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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水:“……”

蓝、雅:“……”

“你都会,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到?”一字字的,尾音上挑,凤卿水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音色醉人:“小丫头,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在想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人会看不出这句回答的可操作性有多大,虽说凤卿水已经先知似的明了这人对她有多痴迷,但,现实也不一定会是书里所写的那样呀?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说谎,更不喜欢别人说话不算话,不守信,不遵约。”

葱白如玉的指尖,在大理石制成的桌面上点啊点的,凤卿水说的清缓且温柔,但那漫不经心的作态,却有一种另类的危险:“你说,我要你做的你都能做到,那若是我让你出卖身体、出卖良知、出卖身家性命呢?”

墨染曈:“……”

“我不是小丫头!”坐在那儿的女人,有着倾城倾世绝艳无双的无上美貌,她走到哪儿,都会吸引无数人的注意,有无数人为她疯狂、为她呐喊、为她神魂颠倒。

像海市大学里就有她的传说,那些在论坛上点击火爆的相片与小故事,成了一代又一代学弟学妹们的精神食粮,她就似他们努力追逐的信仰,而她,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墨染曈曾在学校的教室、花园走廊、图书馆、草地上的石头等等地方,看到用刀刻的凤卿水三字,那一笔一划,深沉执拗,旁边还有零星爱语,署名不一,初见时,墨染曈又气又恼,她神经质的用刀将那些东西划掉,重刻上她的署名,但渐渐的,她却无力了。

她是谁?

一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连光明正大的说喜欢她都不能,只能躲在暗地里偷偷痴汉她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做这些,又有什么资格将她们两个的名字放在一起?

“我不是小丫头,我已经成年了。”

有多少人恋慕这人,就有更多的人嫉妒敌视她,凤卿水在海市大学里的风评好坏参半,光墨染曈听过的那些不好的传言,就多的数不清。

比如,有人传凤卿水出身贫寒,是靠着美色、靠着出卖身体步入上流社会的,因为,一开始凤卿水进入海市大学的时候,吃穿用度都很普通,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但自某一天她从上亿豪车下来,被人拍到照片放在论坛上传遍校园起,就变得奢侈起来,她的那些衣服首饰包包等有人估了价,要上千万多。

还有人传,凤卿水表面高冷,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却浪的不行,她一连傍了好几个大佬,还常常偷吃约、炮,被很多人那个过,是海市大学之耻。

当然,也有人说凤卿水是帝都某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佬所包养的一个小情、人,大佬占有欲很强,不让凤卿水和别人多有接触,只让她当他一人的金丝雀。

这些传言被描述的绘声绘色,墨染曈听在耳里,看在眼底,却仍是没有改变,自身对于她的渴望。

眼下她在蓝色酒吧这种地方看见凤卿水,墨染曈面上不显,但内心,却觉得那些传言怕是有一二分是真的,然,她能怎么办呢?

一颗心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不像自己的,她日思夜想,碾转反侧,怀抱着老旧手机里的那张照片眼眶红红,只因,她十分明确她们两个的差距有多大。

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好像永远也无法逾越的距离让她近乎绝望,她是那么的想拥有她。

想的心都要碎了。

她早就已经发誓,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直至站在高处,有资格朝她伸手。

而此时,一条通天的捷径就在她面前,只要她抬抬脚就能触及,墨染曈眸光闪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宛若被人劈成两半,一半兴奋惊喜,一半心酸忧伤。

不见时还好,不管她的内心是失落还是愤懑都只能对着一个纸片人,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她就在眼前,墨染曈深深吸口气,语气有些微不可查的涩意。

“我已经成年了,所以,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还是刚刚那句回答,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做到。”

语言博大精深,一句相同的话,但因为语境的不同,也能给人以不同的涵义。

像现在,夜晚,酒吧,纸醉迷金,钱、色交易…

一系列的词语让墨染曈不得不将凤卿水的问话给想歪,当然了,不止是墨染曈,蓝雅也是如此。

在帝都里耳目渲染了那么久,蓝雅也是知道,凤卿水在某些方面是相当开放的,眼下这两人的一问一答令她既惊诧又生气,因为她陡然明白,方才卿卿为何会去那个叫做徐南的女人那儿,凑热闹了。

原来,卿卿是看上了这个不起眼的女侍者?!

原来,卿卿竟然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侍者?!

“卿卿!”

又妒又恼的蓝雅炸毛了。

“嗯?”随意的看了蓝雅一眼,凤卿水递给了她一瓶酒,说:“小孩子家家先不要说话,自己喝酒玩。”

蓝雅:“……”她这是失宠了吗?

蓝雅委屈了,墨染曈也委屈了,一股莫名的酸意从心脏流入四肢百骸,又弥漫至眼眶,墨染曈死死的盯着凤卿水,双眸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水光。

嘶,这人不是蔫坏蔫坏的心机girl么,怎么?

一抹讶异自眼中一闪而逝,凤卿水瞧着墨染曈,点点头,轻笑着说:“那既然如此,我明白了,你去帮我拿两瓶酒吧,要度数低的,再来两杯冰水。”

墨染曈听完愣了,她细细瞧着凤卿水,见她不似说谎,蓦然生出一种被戏耍的恼怒。

这种感觉,就是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做好了献身被包养被玩弄的准备,却发现对方只是拿她当服务员,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她只是随口说说。

可,去他妈的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如果没有这种意思,为什么要说那种带有歧义的话,什么她会什么,出卖身体出卖良知出卖身家性命啥的,以她的聪明才智难道不懂这都暗示些什么吗?

这是在酒吧,酒吧啊!

墨染曈:“…好,您稍等。”回答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墨染曈躬身离去,背影僵硬。

凤卿水:“……”

啧。

摇摇头收回视线,凤卿水嘴角翘着,显然是心情不错,一旁傻傻抱着酒瓶的蓝雅见此更委屈了,她撇着嘴巴,小声控诉:“卿卿,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狗了?”

凤卿水懵逼脸。

“就是这个服务员啊,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卿卿,你也太花心了吧,我要哭了。”

说着,蓝雅就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流泪。

花心凤:“……”能把自己比喻成狗也是个人才。

“别,别哭啊。”

凤卿水不怕蓝家,但怕蓝雅的几位哥哥天天来找她茬、烦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包湿巾,凤卿水抽出一张递给蓝雅,说:“快擦擦脸,我哪有喜欢上她呀,才第一次见面而已,没那么快的。”

蓝雅:“……”这话她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

放下酒瓶,将纸巾折了折敷在眼上一小会儿,蓝雅溜号似的想着,幸好她用的化妆品都是防花防水的,要不然,她就要在卿卿面前丢脸了。

“你没有喜欢上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蓝雅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吃醋,因为她跟了卿卿这么长时间,卿卿也只是包了她吃住玩,她想买什么东西还要她自己花钱,这根本不公平。

明明她们俩人的关系更亲密些!

凤卿水无语,她歪歪头,疑惑:“我撒钱是因为我今晚心情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些钱又不多,随便花出去而已,你心疼?”

蓝雅:“……”

端着托盘回来的墨染曈:“……”

两人被凤卿水诡异的脑回路,弄得不知该做何反应,索性最后都麻木到面无表情。

凤卿水又喝了些酒,也没对墨染曈再表示什么,倒是蓝雅,像是跟墨染曈杠上似的,一直让她拿酒拿酒拿酒,直到她把自己喝醉,趴在桌子上不动才算了。

这时,时间已接近午夜十二点,凤卿水看看桌上的酒,又看看蓝雅,单手托腮对一旁规矩站着的墨染曈说:“太晚了,我要走了,你要一起么?”

凤卿水千杯不醉,因而神智还算清明,然酒液本身就诱人,喝了那么多酒,凤卿水更像个妖精了。

墨染曈不语,她感受着双腿因为长时间站着,而产生的疼痛与酸麻,半晌后,才喃喃的说:“你,又是在随口花花开玩笑,逗我玩吗?”

是不是像她这种有钱人都是这样?

随心所欲,也不在乎会不会伤人?

然,这样阅历不深,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墨染曈,在凤卿水看来真是太嫩了,她有趣的挑眉,不以为然道:“啊,是啊,是在逗你玩,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墨染曈:“……要。”

有人说,极度自卑的人,自尊心都会特别特别的强,这话墨染曈也认同。

只是,在自尊与这人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不佛了

因为养了两只带橘的崽啊

小时候还小,现在半大了,好能吃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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