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大一的我站图书馆门口,我羞红了脸,等着要去晚自习的宋离予,我在宿舍里演练那么多遍的告白,却在他背着李心艾一脸宠溺欢笑时,哑了声。

“慕穆?”李心艾从他背脊上跳下来,拉住我的手,牵到宋离予身边说:“宋离予学长答应做我男朋友了。”

准备好的脚本,烂在肚子里,宋离予拍拍我的脑袋,酷酷的说:“小学妹,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想说我是当年的……”

“离予学长……我肚子不舒服……”李心艾揉着小腹,一脸娇羞,她对我眨眨眼,凑在我悄声耳边说:“慕穆,我们确定关系了,你懂的。他现在喜欢我,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李心艾被宋离予抱起,走远。

梦境就是曾经,可梦里我能肆意的大喊:“宋离予!你张大眼睛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小哑巴!我是小哑巴……”

我以为没有回应,可梦里传来宋离予焦急的声音:

“慕穆?你倒是躲到这里!”

我的面前是宋离予的担忧的脸,他回头了?

我以为自己还在反转的梦里,我伸出手稳稳的楼主他的脖子,汗湿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宋离予,你回头了……”

我趴在他的胸膛,四周漆黑,以为噩梦一场,谁知最后反转成美梦,我贴紧满足的喟叹,视线里他的脸被莹莹的白光照耀线条柔和。

我信这是梦,因为他对我笑得柔和,他的眼睛里只盛着我,耳边他的呼吸如风,他从没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原来,你再这里”。

“宋离予,我告诉你,我是……”

手掌传来的温热,耳边轰隆的心跳,还有我用力咬下的舌尖,触感真实,痛感真实。

我没有在做梦。

宋离予的手攀上我的腰,手掌轻柔的抚着我的背脊,缠紧,发颤,他把我锁住,像失而复得的宝。我的理智回笼,盘在我背脊上的臂膀似蛇,他的笑在我眼里也成了别有目的虚伪。

“你刚才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