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无能狂怒了?”

霍母这副疯狂的样子并不能吓到祝容,甚至还让祝容忍不住想笑。

但祝容这会儿在气头上,笑是笑不出来的。

“你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丈夫出个轨变个心世界就崩塌了,还软弱到不敢怪罪对不起你的丈夫,反而拿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孩子撒气?”

祝容一步步靠近霍母,霍母反而怕了,一步步后退。

祝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冷如冰刃,一下又一下的割在霍母脆弱的心脏上。

“我若是遇见你这种境况,发现我所深爱的男人背叛了我,决定弃而我去,而我又不能没有他,那我就偷偷的把他骟了,就像骟猪骟牛骟羊一样,让他即使面对再漂亮再年轻的女人也无能为力,我还要用他婚内出轨的证据让他净身出户,然后用他的钱养个长得比他好看比他年轻的小白脸,我们一起住他的房,用他的钱,在他的床上颠鸾倒凤,还要让他看着,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不能跟所爱的人生儿育女,还要一无所有被戴绿帽,我自活得潇潇洒洒,管他是不是生活在人间地狱。”

说着这番“恶毒”的话时,祝容渐渐的也笑得出来了。

“我跟你,又怎么会相同呢。”

霍母被祝容这番话刺激得够呛,神经都有点错乱了。

她嘴唇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儿子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听了这句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话,祝容笑容更是灿烂了:“霍庭琛确实眼瞎,若他眼不瞎,又怎么会投生到你这个既软弱又恶毒的女人肚子里?说我恶毒,亲手给儿子下毒的你不是更恶毒?”

霍母怨毒的看向祝容,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你在诈我,你是不是录音了?你录音也没用,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对他下了毒,谁都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就算你录音了我这段话,也无法作为证据。”

虽然霍母疯狂又扭曲,但智商还在,她是知道给人下毒是犯法的,即使那个是自己的儿子。

但这件事谁都没有证据,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她已经疯了,也只要在这件事上寻求一点点快感了。

至于后悔伤害自己的孩子?

不,她不后悔!

都是这个扫把星来的不是时候,若不是这个扫把星,她丈夫就不会出轨!

霍母软弱又扭曲,坚持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只有把一切罪责推脱在儿子身上,她才能勉强有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的勇气。

“儿子死了,父母也能继承到儿子的遗产,他将公司办得这么大最终还不是便宜了我们,他的毒是无药可解的,你就放弃吧,你都不知道我儿子有多孝顺,多渴求我这个母亲的爱,小时候为了让我抱一抱他,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让他大冬天的半夜跳进快结冰的池水里,他都二话不说跳下去了,那一年他多大来着?哦,好像是两岁半。”

说到这里,霍母似乎觉得很是畅快,也不怕这个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漂亮儿媳妇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生气,恨不得想杀了我,可是不行呢,你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也是你婆婆,你不能对我动手,若你再敢打我,我就将这件事捅出去,你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若你打了我,外界会怎么评判你呢?这世上谁都能伤害我,唯独你不能,因为我是霍庭琛的母亲,你丈夫的母亲,若你气得要杀了我,诶哟,你觉得我儿子还能接受你这个老婆吗?”

在这一瞬间,祝容切切实实的产生了弄死这老妖婆的想法。

但她很快就将这种想法压制住了。

倒不是像这老妖婆说的那样,杀了她,霍庭琛就不会跟她在一起了,以前她看不清,现在她还是能看清霍庭琛对她的感情的,就算她真的将这老妖婆弄死了,霍庭琛也不会怪她。

但这老妖婆不值得她这么做,不值得她弄脏自己的一双手。

她这双手还要拿来抱那狗男人呢,不能被这个恶心的玩儿弄脏了。

“我很少跟你见面,这是第一次你我独处,我以前就在别的地方听说过你是个非常恶心的玩意儿,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恶心,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现在看来毒确实是你下的,而你确实也不会告诉我下的是什么毒,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与你纠缠,在你这浪费时间了。”

祝容转身看了看正站在不远处的李茹,对她点了点头。

很快女管家便转身开车去了。

在离开之前,祝容转头看了霍母一眼:“你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不是那个两岁半的小孩子了,他已经不需要你的母爱了,即使他死了,你们也拿不到他一分钱。”

祝容在来之前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毒就是霍母下的,现在却是能百分百确定了,这么一来,她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这件事霍母既然做下了,就绝对不会毫无痕迹。

她一个富家太太,总不能凭空将毒药变出来。

即使时间已经很久远了,她也一定要查出霍母到底给霍庭琛下的什么毒。

只要知道了这是什么毒,才好将毒解析出来。

这样,总比跟无头苍蝇一样去找那什么绝世神医要来得靠谱。

而霍母,只要她找到证据证明这毒是她下的,她一定要让那个疯婆子自食恶果,虽说这疯狂婆子被丈夫背叛确实可怜,但看她的所作所为,却一点也不值得人同情。

“走吧,回庄园。”

坐上了自家的车后,祝容扶住额头,挡住了自己发红的双眼。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显然是真的伤心了,眼睛里含着水光晶莹的泪珠,憋着不愿掉下去。

“当初决定嫁给他的时候我爸妈死活都不同意,他们都觉得霍庭琛不正常,还把查到的有关霍家的一切都摆在了我面前,但我当时看到那一切的时候却只有心疼,所以我执意要嫁给他,保护他,说到底他还是占了脸的便宜,若不是他长得这么好看,我又怎么会铁了心跟他结婚,今天还要忍受这种委屈,我祝容这辈子向来只给别人委屈受,还没有人能给我委屈受。”

可她明明这么委屈了,但却还是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