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给贴身嬷嬷使眼色。

“昨日在国师殿,众目睽睽之下,太子竟将小五和小八打成重伤,至今还下不了床!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呜,小五和小八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罪啊。”

万皇后柳眉倒竖,下意识地反驳。

“这不可能!太子向来温润和善,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长这么大,从未对谁动过手脚。”

要说自家儿子被人欺负还差不多。

七公主和八皇子也跟着站出来,力挺自家皇兄。

“你好坏呀,诬陷母后不成,又往太子哥哥身上泼脏水!”

“平时只有皇兄被人欺负的份儿,哪有皇兄动手的时候,你简直信口开河!”

南宫夭夭:……

娴妃也不跟他们废话,转头看向门口。

“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四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一左一右搀扶着两个人走进来。

被搀扶的人浑身上下几乎被包成粽子,脸更是肿成猪头,说话还漏风。

“父、父皇,呜呜呜,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万皇后和龙凤胎目瞪口呆:!

南宫夭夭:……

虽说昨天确实动了手,可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南宫夭夭被几双眼睛盯着,依旧稳得很,八风不动。

“确定是我将你们打成这样的?我怎么不记得?”

这锅,本太子可不背。

许聪怯懦地看她一眼,小身板瑟瑟发抖。

许宛茹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皇兄,声音尖细。

“你敢说昨天在国师殿门口动手的不是你?打就打了,你还来阴的!

说好放我们走,转头又用麻袋将我们套上,暴揍一顿!

你居然还有脸否认,除了你,还有谁!”

南宫夭夭摸着下巴,目露沉思。

她也很想知道是哪位出的手,真是善解人意的天使。

对付这种乱咬人的疯狗,就该下手再重些。

“父皇,你听到了吧?八妹妹自己说的,不知道是谁给套的麻袋。

之所以赖我头上,全靠主观臆测,这样无端诽谤,跟疯狗咬人有什么区别?

还望父皇明察,套麻袋揍人什么的,绝对不是我干的。”

皇帝眼底流光一闪而逝,看向太子的眼神越发幽深。

说话有理有据,避重就轻,俨然是聪明人做法。

“小八,你可还有话说?”

许宛茹傻眼了,她确实没有证据。

更没想到太子当着皇帝的面,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父皇,就是太子干的,我敢肯定,呜呜呜……”

娴妃见势头不对,也跟着发动眼泪攻势。

“皇上,小八和小五虽然调皮,可从不撒谎,您是知道的啊。”

娘三个哭成一团,像极了被欺负的孤儿寡母。

南宫夭夭脑壳疼,这还谁哭谁有可怜了。

卖惨谁不会!

“零零七,眼泪大挪移套餐来一个。”

“主人,你要什么等级的?鬼哭狼嚎,哭天抢地,泣不成声,如泣如诉,还是梨花带雨?”

“自然是最高等级,鬼哭狼嚎。”

“可是主人,你只剩下二十仇恨值的限额,最多还能赊个梨花带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