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化解所有的刁难和嘲讽,有时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周围人就不敢再嚣张。

楚天洋刚见夜澜行的时候,便知,此人非池中物。

非一般人可比拟,当然,也不会与普通人为伍。

楚天洋是这样想的,但是如今却看到那高贵如神明的夜澜行温柔地看着洛长安。

秦故是心思细腻的人,如今看到夜澜行的满目柔情,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这边,狩猎活动正式开始了,洛长安得了楚天洋的允许,和夜澜行一同行动。

起初洛长安还打算自己单独乘坐一匹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狩猎大会的马匹数量恰巧少了她一匹!

夜澜行笑着解释道,狩猎大会的马匹都是有严格限制的,早前定好的数量,应当是没有把阿姐算在内的。

洛长安泄了气,耷拉着脑袋跟夜澜行同乘一匹马了。

她主要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夜澜行的发挥,毕竟两人一匹马对任何一个狩猎者来说都是有很大影响的。

狩猎场是一个很大的范围。

是个后山,这里早些年就被围成了皇家狩猎场,专门放养了各种各样的猎物,老虎,狮子,据说就连熊也是见过的。

被楚子砚要求留在休息地区的云晓只是抬眼就看到了夜澜行和洛长安。

洛长安坐在夜澜行的前面,两人言笑晏晏,气氛正好。

云晓不知哪来的脾气,刚刚明明说好了在休息区等待的她突然变了卦,她对楚子砚道:“太子殿下,妾身想要跟随殿下一同前去狩猎。”

楚子砚正在整理行装,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山路多坎坷,此行劳心劳力,你还是待在这里乖乖等我。”

“殿下,妾身担心您的安危……”云晓担心地争说道。

“不必了。”楚子砚拒绝得干脆,“你应当知道,本王认真的时候,不希望一旁有人打扰。”

云晓还想说什么,就见楚子砚整理好之后,朝着夜澜行和洛长安的方向走去。

云晓咬牙瞪着楚子砚离开的方向,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楚子轩还没有出发,他一直在观察着云晓的举动,见到云晓的模样,楚子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楚子砚追上了夜澜行。

刚才见面,他的身边有楚子轩,有些话说不出口,只能在这个时候说话。

“夜公子留步。”楚子砚远远地叫了一声,夜澜行一夹马腹,马儿就停在了原地。

夜澜行挑眉看他,楚子砚也骑了匹马,看成色应该是匹上等的汗血宝马。

“夜公子,前些日子我们谈论过的事情……”楚子砚看了一眼洛长安,洛长安也不好气,反而乖巧地坐在夜澜行身前摆弄着夜澜行的墨发,好像对楚子砚说得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这对于你我都是有利的。”楚子砚缓缓开口,目光真诚地看向夜澜行。

夜澜行仿佛一点都不觉得楚子砚说了什么大事,只是嘴角挂着笑:“太子殿下说笑了,这种美事,太子殿下为何不叫上别人,偏偏选中了一个……外人?”

夜澜行毫不避讳,丝毫不担心被洛长安听了去。

“夜公子是聪明人,本王身边,缺的就是聪明人。”

夜澜行不知可否地笑:“今日风光正好,祝愿太子殿下拔得头筹,一揽圣名。”

说完,夜澜行调转马身,带着洛长安离开了。

“小行小行,是有人要挖我墙角吗?”洛长安见离楚子砚远了,调侃似的问道。

夜澜行哭笑不得,轻轻地刮了一下洛长安的鼻头。

“阿姐别担心,挖不走的。”夜澜行只是笑。

说来也是有趣,一众富家子弟在比赛开始的时候瞬间骑马飞驰,去找猎物,但是夜澜行却是不急,骑着马悠闲地散着步,洛长安都要无聊得睡着了。

之前小行在长瑾狩猎也是这样就拿到第一的吗?

那长瑾的富家子弟们岂不是很差劲?

我大长瑾的未来不会就葬送在一群弱不禁风的小崽子们的手里吧?

她在这里伤春悲秋,为长瑾未来操碎的心,反观夜澜行此刻的心情可是格外明媚。

他平日里狩猎自然不会是这副模样,但是如今美人在怀,他恨不得这一刻静止才好,怎么可能急着去狩猎呢?

“小行小行,你是不是累了?”洛长安问道。

“没有啊,阿姐怎么这么说?”

“我还以为是旭尧的事务太杂,你休息不好呢……”洛长安喃喃自语。

夜澜行眯着眼睛。

确实睡不着觉,但却不是因为旭尧,而是因为洛长安。

夜澜行但笑不语,忽地,有一只鸟飞过,夜澜行搭了一支箭,一声箭风扫过,

远远的,那盘旋在高空的鸟直直地从天空往下落。

“哇塞!小行你好厉害!”洛长安两眼放光,十分崇拜地看向夜澜行。

洛长安想去不远处捡,刚要翻身下马就被夜澜行拦住了。

“嗯?怎么了?”洛长安疑惑地问道。

夜澜行笑道:“目测只是一只普通的燕雀,阿姐我们别去捡了吧,浪费精力。”

“这怎么行?苍蝇腿也是肉啊!”洛长安不同意。

夜澜行却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明明是笑着的但是目光摄人心魄。

他靠近她几步,灼热的呼吸都喷在了洛长安的脸上。

“我竟不知,我竟一直苛待了阿姐?”

夜澜行的语气稍稍上扬,温润中带着玩笑般的恶劣,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洛长安移开眼睛,打岔离开夜澜行的掌控范围,夜澜行见状,也没有拆穿她。

但因为洛长安的打岔,她顺利忘记了要去捡那只鸟的事情,夜澜行见状,目光中发出幽暗的光芒。

另一边,青木和景驰将刚刚打斗过黑衣人全部捉拿,地上躺满了受伤的黑衣人惨叫不停。

“幸好主子有心,否则主子又要被暗算了!”青木沉声说道。

一旁的景驰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开始主子说会有人在狩猎活动上害他,我还觉得不可思议。”

夜澜行一早就派人在这里埋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