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氏夫妇担心回家没有这么全面的医疗设备,同样也是杨文赫的意思,让顾惜朝在医院内呆了差不多一个半月,连慕昔年都主动开口说明顾惜朝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回家也只是后期的一个基本保养后,才算是让顾惜朝脱离了冷冰冰的苦海。

出院的时候,顾清媛也过来了,顾家其他人倒是没来,让顾惜朝心情好了很多。

“你这身体,可是让大家都给担心坏了。”看着侄女儿纤瘦的模样,顾清媛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还没有跟这个姑姑亲密到这份儿上,面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可也没有落面子,“我已经好了。”

“嗯,赶紧走吧。”笑眯眯的揉了揉侄女儿乌黑的秀发,心里有些柔软,她竟然一直没发觉,这个侄女儿竟然很漂亮,特别是那一双咕噜噜转动的眸子,清新灵动,让人不舍得移开眼。

回到家里后,顾惜朝就直接将自己关回了房间,对于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在医院都会梦见的东西,她一直都记忆深刻,而且还有她颈上戴着的玉葫芦,这些天,每天因为只有这一块玉石在身上,又不方便专门出去买,怕人生疑,所以每晚进入那个怪怪的地方,她都是不停用着那块玉葫芦,如今回家了,正好有了机会,她得好好看看这东西每天在那个怪地方浸泡那么久,到底变成如何了。

因为怕人怀疑,所以那玉葫芦她也没再挂颈上,从旁边的提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是顾惜朝找来的纸巾,层层包裹的里层,就是一块大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玉葫芦,清透碧绿,仔细看去,那清透碧绿的玉葫芦内如同波光潋潋的碧绿湖水,手指上的触感,更是清透心凉,越发觉得手里的东西不是当年那个低廉的玉石葫芦。

将玉石拿到窗户旁边,透过户外的微弱阳光,看着眼前通透碧绿的玉葫芦,薄唇微抿,眼里满是困惑光芒。

……

因为身体已经得到了恢复,所以次日顾惜朝就正式跟学校销假,开始正常上课了。

一到教室,就看到杨羽洁直直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脸,难道有什么脏东西吗?

“可算来了,还以为你会迟到呢。”本来杨羽洁是准备去接顾惜朝的,可让顾惜朝给拒绝了,所以杨羽洁早早买了早饭就到了教室等人。

这话一出,班上所有同学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顾惜朝的身上,对于这个同学,他们可是都非常了解的,而她跟杨羽洁之间的关系,他们更是知道,可是今天这算什么,杨羽洁竟然早早到来,还买了早饭,等的,竟然是顾惜朝。

很多人甚至惊愕得嘴巴都长大了,双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谈笑的两人。

一整天,冰山美女杨羽洁一改往日性情跟风格,直接跟顾惜朝的同桌换了位置,转而来跟顾惜朝坐一起,两个人还会时不时交头接耳聊上一些,逐渐让一个班的同学由震惊到了麻木。

虽然不解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大的变化,之间的相处模式更是大改,但谁也没胆子去问,一个顾惜朝,本身孤僻跟他们不熟,一个杨羽洁,班长加冰山,又家世强大。

本身前世课业就不佳,这辈子因为车祸的原因又在医院耽搁了将近两个月,如今算算,还有一个多月,就快要期末考试了,所以,顾惜朝抓紧时间给自己补课。

而杨羽洁也察觉出了顾惜朝似乎是真的想要抓学习了,所以将这段时间她不在学校的东西全部勾了出来,还特别做了笔记给她。

“下午放学去我家吧。”一直想要找机会表示自己的感谢,之前顾惜朝一直住院,没有机会,所以杨羽洁准备今天将人请到家里做客。

可顾惜朝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又哪里会同意去杨羽洁家里做客,只能歉意的摇头,“对不起,今天我有事儿,改天,我请你到我家里做客。”以前顾惜朝会觉得不好意思请同学到家里去,毕竟家里才那么点儿大,而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很多家庭都是富裕的,少部分,也至少都是小康之家,清贫的少之又少。

虽然有些失望,可见顾惜朝那样子,也猜到可能她真的有事情要忙,没有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一放学,顾惜朝就率先离开了教室,却在底楼的时候遇到了刚走出教室的二哥顾暖阳,微低着头,就想要从他眼皮子底下混过去。

哪里可能看不见顾惜朝,可是对于妹妹的反应有些兴趣,没有先开口叫住妹妹,反而是故作不见的继续上楼。

顾惜朝以为自己躲过了,见顾暖阳上了楼,她便抬步火速朝着校门口方向跑了去。

却没注意到,后方不远处,一道人影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站在校门口的拐角处,顾惜朝开始思索着今天要去的地方,她对于玉石行业根本不熟,就更别提认识什么人了,虽然不懂行,可也隐隐觉得她如今的这个玉石葫芦已经不同寻常,这样的东西,对于不熟悉的人,她又如何可能贸然拿出去让人鉴定呢。

“站住,你给我站住——”一道凶神恶煞的吼声让顾惜朝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年轻男人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们追赶,气势汹汹的模样,看来后续会有一场恶斗。

因为想着玉石的事情,想法也慢了一拍,当顾惜朝反应过来想要躲的时候,却已经被混混们给围了起来。

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西装,虽然只是背影,她也隐隐能感觉出这男人非同一般的气质,微微抿唇,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她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铜皮铁骨,这么多人,她就算只是个旁观者,可现在也是个“局内人”了,如果到时候斗殴没注意到她这个旁观者局内人,岂不是会死的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