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曼殊与章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对面相见。
各自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惊艳,何曼殊惊艳于这个年代居然有长相如?此完美的极品男人;章楚则惊艳于何曼殊的气?质与容颜,都是颜值巅峰之人,彼此欣赏,也彼此上了心。
时机不对,礼貌的点了点头,章楚带着三个小辈转身离开。
“小叔,咱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吗?”最小的章华有点恋恋不舍大队部的热闹。
“此一时彼一时,走吧,咱们回去吃饭。”大队部经过三番五次的反转闹腾,章楚知道今天?不宜再出面,主要?是他再出面一定会招人恨,何必呢。
“哦,回去吃饭。”章华正是贪吃的年纪,一听?回去吃饭,肚子立刻应景般咕噜噜叫了好几声?,同时抓着章越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吃饭,吃饭,肚子好饿。
章越与章敏虽然不知道小叔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回去,但是他们知道小叔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两个成熟、敏感的孩子并没有开口问,而是跟上了章楚的步伐。
看着章家一家子离去的背影,何曼殊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流光溢彩。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章楚几人,可她却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今后都有怎样的人生,因为原剧情里章家人才是主角,是各行各业的大佬。
真想?提前抱大腿,还是金大腿!
想?是这么想?,可何曼殊并没有行动?,主要?是现场的情形不允许她有行动?,她得先与王家分割,只有彻底的分割,她的人生她才能做主。
遗憾地?看了一眼章家人背影,何曼殊把视线转向了王志国。
分家是私事,大队干部只做公证人,当何曼殊与王老太一家达成共识后,王志国就指挥社员们行动?起?来,大队长带人上王老太家去给何曼殊与王秀称出半年的口粮,王志国则带着何曼殊去收回何家老屋,这样一分工,没分上事的社员就直接散了。
时间不早,赶紧回家吃饭休息,下午还要?上工。
一顿忙碌下来,等钥匙交到何曼殊的手上时,何家老宅成了何曼殊的新?家。
而她也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新?地?盘。
何家老屋与王家村其他的民宅一样,都是典型的南方四合院两层木质结构屋。
没有照壁,进门就是庭院天?井。
正对面是住人的三间正房,厨房在东侧厢房,西面是卫生间与牲畜棚,别看牲畜棚里此时没有牲畜,有条件的话还是可以?养养猪,养养鸡鸭的。
呼吸着无污染的空气?,何曼殊感受到了自由,顿时,笑得大眼弯弯。
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新?家离大队部不算远,几分钟的路程,这就相对保证了母女?俩的安全,由于何家老屋是王二舅打算给两个儿子成亲用的,所以?从接手房子后就开始打理,六年时间过去,老屋并没有因岁月而衰败太多。
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也透着勃勃生机。
是座不错的房子。
“姝丫头,你看我们把秀婶子抬到哪间房?”就在何曼殊打量何家老屋的时候,抬着王秀的几个社员也进了门,王秀装晕,不敢面对自家老娘,那就只能一直晕着,最后也就被送到了何家。
本就是何家的儿媳,再回到这里也应该。
刚经过验收房子,何家老宅每间房曾经属于谁何曼殊了然于胸,一指正房的西厢,“麻烦大家帮我把我娘抬到那间房去,那间房是我爹娘的房间。”
王秀不是在自己男人死后就火急火燎的搬回王家吗,她就要?王秀再次回到那间房。
膈应死她。
“好勒!兄弟们走。”抬王秀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社员们,在何曼殊的指引下,直接就把王秀抬到了王秀曾经的房间里,那间房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床,什么家具都没有。
这并没有什么,现在各家都不富,多的是家徒四壁的人家。
“没有褥子啊,就...就这么放吗?”看着光秃秃、只剩床板的大床,刚刚开口问何曼殊的那个社员又开口了。
没褥子?
何曼殊探头一看,哟嗬!可不就是没有褥子,嘴角微微一翘,她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当年何家是留下了一点东西,可在原主被接去王家后,王老太就把何家老宅彻底收刮了一番,能留下眼前这张床,估计还是嫌王秀那个死鬼男人睡过。
看来,该让王秀也试试硬板床的滋味了。
想?起?原主在王家过的日子,何曼殊隐下眼底的怒火,装作无奈的样子低声?说道:“这...我刚搬家,家里没什么准备,要?不,大家伙先把我娘放床板上躺一会,等晚点我再去婆婆家给她求条褥子用。”
“大队长还在王家,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给你们要?套被褥,不然晚上你们可怎么睡。”
知道王老太恨透了何曼殊,领头的社员一边指挥社员把王秀放到硬邦邦的床板上,一边快言快语大包大揽,说完,甚至不等何曼殊回话就直接招呼社员们离开了。
看着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了的社员们,何曼殊觉得新?生后的生活充满了烟火气?。
穷是穷了点,可穷得质朴。
感叹着,何曼殊先是看了看装晕的王秀,见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就不管了,而是去检查自己的家底。
在交接钥匙的时候,分给她的那份粮食已经被送到了何家老宅,就放在二楼的仓房,之所以?放二楼,是因为南方雨水多,地?面潮。
因地?制宜,才有了家家户户仓房在二楼的布局。
踩着木质楼梯,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何曼殊到了正房的二楼,仓房不算大,四四方方一间,她从王家分来的粮食就堆在仓房的一角。
真的就只占很小的一点面积,很寒酸。
没脱壳的稻谷直接堆放在木地?板上,小小的一堆,何曼殊猜测只有一百来斤,这点稻谷,哪怕她与王秀都是女?人也是不够吃的,所以?她的目光转到了稻谷旁的一堆事物上。
那是红薯。
红薯比稻谷多多了,可也远远达不到半年的口粮,看着这不够吃的粮,何曼殊想?起?了王志国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快秋收了,家家都缺粮,王家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粮,缺的得等秋收后再补。
到时候也不用何曼殊出面,大队会直接从大队分给王家的那份粮里补齐王家此次所欠。
行吧,这么点粮就这么点粮,省着点吃,能挺到秋收,不然总不能让王家饿死人,这不仅大队不允许,王志国也是不允许的。
做人留一线,何曼殊懂。
检查完硬粮食,她又翻了翻一旁盖着盖子的箩筐,里面居然是几个小点的布袋子。
是什么?
好奇的打开,顿时就让何曼殊笑眯了眼,因为三个袋子里一个装了大概十?来斤剥好壳的大米,一袋是面粉,面粉有五十?来斤,估计是当地?人吃习惯了大米,对面食的需求不大,所以?才多分了一点。
捡到宝的何曼殊最后把目光对准了最后一个袋子。
居然是半口袋的绿豆。
绿豆可是好东西,现在是大夏天?,是最容易中暑的时节,有了绿豆就有了解暑的良方,只要?再添加一点药材,她就能做出最好的解暑饮品。
满意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粮食,何曼殊再感受了一下仓房的闷热,提着米袋就下了楼。
大中午就在王家垫吧了几口红薯稀饭,她饿了。
刚下楼就看到有人进了大门,是刚刚那个热心肠的社员,对方此时正抱着一床被褥,进门的同时大嗓门也传了过来,“姝丫头,我给你把被褥要?来了,你看放在哪。”
啧!这效率可是够高?的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头,放下米袋的何曼殊赶紧迎上去接过被褥,同时诚心感谢道:“太谢谢你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王秀装死不出面,家里就她与对方,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好勒,你先忙,不用管我,对了,这些被褥都是全新?的,你们可以?放心的用。”说完,社员一拍额头,补充道:“姝丫头,你家是不是没有晒好的干稻草,一会我给你送点来,床板上铺稻草,再垫褥子,睡起?来更舒服。”
社员不仅热心,还自来熟,三两句就让何曼殊没有了后顾之忧。
她原本还打算晚点去城里弄套新?被褥,毕竟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怕不干净,现在倒好,被褥居然是全新?的。
闻着棉花的天?然香气?,何曼殊放心了。
等她放好被褥再回到天?井时,社员已经离开,也不知道是去忙自己的事,还是去帮她弄干稻草去了,心情很好的何曼殊干脆提着米袋去了厨房。
厨房是那种老式厨房。
一看就充满了岁月的烟熏火燎。
正对着天?井的是一扇玻璃窗,推开窗户,屋里的光线瞬间充足无比,看着青砖建的土灶,再看着连口锅都没有的灶台,何曼殊傻眼了。
这没锅怎么做饭?难道要?烤红薯?
就在何曼殊为难的时候,熟悉的大嗓门又在庭院里响了起?来,“姝丫头,我刚给你要?被褥的时候,也顺便从王家弄了点锅碗瓢盆,你别嫌弃,我们都是朝着最好的拿,不多,够你跟秀婶子用。”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眼神大亮的何曼殊放下米袋就冲出了厨房,然后就看到一个抱着一堆锅碗瓢盆的青年,看着青年那双清澈的眼睛,何曼殊的脸上绽放了笑颜,“建军哥,谢谢你,谢谢大队长,谢谢你们的关照,快进屋,进屋喝口水。”
农家,没有什么招待的,请喝碗水就是感恩。
“我...我不渴。”看着何曼殊那张灿烂的笑脸,王建军别开眼睛,脸非常不好意思的红了。
哎呀,姝丫头太好看了,他不好意思盯着看。
王建军是大队长的儿子,跟何曼殊是平辈,只是平时接触少,但认识还是认识的,不然王建军也不会这么热心。
“进屋,建军哥要?是不嫌弃就进屋喝口水。”何曼殊是真的很感谢王建军,要?不是对方,她今天?吃饭都难,所以?感谢是真心感谢,结果,等她打开水缸才发现一件特别尴尬的事。
那就是水缸里没水,没水怎么请人喝水。
就在何曼殊尴尬的时候,把锅碗瓢盆帮何曼殊归置进厨房的王建军也发现了干涸的水缸,“没水呀,等着,我去给你挑几担。”说完,二话不说就出了门,跟来时一样的风风火火。
“不...不用!”
何曼殊的尔康手来不及挥出去,王建军就不见了人影。
见此,何曼殊是真的哭笑不得,她刚刚真的没有绿茶,她真的没有用这种方法提醒王建军帮自己挑水,可就是这么巧合,不用她说什么,人家自愿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是有心茶。
无奈的笑了笑,何曼殊认了自己绿茶的命。
就这样,在王建军的帮助下,何曼殊的水缸不仅满了,就连灶火也是在对方的帮助下升起?来的,要?不是见到何曼殊要?做饭,王建军能帮她把整个厨房收拾出来,恰恰是看到何曼殊做饭,王建军才跑了。
这年头各家都缺粮,谁也不会在饭点去别人家。
那不是让人为难嘛。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王建军,何曼殊沉默了,看来,这份感谢只能等适当的时候再还回去了。
最终,何曼殊关了院门回厨房舒舒服服喝了一顿热粥。
虽然是没有添加任何辅料的白粥,可也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非常满意了,至于躺在床上装死的王秀,她才没有管。
喝完粥,何曼殊在厨房找了根结实?的绳子就去了西房会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