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意思当然是回家,因为他已经酸得不行了,得赶紧回家护理一下。

王大娘见他们俩一前一后的回来,叶司承是冷着脸一言不发,顾安然是满心欢喜,喜形于色。

王大娘开心的想:我们安然就是厉害,一下午的时间就把总统吃干抹净了,看样子,估计顾丫头用了些手段。

也是,对方英俊、高大、气质尊贵,几乎接近完美,开始多少会有点不情愿也是正常,但是这种事以后总会习惯的。

晚饭的时候王大娘特意熬了鳖汤打算给叶司承补补,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出来吃饭。

王大娘担心的让顾安然去看看,顾安然笑得特猖獗,一遍吃一遍说“干妈,您别担心了,他估计不饿,等会儿给他熬点小米粥吧。”

牙齿酸成那样也只能喝粥了。

晚上九点的时候顾安然去给叶司承送小米粥,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文件。

顾安然轻轻的放下粥,打算离开,却听见叶司承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过来!”

顾安然顿了顿,慢慢走过去。

“坐下!”

顾安然脑门上挂了三道黑线,这是训练狗呢!

“喂我!”

顾安然脑袋上方飞过几只乌鸦,叶大总裁发烧了?

见顾安然没有行动,叶司承放下文件,挑着眉看她,眼睛黑亮。

这个男人!顾安然耐着性子端起碗,挖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叶司承看了看粥,又看了看:“你想谋杀上司吗?”

顾安然太阳穴突突的跳,还嫌烫?自己不会吹吹啊,只不过吃了几颗酸杏,怎么整个人都酸傻了。

她把粥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再喂给他吃。

叶司承那深不见底的黑眸灼灼的看着顾安然,慢慢喝了一口。

被这么英俊的男人用这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是个女人都会浮想联翩的,是个男人也会想入非非的,哦!对了,总裁是盖!顾安然恍然想起来。

叶司承眉角抽了抽,不愿去追究她自以为恍然大悟的“真相”。

“安然,我发现你对我总是充满戒备,或者说不仅仅是我,对其他任何你不熟悉的人都会刻意保持距离,为什么?是因为那件事?”

顾安然身体僵硬了一下,眼神立马变得冷淡:“叶总,您多想了。”

叶司承低低的笑,看,立马转换了态度呢,就跟装了心情按钮一样,只要触到她的逆鳞,她就会立马竖起身上的刺进行防备。

叶司承道:“你不用防备我,我并没有恶意。”

顾安然淡笑:“谢谢,叶总费心了。”

叶司承说:“如果因为被背叛过就不再相信任何人那就是因噎废食。”

她面无表情的说:“因噎废食总比不知道怎么死得好。”

他淡淡道:“活在仇恨里只能让自己迷失,你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吗?”

顾安然哂笑:“过去的我不一定好,现在的我不一定坏,叶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并不是改不了移不了,也许您经历了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不会改变,但是我毕竟不是你,现在的顾安然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叶司承不语,对于一个竖起刺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刺猬,你越是想让它松开,它越是裹得紧。

他看着她红润而诱人的唇,白皙而精致的五官,衬着这样的月色……他忽然大臂一揽低头吻了上去。

顾安然被突如其来的吻震得不知如何反映,等她想推开他时,他已经放开了她。

淡淡的清香混着着烟草的味道还在鼻尖流连。

叶司承的眸子一下子深邃了起来。

叶司承深深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子深邃如海,他的嗓音暗哑性感:“女友契约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

顾安然讶异的看着他,怎么突然决定让契约生效了?

叶司承勾了勾唇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早点休息吧。”

顾安然没有反应。

叶司承笑着问:“要我陪你睡?”

顾安然立马惊了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匆匆离开。

月光皎洁,今天要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顾安然刻意坐在离叶司承最远的位置,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

王大娘立马看出了问题,笑得贼兮兮的:“哎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还古董,来,顾安然,你坐在总统旁边。”

顾安然的脸红里泛黑:“干妈,是总裁!”

王大娘恍然大悟:“哦,总裁啊,来,坐总裁旁边,你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么了,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还古董,想当年你干爹追我的时候,直接把我摁在巷子里猛亲……”

“哼哼哼,嗯哼,”老村长脸拉了老长,“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让孩子们看笑话呢!”

王大娘白他一眼:“老古董!”

叶司承眯着眼睛勾着唇角说:“安然,来,过来坐。”

顾安然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大娘乐呵呵的扯着老村长:“顾丫头啊,你们慢慢吃,我和老头子去溜达溜达。”

老村长手里正拿着筷子往嘴里送饭:“唉?我还没吃饱呢,哎呦,慢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渐渐远去,顾安然一扭头,正好对上叶司承幽幽的目光,他揶揄道:“没想到你还挺害羞。”

“哪……哪有!”

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顾安然都快看呆了,吃个饭都特么的那么优雅,可恶。

顾安然一边吃一边算计待会谁洗碗,她双手交握,手里拿着勺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叶司承,他竟然不脸红!

他终于放下筷子,淡淡的看着她:“安然,不好好吃饭,待会儿怎么有力气洗碗,晚上怎么有力气做运动。”他眼中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靠,她的脸刷得红透了,没想到他不仅懒、无耻、还闷骚!

她说:“叶总,这里有不是在公司,你没有权利支配我,现在倡导和谐社会,男女平等,洗碗的事你们男人也应该分担的。”

他挑眉:“何解?”

她说:“这样吧,咱们去村庆活动里比试一番,谁输了以后就由谁洗碗。”她可是参加过三年村庆的,凭着对活动的熟悉和以往的经验,她肯定赢。

叶司承冷笑道:“好!”

出门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亲昵的好似热恋期的恋人,顾安然却觉得浑身别扭,村民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回头,引来女娃娃们一脸艳羡嫉妒,老人们眯着眼睛咋舌“一朵狗尾巴草插在沃土上,哎。”

重重舆论和压力更激起了顾安然必胜的决心。

叶司承俨然包青天似地,冰冷尊贵目不斜视的朝村子中心走,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心情。

比赛规则是顾安然定的,五局三胜,轮流决定比赛项目,顾安然先开始,这样她可以决定三场。

第一场顾安然选择了“挟玻璃球比赛”,玻璃球被放在一个盛满墨水的脸盆里,比赛选手要用筷子把玻璃球挟到另一个干净的盆里,一分钟之内谁挟的多谁就是赢家。

心灵手巧的女孩子总比笨手笨脚的男人有优势吧。

她偷偷瞄了一眼叶司承,他果然一脸冰雪覆盖的样子。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有几个男士选手挟着挟着就抓狂了,直接下手去捞,犯规淘汰。还有几个小男生调皮捣蛋的很,竟然偷偷把别人盆里的玻璃球往自己盆里拿,犯规淘汰。

顾安然这边虽然不算是最快,但是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叶司承更厉害,稳、准、快,结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叶司承已经差不多把所有的玻璃球都挟到盆里了。

顾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司承微微一笑,冰山瞬间就化了,他说:“小时候练钢琴,为了锻炼手指的灵活性,每天都要联系挟红豆的,顾安然,你输了!”

顾安然捶胸顿足,嗷嗷嗷,这是欺诈,他为什么不早说!

第二场比赛是叶司承选择了心有灵犀,这并不是一个单人比赛项目,而是要两人合作完成,从形式上来看是不符合他俩比赛要求的。

顾安然看着场地上一对对恋人,眉头纠结得更深了:“这个怎么比?”

叶司承说:“自然是我跟你一组。”

“可是怎么分出胜负?换一个吧!”

“不换!”叶司承很坚决。

“不换就算你输!”

“好!”

这个游戏是一对恋人站在一张报纸上回答问题,大错一次报纸就要减掉一半,罚酒一杯,坚持到最后的一对就是赢家。

顾安然和叶司承面对面站着,微风吹过,掀起她柔碎的刘海,发丝轻轻掠过他的脸颊,飘来一股清幽的淡香,她明眸中仿佛含着水珠,闪亮而动人,他的心砰然而动。

“准备好了吗?”主持人说,“第一题:你们是恋人吗?”

叶司承:“是!”

顾安然:“不是!”

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

主持人:“哦哦,26号回答不一致呀,是不是男方惹女方生气了呢,啊哈,制裁!”

他们的报纸被减少了一半,一杯白酒下肚,顾安然的脸颊立马泛起了红晕,两人距离站得更紧了。

顾安然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叶司承冷冷的盯着她看,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但是能确定一点:很危险!

“第二题: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哪里?”

顾安然:“酒吧!”

她得意的挑眉,他深深的望着她,顾安然,你所说的酒吧和我说的酒吧绝对不是同一个地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主持人:“哦哦,有四对恋人打错了哦,制裁!下一题:你们第一次接吻的地点是在哪里?”

顾安然红着脸:“法院门口!”真的很难说出口啊,那么庄严的地方他们竟然……

很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