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老脸一热,蜷了蜷手指,实在没法再若无其事地摸索下去,横他一眼道:“你这样居心叵测,我摸了你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苏折悠悠道:“能使我开心。”

沈娴唏嘘:“没想到你有这样变态的嗜好!”

苏折注视着她,低缓道:“你虚张声势地说这些,是为了掩饰你害羞?”

沈娴眼皮跳了又跳:“你说谁害羞?”

苏折靠近她耳边,轻细道:“你耳根子都红了。”

继而他微眯了眯眼,神色深深浅浅地看着一道醉人的红晕从她白皙的耳根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

他嗓音低沉,又道:“我的阿娴害羞了。”

顿时沈娴就有些炸了,立马从他怀里抽出手来,压根就没打算往他里衣里探,心里虚得发慌,但必须得一脸正气,道:“算了。我本身也不是为了赢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那种人。我才不上鬼子的洋当。”

起初苏折是含笑的,还算有风度,而后他嘴角忽而溢出两声低笑,似林风绕枝,又似竹泉叮咚,怎么听怎么好听。

再然后他似乎笑得停不下来,虚虚握着拳抵在嘴边掩饰性地低咳了咳,结果掩饰不住,又偏开头看向窗外继续笑。

沈娴有点发毛,问:“你笑什么?我说的哪句很好笑吗?”

苏折道:“没有,就是高兴。”

沈娴问:“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苏折也不再瞒她,随之展开虚握着的手,只见那颗白子正躺在他的手心里。

沈娴眯了眯眼,道:“苏折你玩我?”

苏折无害道:“我似乎也没确切地说我把它放衣裳里了。”

沈娴这才意识到,这家伙从先前就一直在逗她玩呢,还十分狡猾地欣赏着她的一切反应,并以此为乐。

亏她还认真地搜了他的衣怀,说不定他当时一直攥着那颗棋子,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这男人恶劣起来的时候是真恶劣啊。

沈娴好气,哪管三七二一,当即就朝他扑过去抢那颗棋子。

那力气大得,甚至直接把苏折扑倒在了坐榻上。

苏折也没料到她会这么猛,大抵真是把她惹急了。

沈娴一边用身体压着他,双膝抵着他的手臂,一边往他手上摸索。

苏折一边躲一边道:“阿娴别闹,我给你就是了。”

沈娴道:“我还能信你吗?”

他墨发散开,眉目笑意清浅,道:“当然能,你再乱来,棋盘上的局都被你弄乱了。”

她哪还顾得上棋局啊,她现在就想出出那口气。

于是两人你争我躲,在坐榻上拧成一团,棋盘晃动几下后,上面的棋子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苏折竟还能笑得出来,然后笑着笑着他又卖惨,好不无辜道:“嘶,阿娴轻点,手要被你弄断了。”

沈娴收了收双膝,直接坐在他腰上,气势咄咄逼人:“你是自己乖乖给我还是我来硬的?”

苏折指上拈着那棋子,玩味道:“你想怎么硬?”

沈娴就不客气地又扑下去抢。

武力斗不过,这坐榻上也施展不开,最后沈娴连咬和挠都用上了。

她咬得不重,挠也是挠他痒痒,但是他就是不痛不痒,反而是沈娴气得牙痒痒。

最后沈娴索性扒掉他腰带,终于成功地看见他神色顿了一顿。

苏折眼里笑意依旧,但不知不觉淬了一层晦色,诱人入深,道:“你要这样玩?”

沈娴道:“你不会玩不起吧。”

说罢她便撩起自己裙角,更亲密服帖地坐在他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