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具是一愣。

叶大师?!

警察都叫她叶大师?!

那这丫头得多出名啊……

村长脸色很是难看,毕竟刚刚说的话,转头就被打脸,其他村民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看?看?警官,看?看?叶清婉。

说起这?个警官……还真是熟人。

“孔寅,这?案子你接了?”叶清婉微微笑,对着来人点头。

“是的,叶大师您来这儿也是……”孔寅心里放松了些?,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了头,刚刚在市里压走了叶清婉举报的人。

转头这?边报案,上头就让他直接过来,上头说这?案子可能不一般,最近修真联盟管得严,按理?来说不是修士作乱,所以到底是什么,就难得说了。

不过叶清婉竟然在这儿……

孔寅不知道该哭该笑,有叶大师帮忙,自然很是放心。但是连她都在处理?的案子……怕是不简单啊。

“大师在这儿查到了什么吗?”孔寅上前,疑惑问道。

叶清婉摇摇头,一脸严肃,“你有没有听见河流声?”

孔寅一愣,闭上眼睛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

叶清婉沉默了,看?着孔寅笑着说:“你们来了也好,这?些?人不太配合。”

村长脸一黑,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大师,我很相信您的!”

“对啊对啊,大师,您有什么就问,我们一定据实相告。”

“村长,你赶紧给大师道歉!”

“是啊,警官都说厉害的大师,村长咱们应该相信她!”

“而且还不要钱!”

……

叶清婉“……”可以不要强调不要钱吗?

村长沉着脸,转身就走,“随便你们!”

这?些?村民们把叶清婉和孔寅围了起来,千恩万谢。

那些人还生死未卜,叶清婉让村民们先回去各忙各的,和张旺财带着孔寅几人到了湖边。

“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她说着拿出阵盘,对着几个方位抛出阵旗,“但是毫无反应,所以如果不是高阶大阵,那就是没有阵法……”

孔寅对阵法还是有一定了解,但是远远不及叶清婉,只能摇摇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若是说什么都没有我是不太信,小孩子遇难是起点,这?湖一定有秘密!”叶清婉斩钉截铁。

“叶大师,那我们应该从哪儿下手比较好?”孔寅问道。

“你们也是毫无发?现是吧?”

孔寅点头,“对。”

叶清婉沉吟两秒,“村长,他一定知道什么。”

这?村长在村子里威望很大,必然平日里是做着有利于村子的事情。但是对方对她抵触很大,甚至在孔寅等人承认她的地位以后,依旧不虞。

叶清婉隐约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不是恶意,而是迫不及待想让她离开。

“好。”孔寅带路去找村长,他是警官,村长既然说配合警官,那么他比叶清婉容易问出来。

他们到的时候村长李方正坐在门口,吧唧着叶子烟,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长。”

李方抬头,看?向孔寅,“警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了。”

孔寅直勾勾看着他,“我想知道怒河村有什么秘密。”

“哪有什么秘密,就是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村子,又?遇上出了这?档子事。”李方轻轻摇摇头,一脸无奈。

“那为什么要叫怒河村?”孔寅表情严肃。

“这?我哪儿知道,总是些古老的传说吧,警官,怎么能仅仅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就能断定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李方反问,他眉毛已经白了,白白的眉毛拧在一起,显得越发?沉重。

“你若是真的想要解决这次的麻烦,就不该藏着掖着,叶大师的实力众所周知。”孔寅再次劝说。

他现在已经有几分怀疑这?个村长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叶清婉如此坚持,想来这村长并不像表现的一无所知。

“我真不知道!”李方站起来,眉头紧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是我们村里出事,我知道什么会不说出来?这?可是人命啊,我心里疼死了!你们不懂我的痛苦!”

他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脸痛苦,眼角泪花闪闪。

孔寅看?着他,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对方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他还可以搜魂或者用些特别的手段,可惜对方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孔寅一时就有些?拿他没办法。

“走吧。”叶清婉轻轻撞了撞孔寅,带着他走了出去。

“大师,你确定他真的知道?”孔寅好奇,“我看?他不像是说假话啊?”

叶清婉眼睛一眯,嘴角微动,“第一,他说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强调一下这?个?第二,他太痛苦了,痛苦到让我觉得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孔寅几人和张旺财具是一愣,尤其张旺财,毫不掩饰的一脸崇拜,他微微歪着脑袋,问道:“大师,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三个小孩儿不是还活了一个吗?咱们去看看?活着的那个!”

小孩儿?

几人一愣,忙跟上。

这?小孩儿住着的地方很近,她父母都外出打工,他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家,两个老人年纪一大把,走路都颤颤巍巍。

“大师……”两人老人毕恭毕敬,两腿微微抖,像是一不留神就要跪下去。

“我们想见见闫小辉。”叶清婉直奔主题。

两老人浑身一颤,还是同一套说辞,“小辉这?次受了太大的刺激,医生说他还要注意,不能再受刺激了,不要再问他这?件事……”

之前警察来问,这?对老人也是同一个说法,坚决不同意见闫小辉。

“老人家,这?件事不解决,就像是埋着的炸.弹,随时可能爆发?,我们不早点解决了,失踪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孔寅凝眉认真说道。

这?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孔寅眼睛一眯,下了重料,“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是不是你家孩子。”

两老人一哆嗦,老太太抿了抿唇,颤抖着说:“我去叫小辉……”

她说完就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牵着一个小男孩儿出来,这?孩子一脸苍白,两眼无神。

“小辉……小辉……”老人轻轻喊他,看?来这孩子状态确实不好。

叶清婉拿出一颗丹药,喂进了闫小辉嘴里,这?丹药一进嘴,立刻就变成了一股暖流进了他的身体,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两老人一喜,就要跪下来,被孔寅拦住,他已经看?出来了,叶清婉不喜欢有人跪她。

“小辉,”叶清婉蹲了下来,看?着他,眼神柔和,“那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怕,姐姐会帮你把坏人打跑。”

她声音很轻,显得很温柔,闫小辉微微抬头,突然“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叶清婉拍着他的后背,闫小辉一边哭一边说:“大浪!是大浪把他们卷进去了!”

“不怕不怕,”叶清婉继续揉着他的后背,“那个湖上有大浪是吗?”

“是……一下子就把人卷走了!哇呜呜呜我害怕!村长不让我说有大浪!”他一边抽泣一边擦眼泪。

孔寅几人对视一眼,莫名心口一紧,大浪?村长不让说?

李方果然有秘密!!

叶清婉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把闫小辉安抚好,让两老人带他去休息,叶清婉一行人又重新去找村长李方。

“他这?次会说吗?”孔寅问道。

叶清婉摇摇头,目视前方,“谁知道呢。”

李方还坐在门口抽烟,狠狠吸一口,再吐出一个大烟圈,看?见他们也不意外,眼睛微眯,盯着上空。

“村长,你还不说吗?”叶清婉在他面前站定。

李方吧唧吧唧烟,一连吃了两口才看?向叶清婉,“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叶清婉:“……”说起我的年纪,怕吓着你。

“能多点人活下去就行了……”

叶清婉直直盯着他,“我不知道这?个村子有什么秘密,但是它现在已经危害到你们了,将来也可能危害到别人!李方,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不是逃避。”

“可是你解决不了!叶大师,你还年轻,没必要折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解决不了?”

李方瞪大眼睛,“你肯定解决不了的,你还年轻,听我的,不要插手。”

“我还真一定要插手,那么小的孩子,还有军人、警察、刚刚高考完的学生,难得真的要整个怒河村人都没了,你守着你的秘密入土?”叶清婉眼神犀利,直直盯着他。

李方抬头,和叶清婉对视,好一会儿,他低头,抽了一口又一口烟,突然说起话。

“疯婆子见过吧?她还有个姐姐,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一枝花,村里好多年轻人喜欢她,但是她和一个外村人看对眼了,定了终身。”

“那年头哪儿来的什么自由恋爱,咱们村子好好的,凭什么和外村人跑了?我爷爷他们那一辈强烈反对,没办法,两人决定私奔。”

叶清婉和孔寅都没说话,静静听着,张旺财却一头雾水,“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李方不理?,继续说:“两人要私奔是疯婆子说的,她偷听到了两人说话,说是要走水路,坐船离开。”

孔寅一愣,下意识上前一步,“水路?有河?!”

李方眼神一厉,“是啊!哪儿来的水路?我们村可从来没有过什么河!那时候的村长是老祖宗,三百多岁,整个村子都是李家后人,他就是辈分最高的人。”

这?回叶清婉都惊讶了,三百多岁?!筑基修士!

还有整个村子的李家后人?怒河村不是杂姓吗?没怎么听过怒河村有多少姓李的人啊?以前竟然全部姓李?!

“你们村原来也是修士!”孔寅惊呼,李方陷入自己的思绪,并不理?他。

“老祖宗一听到河就变了脸色,当日找了个外姓人进村,那是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那个外姓人姓叶!”村长的眼神很犀利,直直盯着叶清婉。

她眉头紧皱,又?是姓叶?

“外姓人以前应该是来过怒河村的,全村人都很尊敬他。我那时候也不大,不知道更多的往事,只知道老祖宗和我父亲那一辈的人那段时间都很紧张。”

“疯婆子姐姐和外村人要走的那天晚上风雨交加,我只记得外面又打雷又下雨。老祖宗让疯婆子将她姐姐骗了过来,要趁着下雨将她溺死!”

“后来呢?!”张旺财心口一紧,上前一步追问道。

“疯婆子姐姐是被活活溺死的,叶道士说她人畜不分,罔顾人伦,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她的哭声,那天晚上一直大雨,瓢泼大雨,她死后尸体?被绑在柱子上。”

“半夜的时候,外面打着雷,整个村子除了小孩和女人以外,都在外面守着。”

“但我没有睡着,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天上有一道黑影,那雷一下一下劈着黑影,叶道士吼了一句,罔顾人伦,天理不容。”

趴在叶清婉怀里的混沌倏的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像是要撑裂,爪子控制不住露了出来,一脸凶相。

人伦!

又?是人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你们兔见到了偷葡萄的小狐狸太太,嘿嘿嘿

就更这么多了,等会儿去接我爱吃山竹太太!

哇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