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顾安然怒斥。
“你尽可以更大声一点,引来村民我好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一下咱俩的关系!”沈墨寒恶狠狠的说。
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现在犹如一只愤怒的野兽。
顾安然她咬着嘴唇使劲踢打他,她趴在他的后肩使劲咬,是真的很着劲咬的,一股腥咸的味道传来,黑色的衬衫背部一片黑红色,与周围的颜色很不协调。
而他却丝毫没有想要放下她检查伤口的意思,依然纹丝不动的抗着她朝车子走。
他打开车门,好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了进去,随手关了车门。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满是戒备恨意,一个满是愤怒!
他眼中闪烁着愤怒了!
“你就那么喜欢他?还是他承诺了你什么!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啊!”他几乎将她的耳膜吼颇,他愤怒得如来自地狱的阎罗。
顾安然瞪着他不说话,而这更刺激了他。
他危险的靠近她,“你以为叶司承是真心的吗?你以为他是为了你才来这里的吗?如果你要钱为什么不来找我!”
嘭得一声响,他一拳打到玻璃上,几万块钱坐的防弹玻璃竟然被他砸除了裂缝,究竟要怎样的怒火才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顾安然吓了一跳,心里的怒火却渐渐翻腾,原来她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这么个唯利是图经不起的女人?是,那她干脆就是那样好啦!
她一声轻呼,眼中满是错愕,她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手却被他用力攥住,高高举起。
此时此刻,只要他想,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顾安然怒斥:“沈墨寒!你只有这一招吗?你得到女人的方法就只有强迫吗?懦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就这点你就不如叶司承!”
沈墨寒危险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安然冷冷的看着他。
“嘭”一声,沈墨寒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彻底碎了,鲜血顺着他的指关节流出。
他咬着牙说:“对,我是禽兽!顾安然,你休想逃离我,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注定都是我的!为什么不问问五年前的真相!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为什么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就判了我死罪,顾安然,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既然你不肯睁开眼睛看清真相,那我们就相互折磨吧!”
他额头上爆出一根根青筋,正要有进一步行动,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沈清源打来的。
顾安然惊恐的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更加激怒了他。
沈清源是沈墨寒的父亲,政界一颗永不褪色的明珠,横跨政界和商界的风云人物,影响力极大,沈墨寒恨他,私下里从来没喊过他父亲,只有在公共场合必要的时候他叫他一声父亲。
沈清源是沈家家族绝对的权威,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更没有人敢不从,连沈墨寒都是忌惮他的。
如果不是他提出那样的条件,沈墨寒就不会被逼到潜伏到方家做卧底,就不会出卖方忠平,就不会失去顾安然!
沈清源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当然他也很少给沈清源打电话,他打来电话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沈墨寒停顿了一下,眼中的火苗微微褪了一些,顾安然趁机替自己解围,她说:“你不接吗?”
他看来看她,有些挣扎。
她竟然笑开了:“我这个样子你还怕我跑了?”
她衣服破破烂烂,跑?怎么跑?
他冷哼,接住电话:“喂?”
公事公办的语气,充满了刻意的梳理和客套,连问候语都省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如洪钟般的声音,话说的很慢却非常有底气,有种让人无法不遵从的威严:“沈墨寒,你在干什么?”
沈墨寒顿了顿,看来看顾安然,痞痞的回答:“父亲大人,您说现在我会做什么?”
沈墨寒的事情人尽皆知,他也从来没有想要在沈清源的面前隐瞒,他甚至刻意做出玩世不恭、纸醉金迷的样子给他看。
沈清源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东部的那些动静是不是你做的?”
沈墨寒沉默了一下,回答:“是!”
“你是想和叶家抖得两败俱伤吗?”沈清源的声音中传来丝丝怒气,“自己搭进去不成还要拉上你哥哥不成!”
沈墨寒脸色阴沉:“沈瀚宇之所以帮我只不过这样对他有好处,我并没有强迫他!”
“放肆!”沈清源终于怒了,“你给我立刻回来!”
不等沈墨寒有任何反映,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的脸色一片阴沉。
沈清源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是个不动声色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是个老奸巨猾、作壁上观、渔翁得利的人,他会因为东部小小的商战就亲自打电话给沈墨寒。
沈墨寒对他的憎恨他知道,但是他对沈墨寒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就没有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沈墨寒是他的私生子,在他20的时候才获得了沈清源的认可,才进了沈家的家门。
沈清源从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对于沈墨寒近几年的胡作非为的韵事他不闻不问,对于沈墨寒竟然的成就他同样一句肯定的话都没有。
但是有一点,他对他儿子的能力和所有动作了如指掌。
沈墨寒和沈瀚宇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他会还怕沈墨寒加上沈瀚宇斗不过一个叶司承吗?他会担心他们俩把东部的产业毁得血本无归吗?他会因此特地打电话过去怒斥沈墨寒吗?
他不会!
那他为什么又打过去电话了呢?
因为叶司承!
叶司承接到杏花村那边的消息,说沈墨寒把顾安然虏上了车。
想着她和沈墨寒在一起,在自己接触不到的地方,叶司承的心揪的要滴血,他的脸色冷得让人害怕,连陈白这种很二的,一般情况不怎么分得清状况的人都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华东区的大区经理焦急的等在门外,东部那边等着指示,好赶紧做出应对策略。
经理和颜悦色点头哈腰的进去,还没开口,只被叶司承看了一眼,立马冻成了冰雕,浑身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总总总……总裁,华华华……华东区……”
叶司承淡淡的说:“华东区从今天开始由容若接手,有疑问吗?”
明明语气还算和蔼,却让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华东区经理汗如雨下,又惊又怕,意思是说自己被永久撤职了还是暂时撤职呢?那么他这段时间干什么?被安排到别的区吗?
但是这些他不敢问,因为叶司承的眼神已经满是杀气,他赶紧夹着尾巴退出了总裁办公室,他从来没有见过总裁发这么大的火,从来没有!
叶司承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老市长沈清源专用手机上,这个号码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叶司承却知道。
沈清源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想到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够劳动叶总裁的大驾,让他亲自打电话过来,而他竟然直接打到了他内线电话上,这个人果然厉害。
叶司承并没有拐弯抹角,几句简单的交代,只要沈清源能够阻止沈墨寒。
沈清源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狮子大开口,竟然想一口吞掉叶司承两个最大的项目。
叶司承连一秒的由于都没有,他说:“好,只要你能立刻阻止他,一分钟都不要延迟!”
沈墨寒带过去的人不多,但是足够对付他留在顾安然身边的保镖。他相信沈清源能够做到,也只有沈清源能做到。
几百亿的项目,眨眼的功夫就送了出去,容若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