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厢房出来之后,南苏就听芝兰说黄员外被抓走了,想要对县令图谋不轨,没想到这个黄员外连男人都不放过云云。

南苏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榕树下池塘里的金鱼,按照前世的记忆,她应该会遇到太子,可是这一次,竟没有遇到,会不会是改变了什么?

刚转身,就看到之前黄员外的厢房内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眉清目秀,县令拱手作别他。

还说改变了什么,原来还是会遇到啊?

前世的太子颜亦,是怎么对待她的?非打即骂?荒淫无度?剖腹取子?

习惯性的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内心仇恨犹如火焰,熊熊燃烧。

“小姐?你在看什么?”芝兰看她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公子,好像明白了,自家小姐是想要嫁人了!

南苏立即敛了所有表情,向芝兰要了面巾蒙了脸。

颜亦朝南苏看了一眼,竟挪不开眼睛,如此女子,婀娜立于微风中,站在榕树下,娴静犹如天女下凡。南苏朝着颜亦微微福身,眉眼弯弯,煞是好看。颜亦好似要朝南苏走来,却被身旁的侍卫拦住了,说了些话,遗憾离开。

南苏亦转身,现在她还在别庄,没有办法回京都,暂且放过他,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亲手送他下地狱。

“小姐,王嬷嬷和老夫人说要回去了。”芝兰不解的看着南苏问道。

南苏点头,现在关氏和王嬷嬷计划落空,是要回去了。

现如今黄员外被抓,剩下的钱也拿不回来,说不定黄员外回来了,还得找他们要钱,所以他们得回去商量对策啊?

厢房内,钟离渊负着伤躺在床上,白诸从外面回来,替他倒了杯茶水,却发现茶托下面藏着一张信纸,拿了起来,纸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先生放心,我已打点好一切,且在此安心养伤。”

疑惑的看着钟离渊道:“公子,我去打听了一下,这个女子名字叫南苏,是刚刚升迁的南喆之尚书的女儿,自母亲死后,因为命中带煞的谣言养在了别庄。听说,祖母关氏对她,不是很好,这次因为祖母下药让她与黄员外欢好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她私下换了厢房,恰巧才遇到了公子。”

“和苏老将军什么关系?”钟离渊忍着疼痛问道。

白诸摇了摇头道:“苏将军的女儿是南喆之的正室,南苏则是苏将军的亲外孙女,这样说来,她认识公子你,也不奇怪啊?你不是经常去将军府吗?”

钟离渊倒是经常听苏凯旋提起他的外孙女,说是他们家唯一的命脉了。作为唯一命脉的南苏,该是将军府的主人,可为何却一直在此受罪?难道苏凯旋没有发现吗?

“这就是缘分啊,她要是会解毒,那不是更好吗?公子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跟着她看看,这几日那边的人,也在这里盘旋,你小心一些。”吩咐白诸说道。

白诸点了点头,将信纸给了钟离渊也就离开了。

南苏回到别庄,芝兰就被王嬷嬷殴打,说是没有看好南苏,差点让南苏走丢了。若说为什么有这一遭,还不是因为他们扑了个空,找个人泄愤而已。

夜里南苏正准备去拿点东西给芝兰吃,却无意间听到了王嬷嬷和关氏的谈话,让南苏大吃一惊。

“老夫人,要不,我们把那贱蹄子卖到青楼去吧?这样可以利用她赚点钱,老爷也就不会发现了。”

卖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