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侦探来说,案件一旦和魔法巫术扯上关系,一切就变得无趣起来。
夏洛克低头静静地看着倒在肮脏角落里的女尸,子宫被人取出,此外没有任何线索,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指纹。琉璃般美丽的眼珠无机质地扫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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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把脸埋在手里,看了一上午的情报资料,她终于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魔法机理,这个特异点的圣杯,不,它能否被称之为圣杯还是一个疑问。更多的像是一个投影,而有人利用这个投影制造了许多混乱。
“所谓的平行世界……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维奥莱特忍耐住想要去种花家找一找可能存在的“自己”的冲动。敛财工作结束之后,狠狠逛了三遍唐人街。
因为大卫王被闪闪发光的金子迷住了眼睛,所以当维奥莱特说想去伦敦看一眼御主的时候,他没有过去。
去伦敦……维奥莱特才不会承认自己紧张得想要吃手手,作为英法相爱相杀中承担了两百年戏份的女王,和那群英国佬假戏真做变成真的相爱相杀,也是一种意外啦。
“因为你只是感觉到孤独。”面对这样尖锐的指控维奥莱特也就只能耸耸肩应下了。
开了一次千里眼确认过最不想看见的人不在,也不会被召唤过来,维奥莱特开心地打了个包,到伦敦的唐人街逛了一下。
蓝白的刺绣长裙和和波西米亚风的宽大上衣短袖,维奥莱特还戴了一顶大大的遮阳帽。独行侠本侠的维奥莱特一个人享受美好的下午时光。难得在伦敦遇上了艳阳天,当然是要好好逛一逛了。
从唐人街街头吃到街尾的维奥莱特用冰淇淋作为结束的小彩蛋。
啊,有点热的天气好想去游泳啊,不用海边,室内的恒温游泳池就够了。灵魂一直是水乡人的维奥莱特对水很亲近,不然也就不会对威尼斯窥伺已久了。
维奥莱特捂住脸,她想念的不仅仅是西西里甜蜜的橙花,她想念弗朗西斯的紫色眼睛,想念小费里的小肚子。她真的很想念他们。世界的外侧没有时间的概念,她可以出现在上一秒也可以在下一秒。
因此维奥莱特将自身的状态永远保持在她刚刚到达英灵座的那一瞬间,没有时间的流逝,她和他们分开的时间便永远只有一瞬间。而重归于流逝的时间中,维奥莱特面对的便是缺席了无数个瞬间的深深思念。
突然想喝酒了,但是能让她下得去嘴,不会感觉到苦味的酒只有一种。维奥莱特眼风一转,看向伦敦钟塔上栖息的黑色渡鸦,这些小东西可是机灵的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开车不喝酒,喝酒又开车,亲人两行泪?维奥莱特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走在人行道上。仔细看一下,好像还有点蹦蹦跳跳的,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值得一提的是,维奥莱特到了三十岁她脸上的软肉才退下去,她死活不肯承认那是婴儿肥,只是自己有点肉,后来减肥减下来的。
因此早年维奥莱特看着就像是精灵般的娃娃脸,降临迦勒底的维奥莱特正处于那个年纪,没有消下去的婴儿肥,让她做踩格子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一点也不突兀
维奥莱特嘴里一边哼着伦敦大桥倒下来的童谣,一边开开心心地踩格子,蹦蹦跳跳的就是仗着自己好看才不会被路人当做是小疯子。
例行上门看望自家作死的幼弟的大英政府,刚跨出车门一步就被人撞了。不过对面的人在撞上的一瞬间拉住了他的领带,两人在外人看来有点尴尬地面对面站着。
不过两个当事者,一个厚脸皮处变不惊,一个喝醉了没感觉。她还把自己不小心扯出来条纹领带放回去,不过怎么弄都弄不整齐。
维奥莱特胡乱塞了几下,不高兴地说:“阿诺德你的领带好难弄,好烦。”她印象里会带这么古板的领带的人就只有阿诺德那个木头了。
麦考夫自然是看出维奥莱特是喝酒了,身上的酒气很淡,一杯倒?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顺便从维奥莱特的手里拿出那条变得皱巴巴的领带,自己动手塞回去。
“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他的脸上带着微笑面具,你不能对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酒鬼说什么大道理。
“就是你,孤没有认错,整个不列颠就只有你这么讨厌会挡我的路。”维奥莱特不高兴,两条细细的眉毛皱起来,像是小姑娘看见了不喜欢的毛毛虫,脸上有点讨厌的感觉。但是没有更多了。
“你好讨厌啊,不要挡我的路。”维奥莱特的手轻轻一拨,推开英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她低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阿诺德你变胖了,小心变成死胖鸟。”例行嘲讽了一句,维奥莱特转身敲221B的门。
“夏莉莉,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维奥莱特只有第一下很有气势,接下来越来越没有力气,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立香下楼开门,迎面就是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小御主,我给你带礼物来了。是很好很好东西哦。”
“维奥莱特?!”立香抬头看见笑得傻白甜的维奥莱特,她弯下腰揽着立香的脖子,炫耀似的给她展示手上的小瓶子。
“这些都送给你哦,因为立香太弱了,要好好补一补。”
立香:真是抱歉,在下只是个半吊子魔术师。
“妈妈,您是喝酒了吗?”迦尔纳听见动静从楼梯下来,他和玛修为了方便打探情报,外表上做了伪装,现在他穿着一身黑色短袖和深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白白净净的学生,只是红色的眼影有点违和。
“没有哦,我只抿了一小口。”迦尔纳扶住站得歪歪扭扭的维奥莱特,看见她比出一个小小的长度,忽略她明媚的笑脸,继续问,“是像下午茶的一勺蜂蜜那样的一小口,还是您喜欢的蜜水呢。”
迦尔纳长臂一揽将维奥莱特打横抱起,纤细美少年的外表下是筋力B的枪兵。“还有,御主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您不能带着她喝酒,以及就算是偷喝酒,也不能喝光酒。那不是人喝的。”
迦尔纳把维奥莱特抱到沙发前,让她脱鞋子她就乖乖蹬掉她的凉鞋。
“我有给你喝。”被拒绝的维奥莱特不开心地撅嘴。
“我喝了之后差点和光同尘。”迦尔纳默默补上结果,顺便贡献上自己的膝枕。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维奥莱特的背。
“可是光酒最好喝了,不会苦,其他的都是苦的,不好喝。”维奥莱特躺在沙发上,偏头呓语,“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阿诺德那个混蛋了,他超级坏地挡我的路,死肥鸟……他怎么就死了……第一个走了的……”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是就是挣扎着不肯入睡。
迦尔纳听见那个名字手上动作略微一顿,又轻轻拍打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维拉。安娜夫人会在梦中等你。”
回应的是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挡道·被当做阿诺德·死肥鸟·大英政府拄着他的小黑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弟家里的客人们。
立香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气氛,她蹲下|身拿走还挂在维奥莱特手指间要掉不掉的酒瓶子,随手放到旁边,“维奥莱特桑喝醉了,睡着了呀。”她活泛地笑起来,明亮的眼神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