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到特异点出现在法国,时间点恰好在WW2时期,圣杯出现在那里或许是想改变战争走向,幕后黑手或者是想用这场参战国最多伤亡最广的战争来摧毁人理。”医生说着说着又拐到其他地方,“按理来说,世界大战是人类史上不可缺少的一环,它让人类感到伤痛,渴望和平向往美好生活。”
“那真的不能让医生你当国家领导人,战争无法塑造幸福的生活,伤痛和泪水是无法被抹去的。即便它最后的结局是变成历史书上平淡的一笔……”要抚平战争带来的伤痛真的是让人头秃,许多人借助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他们即使让国家陷入内耗都不愿意停止战争。这不就是本末倒置了么。
让国家长久地存在是要依靠国民的,战争是最后压箱底的手段。
“嘛,说多了。孤也不能算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领导,毕竟孤也是人呢。”维奥莱特摆手停止了对话,“开始灵子转换吧。”
WW2-法国巴黎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灵子转换了,但是像是被洗衣机里滚出来的眩晕感让立香感觉很不舒服。
维奥莱特一把搀住腿软的小御主。
“唔。”立香捂嘴,好想吐。
“闻一下这个吧。”维奥莱特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珐琅彩鼻烟壶,在立香的鼻尖摆弄了几下。
薄荷清爽的味道蹿了出来,一下子提神醒脑了起来。不单单只有薄荷味,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但是立香一下子闻不出来。
“感觉好点了吗?”维奥莱特把鼻烟壶送给立香,“这是炼金术士配制的解毒剂,用来提神效果很不错。”
瞬间体会到皇帝的奢侈的立香无语凝噎地看着被塞到她手心里的小东西。是现代已经少见了的工艺品。
“立香,玛修,还有陛下你们到达目的地了吗。”罗曼医生的通讯传来,淡蓝色的通讯影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已经到达巴黎,但是街上很萧条。”化身为亚从者的玛修持盾守卫着立香,警惕地四处观察,凄清的街上没有一个人。
“现在的时间点是WW2时期,萧条也应该是正常现象。”罗曼医生搔搔后脑勺,他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维奥莱特身上。这里是巴黎,是维奥莱特的主场。
“能知道具体时间吗?我们现在在圣日耳曼大道,向南走是先贤祠,不过距离更近是北面的巴黎圣母院。”维奥莱特轻轻垂下她的眼眸,这里不是她的巴黎,这里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她的巴黎并不是这样的。
“我们能监测到你们所在的时间是5月上旬,看周围树木生长状况也能大致推测这一点。”罗曼医生说,“这里是陛下您的主场,您认为先到哪里筑建魔术阵地?”
“两个都很想去……我的意思是来巴黎一趟不去这些地方看看总感觉很可惜。”立香慌忙解释道,心想呜哇,太尴尬了,要是维奥莱特以为她光顾着玩怎么办?
“前辈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善解人意的玛修马上安抚着立香,焦急地补充,“我也没有来过巴黎,有机会看看这些历史名胜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去圣母院吧,那边干净一点……孤在那里可以布置大型治愈回复的魔术。”维奥莱特含糊下嘴里的说辞。巴黎圣母院,里面的防御性也好。
立香没有意见,“路上遇见人的话就问问巴黎城的情况吧。”
维奥莱特和玛修赞同。
“感觉陛下很在意‘干净’呢。”
行动的时候玛修看着闲庭信步走着的维奥莱特,她的英灵礼装是魔改过后的红白祭服,带着神秘的气息。意外地适合这种带有历史气息的街道,身处其中,像是从油画里走出一般。
而且,不论你从那个角度看,陛下明明走得很悠闲,但是速度比得上立香她们的疾走了。难道说是因为腿长的缘故吗?
顿时好羡慕维奥莱特的大长腿。
被提及的维奥莱特一顿,她认真地看亚从者,“你可以不必称呼我为陛下,但是你若尊我,我将视你为我的责任。”
她没有坚持孤的称呼,很郑重很郑重地注视着玛修的眼睛。这似乎对维奥莱特来说很重要。
看着这一切的罗曼医生心里哭唧唧,对比立香她们和他,陛下你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对待女性和小孩子会特别温柔宽容,然而达芬奇亲不算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但是维奥莱特的态度就是比他要好。为什么他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QAQ
“因为这是一个承诺,予我的,我必回报。当作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好了小御主,你付出忠诚,孤王便来守护你。”维奥莱特回答立香不自觉说出来的问话。
维奥莱特转回头正视前方,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前方发现大量从者反应。”有经验的玛修大声提醒他们,做出作战姿态。维奥莱特歪头像是置身事外般看着她们。
本来就不必担心啊。这两个孩子能处理好的,维奥莱特只是在玛修或者立香体力不支时扬手为他们加上治愈魔术。她的治愈魔术能瞬发。
维奥莱特看着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顶上镶了一颗橙色宝石的橡木手杖,敲碎了被御主她们漏掉的骨头架子。
进攻结束,维奥莱特拍拍手掌,“做得不错,女孩子们。”
“陛下您真的悠闲过头啦。”罗曼医生吐槽,因为维奥莱特都已经无聊到看杂志了,她是从哪里摸出来的啊!
“只要孤想,这些怪物可以在一瞬间被毁灭,但是这对你们来说,便不妙了。”维奥莱特合上介绍宠物的杂志,悠闲地说,“毕竟是孤的主场,让整座巴黎城‘活’过来这种事情孤也能办得到哦。”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既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为什么不快一点找到异常的地方。解决异常事态回到迦勒底,立香不同于英灵,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罗曼医生神情异常严肃,一点都不符合他弱气医生的人设了。
不,你不知道咕哒子未来是能手撕魔神柱的人类“恶”。维奥莱特心里默默想,但是还得解释啊。
“有孤的看护,对小崽来说反而可以放心磨炼自身。”
小崽?这是什么称呼啦?!立香内心扭曲成呐喊名画,人家已经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了。这种黏糊糊的对小孩子的爱称真的是太幼稚了啦!
“因为在未来,很有可能会出现孤看护不到的情况——世界是多变的,决不能放过一丝可能,仔仔要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孤才可能放心。”
仔仔?!维奥莱特桑/陛下您对立香的称呼太幼了吧。玛修和医生心里呐喊,身后的背景都是电闪雷鸣,立香捂脸。
“侧面来讲,这也是陛下喜欢立香的一种表现。”罗曼医生自己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呵,维奥莱特冰蓝色的眼里充满了笑意,不成熟的立香逗起来真的是有意思。她摸摸小立香暖橙色的头发,看她抬起疑惑的脸看着自己。维奥莱特浅淡一笑,没什么,她轻声说。
接着维奥莱特猛然想起,“小master过来一下。”
“怎么了,维奥莱特桑?”立香好不容易听见正常的称呼,心下竟然有点感动。维奥莱特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一下立香的脸蛋。
“孤突然想起来,在这个时代生病的话,即使是小感冒也有可能因为治疗手段缺乏会发展成肺炎。孤给你一个祝福,无病无灾。”她又在立香的左脸蛋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立香的脸蛋有些红红的,想大概是西方人和东方人之间的差异,欧洲人好开放啊样子。
这种亲亲抱抱举高高哄小孩子的举动,维奥莱特做起来是真的熟,虽然自己没有亲自照顾过小孩子,但是她从其他的维奥莱特那里看见过她们收养或者是教导过各种年龄段的孩子。
维奥莱特起身,圆头杖头慢悠悠地敲打手心,冰冷的宝石硌着手心的位置。她很喜欢这支手杖,打人颧骨的手感尤其好。不过等她拿到这支手杖的时候,那些层次不穷的暗杀就少了。她自己上场动手的机会就少了。偶尔,有时候她是会有些羡慕那些各个世界到处乱跑的维奥莱特们,她们比她自由多了。
她是唯一一个杀了伯父,自己当上法兰西皇帝的维奥莱特,其他的维拉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退居幕后,成为看不见的手操纵局面变化。
因为这样会轻松一点不至于过劳死划掉,维奥莱特都是热爱自由热爱生活的个性,成为王就不能任性地随意出走,因为王要待在民众中安定人心,被人民所束缚。即便后来废除了王制,她也没有进行退休旅行反而上升到根源成为第四个世界意识。
稍微有一点遗憾。维奥莱特敲着手杖,手中将手杖对着手心转了一下,杖尖对着某一个方向,“发现你啦,贞德啾。”
“不用躲了,我能感觉到的,你在这里。”
“是有从者在这里吗?!”玛修错身站到立香的身前,时刻准备战斗,“医生!”她不满地对医生说,“你怎么没有发现。”
“请不要指责那位看不见的魔术师,按理来说,因为我的阶职缘故你们是不可能发现我的,但是不知为何这位女士却能发现我。”手持白色圣旗头戴银色头饰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阶职……是能隐藏气息的assassin吗?”立香看贞德也不想,更像是上正面战场的战士,将军一类的,“而且贞德……是十五世纪的法国民族英雄吧,为什么会出现在二十世纪的法国?”
“前辈,果然是圣杯的原因呢。”玛修附和着。
贞德对他们无奈一笑,微微偏头看见转头看街边装饰物的维奥莱特,总感觉这位女士身上有说不上来的孤寂气息。好像热闹都是别人的,她只需要静静地隔水看着对面的人幸福,便能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你要到他们的身边去,而不是站在人群中却仿佛身处于另一个世界,过着两种不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