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弦咬着牙,双眼猛然睁大,语气发狠:“朕不准!”

孟娴君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毕竟这样对他来说,再也不用看到她这个讨厌的女人,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她手上是没有玉玺,可是她会帮着他拿回来。

“你想见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晏惊弦走到孟娴君面前,一把捏起她的下颚:“孟娴君,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玩过的女人,被她的上一个男人重新抱在怀里?”

孟娴君瞳孔微缩,骤然睁大双眼。

许久,她才低下头颅:“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她步伐有些踉跄的站起来,守在她旁边的小怀默默流泪,哭的不能自己。

晏惊弦看着孟娴君的背影,以为她还会提出别的过分的要求,可是她居然什么也没说。

就在她身影马上要消失的一瞬间,晏惊弦还是忍不住提醒:“好好休息,朕一会儿就过去陪你。”

然而,孟娴君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般,直接消失在拐角。

晏惊弦眼底闪过怒色,抬起脚,狠狠的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摆放在院子里面的木质圆桌,直接被他踢的四分五裂。

他剧烈的喘着气,明明他伤害的只是一个自己恨极了的女人,可刚刚见到她那般无动于衷的表情后,心脏却像是被一双手揪紧了那般难受。

几个宫女吓的不敢出声,而晏惊弦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回到温秋兰的房间内,晏惊弦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髻:“秋兰,朕去去就来,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朕每天都会陪你。”

原本昏睡的温秋兰却像是在做梦一样,忽然伸出手,轻柔的抓住了他的袖子:“别走,你不要走,惊弦……”

她梦呓一样小声呢喃,晏惊弦叹了气,去只能将她的手放下来。

刚走到门口,一个朝中他十分重用的大臣走到他面前行礼:“皇上,朝政上还有许多杂务要处理,您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一定要保重龙体,还有明晚就要宴请文武百官为您接风洗尘,为登基那日打下根基。”

晏惊弦摆了摆手,用力的揉按了一下太阳穴:“朕知道。”

明明这样说着,可身体的疲惫还是在叫嚣着,他撑着匮乏的身体,负手来到孟娴君的门外。

“娘娘,您收拾这些东西干什么?”

“小怀,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将来若是我离开了,你就拿着这些细软离开皇宫,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小怀推拒:“小怀的命是娘娘的,娘娘去哪儿,小怀就去哪儿。”

孟娴君呲笑:“傻丫头,你的命怎么是我的呢?快点儿,这是命令。”

小怀无奈,眼圈红肿的接过孟娴君给她的镯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逐渐攀升。

她刚想质问孟娴君,却看到门口出的身影。

小怀整个人僵硬起来,因为如果娘娘不找皇上,皇上从来没有主动来过这里。

孟娴君也未曾想晏惊弦会出现,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连个眼皮都懒得给他。

“皇上来我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又要质问我什么?还是觉得我又如何欺负温秋兰了?”

因为每一次晏惊弦主动找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晏惊弦摇头:“来看看你。”

孟娴君语气尖酸,仿佛已经对他再没了任何期盼:“皇上是答应让我去见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