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顿了顿,问:“这是什么?”

公公道:“楚君让奴才给皇上抬来,想必就是楚君的一番心意吧。”

北夏皇撇撇嘴,还是伸手把盖子揭开了来。

一股清爽的冷气拂面,北夏皇看见银钵里装的是奶黄色的凝固固体,表面还馅着稀疏几颗果脯,颜色温润好看。

这还用说么,这种颜色北夏皇之前见过,不就是让御厨做出来的失败的冰淇淋的颜色么。

这肯定就是冰淇淋本淋没差了。

公公见状笑道:“听楚君说,为了做这个,今天瑞王和皇孙殿下可是从旁出了不少的力呢。奴才去的时候,昭阳郡主他们都已经结束进食了,这一份却没有动过,显然是楚君专程给皇上准备的。”

北夏皇道:“要准备也是朕的儿孙准备的,她有那心?”

公公问道:“平心而论,如果没有楚君,皇上见过瑞王下厨么?”

问得北夏皇一时无言。

苏折又不好食,而且他一个男人,又是王爷,没事儿进厨房干什么?

北夏皇心里也清楚,之前听昭阳和苏羡说起这道甜品,可都是冠在沈娴名上的。

北夏皇盯着冰淇淋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拿了旁边的小匙,哼哼道:“朕倒要看看,这玩意儿有什么可口的。”

然后北夏皇就舀了一匙放进嘴里,抿了一会儿,一股醇厚的奶香蔓延开,然后还不待他细品就没了。

公公笑问:“皇上感觉味道如何?”

北夏皇又接连舀了几勺来尝,见自己的贴身太监露出了迷之笑容,不由板着脸道:“这一入口就化了,朕都还没能尝出个味道,多尝几口怎么了?”

公公点头:“是是是,皇上开心就好。”

北夏皇道:“那你这一脸恶心的笑是几个意思?”

公公连忙垂头认错道:“是奴才没管理好表情。”

北夏皇叩了叩桌面,道:“再给朕拿副碗勺来。”

公公闻言立马让奴才去。很快就送上一副碗勺。

北夏皇接过碗勺就往银钵里没动过的地方挖,挖了一碗递给公公,道:“给朕尝。”

公公:“这……奴才遵旨。”

见者有份,这样的话北夏皇再吃这东西面子上也就过得去了。

北夏皇一勺接一勺吃得胡子颤动,嘴上仍是略带嫌弃:“朕道是什么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就只是略感新鲜罢了。”

可公公看北夏皇那吃法,不由得提醒道:“皇上,此物甚凉,还是适量就好啊。”

北夏皇:“朕怎么不适量了?”他又吃了几口终于才停。

最后北夏皇看着还剩下的一半冰淇淋,点评道:“很一般,昭阳对它的评价,名不副实,过于夸张。”

公公就问:“既然如此,那剩下的这些可要倒了?”

北夏皇:“倒什么倒,镇着明日再吃。”

公公含笑道:“是。”

北夏皇又道:“近来朕北夏正大力提倡节俭,浪费可耻,朕理当做表率。你又笑什么笑?”

公公:“是奴才的错。奴才替皇上镇着,明日天热的时候取出来吃着也好解暑。”

北夏皇在公公端下去之前,又拿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方才挥挥手让他赶紧端走。

昭阳回去的时候依然是秦如凉送她回去的。

她今天过得十分开心,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导致她的步伐都是沉重的。

秦如凉不由问:“怎么了?”

昭阳言简意赅:“你身上有很大问题。”

秦如凉默了默,道:“什么问题?”

昭阳道:“你知道来来为什么见了你就咬吗?知道为什么堂嫂教给我的办法在你这里丝毫没个章法吗?问题都是出在你身上。”

一边走着她一边又道:“我思来想去,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你像个禽兽。”

秦如凉:“……”

昭阳:“这样来来才以为你是它的猎物,而你好端端地帮我的忙结果帮着帮着却耍起了流氓。”

秦如凉黑了脸,道:“为什么是我的问题?那条蠢鳄眼神不好是它有毛病,还有你确定你要我帮的忙是什么正经的忙?”

昭阳道:“怎么不正经啦?堂嫂的办法她自己都用过了很有效的好不?”

秦如凉低低道:“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有那样的想法,这是正常反应。你确定女君是认真教你的?”

昭阳道:“那当然,要不是亲测有效的办法堂嫂是不会乱说的。”

秦如凉冷嗤道:“你又怎知你那堂兄会从头帮到尾而不会动歪心思的?”

昭阳信誓旦旦道:“我堂兄一看就很正人君子,岂会像你那样耍流氓啊。”

秦如凉蓦地又嗤笑了两声。

昭阳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秦如凉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得很好笑。”

昭阳道:“我又没在讲笑话。”

秦如凉:“可我却像听了个笑话。”

晚间,秦如凉如时出现在昭阳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