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姓如何成为一家人?孩子,如果你还在怨我,我道歉,你可以不叫我妈妈,但是你不能不认你爸,你爸爸可没有对不起你!”最先发出激烈反对的是周菲怡。
此时的她正捂着胸口打算随时晕过去。
看着这样的周菲怡,何曼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手一伸,也不知道从身上哪个位置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就那银针长度,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阵头皮发麻。
太狠了!
必须狠!何曼姝挑了挑眉头,环视了一眼众人,看看,就她银针掏出来的功夫,周菲怡不仅精神大振,还神情紧张,哪里还有要晕倒的样子,看来,这动不动就晕的毛病是惯的。
羞愧的红了脸,吴永义拉住了周菲怡。
“对不起,是我们言而无?信了。”刚刚才说只要何曼姝提出任何要求都答应,现在却反悔,确实太打脸,深深的叹息一声,吴永义做出退步,“孩子,请给我点时间,我们商量一下。”
“老吴,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孩子不跟咱们姓,那她还是咱们的孩子吗?”被吴永义拉着走,周菲怡非常的不满意,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毕竟她争取的是吴姓,又不是姓周。
知道妻子没有理解自己的用意,吴永义只能无奈的干受了。
等把人拉远,他才跟妻子好好说话:“菲怡,凭良心说,咱们亏欠孩子吗?”
“亏欠,咱们亏欠得太多。”抹了抹眼角的泪,周菲怡认可这一点。
“我们一没有养育过曼曼,二还亏欠与伤过孩子的心,凭什么要求孩子无?条件接受咱们,这个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向往咱们家的生?活,所以算了,我想过了,不跟咱们姓就不跟咱们姓,只要孩子还肯认咱们,早晚有一天能捂热孩子的心,只要心在咱们这,跟不跟咱们姓又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吴永义的思想高度就是不一样。
紧紧的抓着吴永义的手,周菲怡着急道:“老吴,不对,这不对啊,你姓吴,她选择姓何,如果孩子不跟你姓,那怎么是咱们的孩子?”
“怎么就不是咱们的孩子了?不管她姓什么,难道她身上流的不是你我的血?”这一点,吴永义看得很开的,正是因为看得明白,他才能同意何曼姝的提议。
“对哦,不管她姓什么,她的血脉是无法改变的,她身上留着的是你我之?血,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也是受了几千年封建思想的毒害,周菲怡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思想的转变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欣慰的看着妻子,吴永义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曼曼是我们的孩子,不管她姓什么,这都是无法改变的。”
“那现在怎么办?曼曼不仅不愿跟我们回京城,还不愿改姓,甚至连爸妈都不愿意叫,怎么办?要不,咱们把孩子的户口并到咱们的户口本上,这样一来,咱们就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了。”灵机一动,周菲怡提议。
认真想了想,吴永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周菲怡不能理解。
叹息一声,吴永义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章楚,点拨道:“如果他们早晚要结婚,户口还有必要跟着咱们走?”嫁稀随稀,嫁叟随叟,从古至今女孩嫁了人户口都是跟着男人走的,用户口做文章没有必要,说不定?还会让孩子反感他们。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周菲怡是没主意了。
“开家祠,让孩子认祖归宗,这样一来,不管孩子姓什么,只要记在咱们名下,那就是我吴永义的孩子,等咱们百年后,家里的财产也才都是孩子的。”姜还是老的辣,能当上国家特殊科研人员,吴永义的头脑可不简单。
眼睛一亮,周菲怡兴奋的点头认可,“这个可以,咱们就这么办!”
“那咱们就去跟孩子说说?”吴永义也开心,只要何曼姝认祖归宗,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等等。”兴奋之?余,周菲怡想到了一个问题,“老吴,曼曼是女孩,你说家里能让孩子进祠堂上族谱?”按照老一辈的传统,女孩都是嫁出去的,族谱可没有份。
这个问题吴永义也想过,他既然敢提出这个方案,那一定?就是有解决办法,拍了拍妻子的手,他一脸的自信,“相信我!”
认真的盯视着丈夫的眼睛,周菲怡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相信丈夫,这个世上,要说她最相信谁,当然是吴永义。
“走,那咱们去把这个方案告诉曼曼,我相信这一定?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吴永义拉着周菲怡打算去见何曼姝。
“等等...等一下...”就到此时,周菲怡扭扭捏捏的拉住了吴永义的手,她还有事想跟吴永义商量。
一看周菲怡的神色,吴永义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轻轻把妻子拥抱在怀里,看来,有些?话必须说透了,“菲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也知道,这个世上鱼跟熊掌是不可兼得的,有些?事,你也必须做出选择了,不然,你失去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女儿。”
心一紧,周菲怡有点结巴了,“老吴,我们就真的不再管潼潼?”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改变什么,也没有这个资格跟曼曼提,再说了,犯没犯法,自有公安机关去查证,我相信公安机关是公正的,种因得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就别瞎操心了,你该多关心关心曼曼,想想曼曼受到的不公待遇,要不是孩子机灵,咱们能不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都还是两说。”
既然不打算隐瞒,吴永义也就干脆把吴雨潼与王秀等人做下的恶事全都一五一十揉碎了告诉周菲怡。
听完,周菲怡不仅是目瞪口呆,还气得差点想杀人。
为什么,她自认为从来没有亏待过吴雨潼,为什么吴雨潼能这么恶毒,王家、王秀算计他们家曼曼还不算,吴雨潼也参与,这一个个都什么人啊!想到家里的钱票随意吴雨潼花,周菲怡对吴雨潼陷害何曼姝的恶心事就气愤不已。
这人,不仅不懂感恩,还那么恶毒,救什么救,干脆死在监/狱里算了。
见周菲怡气狠了,吴永义一边给妻子顺气,一边耐心安慰,“菲怡,别气了,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过惯了富贵的生?活怎么愿意去过贫穷的日子,可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当年的换子,她凭什么享受咱们曼曼该享受的生?活,所以说,这人啊,只要根子坏了,那就天生没有良心,没了良心,狠毒起来那是比毒蛇还要毒。”
世?间百态,他比周菲怡看得通透。
“枉费我刚刚还念在十八年的母女情份上想给她说说情,早知道,早知道她这么坏,我还说什么鬼的情,果然,这人要是没个好根子,甭管怎么教育,坏的永远都是坏的。”话一说透,此时的周菲怡那是恨不得吃了吴雨潼的肉。
太坏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坏,看来果然是王秀那个坏蛋的女儿。
“好了,快别生气了,咱们去认咱们自己的女儿,看看曼曼,多好的孩子。”自从偷听了何曼姝对周菲怡的一席话,吴永义对这个没有养育过一天的孩子无?比的满意。
看看那深明大义的样子,这才是他吴永义的孩子。
达成共识,夫妻二人忐忑的站在了何曼姝的身前,他们不知道何曼姝能不能接受他们给出的方案。
“开祠堂,认祖归宗?”看着一脸期待的吴永义与周菲怡,何曼姝重复了一下两人的提议,还真别说,这目前这情况,这确实是当前最佳的解决办法。
“对,认祖归宗,这样一来,不管你姓什么都在我们吴家的族谱上,谁敢对你的身份质疑。”
看着紧张看着自己的吴永义,何曼姝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认祖归宗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没有什么损失,不就是认下两个老人,多赡养两个老人,没问题,她相信自己养得起。
看到何曼姝点头,感情充沛的周菲怡立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泪,从红肿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孩子,被她伤心的孩子终于接受他们了。
喜极而泣,双臂一展,周菲怡就想拥抱住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女儿,结果,她再次被何曼姝无?情的避开了。
?为什么?
看着周菲怡眼里的疑问,何曼姝直接说道,“我还没有原谅你。”这个不原谅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原主,想想周菲怡的脑残行为,她觉得不给对方一点教训,说不定?哪天被人一激又干出让人伤脑筋的事,还不如提前让其受点教训。
瞬间,周菲怡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她也想起了自己的脑残行为,确实特别特别不能被人原谅,“对不起。”
点了点头,何曼姝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虽说她同意回归吴家,可在情感上她并不能把吴永义两口子真的当作父母,她能把他们两当作亲人看就不错了,知道认祖归宗没有那么简单,她也给两人留了时间,“章楚这条腿还需要治疗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在王家村哪都不去。”
“行,那我们回去处理认祖归宗的事,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三?个月,你等我的消息。”
吴永义也是果决之人,既然找到了解决办法,那就分头行事。
“哪天走?”何曼姝也不留,本就没有感情,也就不存在什么离别伤感。
抬腕看了看手表,假期本就不多的吴永义也下了决定,“马上就走,现在走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进京的火车。”
“现在就走?不能再留留,跟孩子吃顿饭也行啊。”好不容易才被何曼姝接纳,周菲怡是真的舍不得走,说这话的时候,她看的是何曼姝,那留恋的目光让何曼姝鸡皮疙瘩满身。
“孩子也忙,咱们不能打扰孩子。”
昨天何曼姝给章楚治疗的一幕吴永义可是亲睹,知道何曼姝还有正事的情况下,他也不准备再留下碍眼,做人可得有点自知之明,于是劝周菲怡道:“走吧,咱们的假期本就不多,还要回?京办理认祖归宗的事,认祖归宗可是大事。”
只要一日没有完成认祖归宗,他就悬着心,还是早办早了。
安心。
“好吧。”被吴永义拉着,周菲怡哪怕脸色再难看,但是还是同意了,一同意她就开始翻包,都要走了,她得给孩子留点钱、票。
当一大叠钱、票递到何曼姝的身前时,何曼姝并没有接。
如果说,她没有认两人是父母,也许她还真不介意拿这笔钱票,可正是因为认了,她反而不能拿,推开周菲怡递来的钱票,何曼姝正色说道:“我有钱。”
“你这孩子,你有钱是你的钱,这是我跟你爸给你的,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们的钱可不就是你的钱,你拿着吧,我跟你爸经常在基地,也没什么机会花钱,挣回来的钱你要是不花,那不就白挣了吗?”
慈祥的看着何曼姝,此时的周菲怡很有一个做母亲的样子。
“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要不拿,你妈会难过的。”吴永义也跟着劝道。
这?
钱多肯定不咬手,可何曼姝还是不想拿。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可不想有一天吵架都没有底气,于是再次拒绝,“不行,这钱我不能要,真要给,等认祖归宗以后再说吧。”
再说,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再说了。
看出何曼姝的坚持,吴永义又看了看何曼姝脸色,见脸色没有如一般社员的那种蜡黄后,就拉住了周菲怡的手,“行,那等孩子认祖归宗后再说。”
面对送不出去的钱,周菲怡又是眼泪汪汪。
看着动不动就哭的周菲怡,何曼姝头痛,“你又怎么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像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哭,她不太喜欢这样。
可能是看出了何曼姝眼里的嫌弃,周菲怡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努力把把哭声憋住,“曼曼,你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钱,你知道吗,这要是潼潼...额...”估计是想起吴雨潼的恶了,她转过话头接着说道:“这要是换成那个人,不用我给,她早就自己伸手要了。”
而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吴雨潼花钱、票大手大脚,每个月给的完全不够用,还经常跟她跟老吴要,这两厢一对比,周菲怡对何曼姝的感情迅速上升。
孩子,果然还是根子好的孩子惹人疼。
面对周菲怡的话,何曼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总不能指责对方在教育上有问题吧,要是没同意认祖归宗指责也就指责了,现在,得,在孝道的面前,还是忍一忍吧。
何曼姝为难,吴永义可不为难。
“菲怡,尊重孩子的选择,咱们也要学着做一对称职的父母了。”
“哦。”不甘的把钱、票再次塞回?包里,周菲怡与吴永义在警卫员的陪同下恋恋不舍的往大队部的大门走去,女儿认回?来了,可又如同没有认回来一样。
就这样,心情复杂的吴永义夫妻俩走了,走上了回?京之路。
等人一走,章楚立刻看向了何曼姝,他虽然没有说话,可眼里代表了所有想说的话,静静的,一男一女对视着,此一时彼一时,她们的关系可在刚刚的那番话上发生?了转变。
两手一抓,很有眼力劲的李保国抓着章越与章华就往大门走。
至于章敏,当然是跟上。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大队部就完全空了下来,只留下默默对视的何曼姝与章楚。
哪怕脸皮再厚,何曼姝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神一阵虚晃,俏脸上偷偷带了一点粉红,“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瞎说,你别介意。”
这个年代的人可比后世保守多了,就她刚刚那番在周菲怡与吴永义面前的言论那绝对是爆/炸性的言论,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孩就敢大言不惭的谈论自己的婚姻,这可是首例。
不知道章楚怎么想,何曼姝很有心机的先试探了。
“瞎说?”
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何曼姝被再一次咚壁了,不过这次的咚壁不是咚在墙上,而是咚在了章楚的怀里,估计是吸取了教训,这一次的咚壁很轻,没有撞到何曼姝的鼻子或者?脸蛋。
感受着章楚的细心,何曼姝把头埋在章楚的怀里笑了起来。
调/教起了作用,不错,这可是她的功劳。
“你之?前说要嫁给我是瞎说的?”就在何曼姝洋洋得意的时候,章楚那不满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甚至为了惩罚说话不算话的何曼姝,章楚双臂故意使了一点力道。
感受到桎梏,何曼姝调皮了。
章楚敢欺负她,她就敢还击,张嘴,轻轻叼住对方的一块肉,含含糊糊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就算她之前与周菲怡说了关于嫁人的话,但却没有明说要嫁给章楚,她刚刚道歉不过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挽住了章楚的手。
“你耍我?”
虽然知道何曼姝是在试探自己,可章楚就是不高兴,忍着悸动的心,他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章楚话语里的意思何曼姝何尝不明白,歇了打闹的心思放开嘴里的那块肉,“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跟你共度一生?。”没有遮掩,也没有含糊,作为军人,章楚习惯了直打本垒。
共度一生?啊,这可是明晃晃的求婚!
“你答应吗?”何曼姝久久不说话,指挥惯了千军万马的章楚都有点心急与不自信了,对方不仅长得漂亮,还有一手瞩目的医术,这样的人,他担心看不上自己。
“你为什么想跟我共度一生??”
何曼姝知道是自己首先看上章楚颜值的,因为脸好,所以想撩,再经过与章家人的相处,才有了接着撩下去谷欠望,可就这么决定一生?,她还有点犹豫。
作为后世人,她暂时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
也许是察觉到了何曼姝的犹豫,章楚的心脏一阵阵收缩,他决定主动出击了,“曼曼,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我就喜欢,而是因为你真心待我章家的孩子,真心待人就值得我真心对待,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其二是什么?”何曼姝还真有点好奇。
“其二是因为你刚刚关于军人的那番话,负重前行,这是对所有军人的肯定,我代千千万的军人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的理解,也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这人值得我喜欢,所以,我想与你共度一生?。”
抱紧了何曼姝,章楚虔诚的低头亲了亲何曼姝头顶,对于这女孩,他今生?都不会放手了。
何曼姝的心也在章楚的这番话语中一阵阵悸动。
她本就看上了章楚的颜,再在对方的这番剖心之?言中更心动了,确定已经不能再回?到后世,何曼姝也没有非得矜持的需要什么求婚仪式,她决定答应章楚的求婚。
就在何曼姝打算点头的时候,担心筹码不够的章楚又开口了。
“曼曼,我现在是少将级别的师长,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成为管理一方的将军,到时候,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我们章家,工资票证随你花,家里你为王。”
章楚话语里的前景太美好了,美好到本就被颜值吸引的何曼姝一阵意动。
趁热打铁,察觉到何曼姝态度的转变,章楚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曼曼,等我腿好了,我就会回?归部队,到时候,你跟我随军吧,今生?我只在乎你一人,只给你一人做靠山。”
听着章楚那沉稳的心跳,何曼姝最终下了决定,“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被幸福笼罩着,平时冷静沉稳不已的章楚抱着何曼姝兴奋的转起了圈,那一圈又一圈的圈数代表着他没有说出口的兴奋,也代表着他的激动。
“哈哈哈~”
章楚激动到用转圈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何曼姝则是开心的大笑。
听到大队部里传来的银铃般笑声,一直在门外偷偷/偷听的几个章家小孩也笑了起来。
“好了,快回家。”摸了摸章华的小脑袋,帮忙守门的李保国赶紧抱着孩子跑,他可不想被章楚秋后算账。
李保国一跑,章越他们也跟着溜了。
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能留,什么时候不能留。
所有事情完美解决,无?事一身轻的何曼姝与章楚随后坐在了河边的大榕树下,看着宽阔的河面,再吹着午后的微风,靠在章楚肩膀上的何曼姝一边把玩着章楚那微微带着老茧的手指,一边问:“今天吴雨潼到大队部是你的手笔。”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是。”做了好事就得留名,章楚可不想当无?名英雄,“昨天晚上我就让李保国他们赶到县里去安排,再之?后只稍微透露了一点吴同志他们在王家村的意思,走投无?路的吴雨潼就自己上门了。”
“吴雨潼这辈子应该是翻不出什么风浪了,挺好。”
有的时候,惩罚一个人并不是要了对方的命才是惩罚,而是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世身上最严厉的罚。
感受着心脏如同被鹅毛一点一点的撩拨,红着一双耳垂,章楚冷着一张脸问,“曼曼,王秀与那个陆再明,需要我动手吗?”
既然在乎何曼姝,他哪里会不知道王秀与陆再明。
“不用,他们自有因果。”早就做好了安排,何曼姝才不担心王秀与陆再明会逃脱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