立香的注意力。
“嗯,你是想要我出去吗?”立香看着夜莺人性化地点点头,马上顺从自己的心捧起小鸟站了起来,斗志满满地说,“好,我们马上就去找他们,和他们汇合!”
“啾~”
“诶,你是说你会保护我吗?谢谢你了,小夜莺。”
虽然是黄铜做的,但是手感也像是普通的鸟类。立香手指摸摸夜莺的小脑袋,这么想着,出门没走几步就要被这弥天大雾给生生逼退了。
“这个雾也太大了。”立香说。
但是对于红眼夜莺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它的小脑袋转到某个方向,清脆地叫了一声,啾鸣着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哇,这是什么鸟,你比鹰都要可怕诶!”被好一顿啄的罗宾汉,举手投降。
“你投降得也太快了吧。”立香吐槽,罗宾汉和玛修就在她的不远处,知道方位了以后,这些迷雾好像就不起作用了。
“没办法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罗宾汉自嘲地摇头,夜莺耀武扬威地站在他的头顶上。
“前辈没事吧?”玛修马上抛弃已经投降了的罗宾汉奔向捂着脖子的立香,“脖子很难受吗?要我来揉一揉吗?”
“不用了,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立香放下按着脖子的手,连忙摆手。
清越嗡鸣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某种结界般的伦敦浓雾顿时消散了,迦尔纳修长的身影长身鹤立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那柄黄金做的长|枪上落下了点点血印。他没有动用宝具,只是单纯地用□□|穿了敌人的身体。
迦尔纳看着立香他们,没有看见维奥莱特,下意识地询问:“维奥莱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