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去找答案期间,沈娴随手拿起案上太傅方才送来的书,翻开看了看,与苏羡道:“你似乎没有落书的习惯,怎么这次落了书?”

苏羡道:“每日上学带哪些书,几本,下学我都会如数带回。这两本书我没有印象。”

沈娴闻言,当即吩咐宫人道:“去将太学院送书的太傅请来,以及上下负责洒扫当值的宫人全都叫来。”

宫人立马匆匆而去。

庆嬷嬷见状道:“女君,眼下不是要处理来来吗,为何突然又去查太学院了?”

沈娴道:“反正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妨都叫来问一问。庆嬷嬷放心,且莫说有人蓄意想谋害太子,单是崔姑姑是朕身边人,这事朕也会追究到底。”

庆嬷嬷又嗫喏了下发干的嘴,没吭声了。

没等多久,太学院太傅并洒扫当值的宫人们就都到了。

沈娴询问太傅这两本书哪里来的,太傅应道是有宫人在下学后洒扫时于园子里捡到的,就匆忙来交与他。

当时太傅还没离开太学院,收到这两本书后就送来东宫了。

沈娴又问今日在太学院的所有宫人,可有看见过东宫其他人在太学院出现过。

她这一问,立刻便有宫人应道:“有的,有东宫的一位嬷嬷去过,说正是折回来帮太子殿下寻书的,结果没寻到,让奴才们都帮忙找找,找到以后就请太傅送去东宫。”

沈娴道:“为何非要请太傅送来东宫?”

宫人摇头:“奴才不知。”

沈娴道:“不知不要紧,来,看看到底是东宫哪位嬷嬷,朕让她亲自回答朕。”

这种时候,庆嬷嬷就是再躲在角落里,也还是被宫人给认出来了。

庆嬷嬷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呼天抢地道:“女君明鉴,奴婢疼爱殿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戕害殿下!奴婢敢对天发誓,若是奴婢对殿下有丁点歹心,就天打五雷轰!”

沈娴看着她,道:“庆嬷嬷别怕,只需回答朕的问题,为何非得要太傅送来不可?”

庆嬷嬷咂咂嘴,有些飘忽不定道:“因为,因为奴婢知道殿下对太傅很敬重,若是太傅亲自前来,殿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羡神色平平:“可我不曾让你去找书。”

庆嬷嬷当即磕头请罪,道:“太子殿下,奴婢有罪,奴婢知道殿下十分爱惜自己的书,那书不是殿下弄丢的……是奴婢弄丢的!”

不等沈娴问起缘由,庆嬷嬷就自顾自感慨说道:“奴婢是见殿下往常喜欢看那书,便想通过书中内容多了解一些殿下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所以奴婢就在殿下去上学以后,去接殿下下学时私自将那书也拿去太学院看,却怎知,稀里糊涂地就弄丢了!”

庆嬷嬷言辞恳切:“奴婢在太学院找了一圈没找着,看见了旁人,才央求帮忙一起找找的……”

沈娴闻言不置可否,只看了庆嬷嬷半晌,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对宫人道:“去催催太医院,有结果了没有。”

后来,太医提着官服袍摆,匆匆忙忙走进来,跪地道:“查到太医院的备案了,那方子是备给马场的,是用来给良驹配种的配种药!”

难怪沈娴和太医一时都不确定那方子是干什么用的,原来根本不是给人用的。

现在又牵扯到了马场那边,不待沈娴开口问,苏羡便若有所思道:“前些日,我去了马车教习骑马,与娘说过的。”

沈娴当然还记得,这事是她同意了的。

沈娴道:“身边跟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