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七,上次那个梨花带雨的眼泪套餐,我是不是还没用?快,赶紧的,用上。”

“主人,你不是很嫌弃吗?说那太娘们了。”

“闭嘴,少废话,赶紧的。”

南宫夭夭眼看着与陆灵言已经擦肩而过,又转过头,走了回来,眼泪说来就来。

“国师大人,听闻您胸襟广阔,乐于助人,容纳山川日月,浩瀚江河,可否请您帮个忙?”

她脸上原本抹了一层泥,此时被泪水冲刷,冲突斑驳的痕,有些惨不忍睹。

明明是美人梨花带雨的哭,看在陆灵言眼里,那就是说不出的滑稽。

可他并没有笑,依旧面无表情,声音浅淡。

“说来听听。”

南宫夭夭没想到他会接话,感觉有戏,赶紧再接再厉。

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言乱语,一边继续装柔弱邋遢丑丫鬟。

“人家的簪子不见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嘤嘤嘤,一定不能丢啊,你能帮我找找吗?”

南宫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心里恶心的很,可身体却还在诚实地扮演小白花。

陆灵言扫她一眼,神情讳莫如深,薄唇微抿。

“哦,此话当真?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想来也知道我的性子。

若你敢撒谎骗人,那就不是遗物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就是遗言。”

南宫夭夭后背瞬间窜起凉意,悄悄咽了口唾沫。

看来国师并不喜欢楚楚可怜小白花这一款,白瞎了她的梨花带雨。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思及此,南宫夭夭突然拉进两人的距离,脚尖一点,长臂一伸,扣住陆灵言的脖子,吧唧一口。

“不好意思,劫个色。”

亲完,转身就跑。

陆灵言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看着提起裙子不认人差点跑出残影的女人,微怔。

“出来吧,别躲了。”

粉雕玉琢的青衣小童从长廊柱子后冒出个脑袋,也不知看了多少,满是惊悚。

“国、国、国……啊,不,公、公、公子,哪里来的癞蛤蟆简直胆大包天,青天白日的,竟敢轻薄……”

男人听到“公公”,皱眉睨他一眼,却并未回话。

青衣小童圆脸皱巴着,伤心欲绝,却还不依不饶。

“国师大人,您不是说大将军是个粗人,且十分无趣。

下棋时爱悔棋,还总爱飚脏话,你为何大老远地来找他对弈?

还有啊,您不是说过几日再来,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是为了太子殿下吗?

国师大人,您最近有些不一样呢,是因为太子……”

陆灵言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谁也看不到微勾的薄唇。

“后院打扫了吗?你就出来了。”

小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打扫了呀,我听说能出宫,早饭都没用,天不亮就爬起来扫了。”

男人哦了一声,抬脚离去。

“那就再打扫一遍。”

青衣小童:……

国师最近有些格外任性呢。

南宫夭夭偷袭成功,靠采花赢了一百积分,有种买彩票中奖的感觉。

实在没想到陆灵言这么好说话,竟没有追上来把她砍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