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年居然觉得娶我很吃亏!”洛长安义愤填膺,“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长瑾唯一的公主,我这么尊崇的地位,萧以年说娶我的时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看着就生气……”
洛长安很气愤地向夜澜行控诉萧以年的罪行,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男子沉下去的眼眸。
“你让他碰你了?”夜澜行沉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洛长安愣了一下。
她总觉得小行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又实在不好形容。
“呃?”洛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碰哪里了?”夜澜行却是将身子凑了上来。
修长的手划过洛长安粉嫩水润的唇,他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狼,那眼神像是利刃,好像要把洛长安一刀一刀地划开。
“这里?”夜澜行的拇指落在洛长安的唇上,他摩挲着她的唇,目光贪婪。
“小……小行……”洛长安愣怔地看向夜澜行。
他的手指向下,划到了洛长安的锁骨。
“这里?”夜澜行的声音打着气泡,热气喷在洛长安的耳边,让洛长安不自主地战栗。
“不……”
最后,夜澜行的手搂过洛长安的腰身,眼里染上了情欲和怒意,他掐了一把洛长安的腰身,洛长安“嘶”了一下,就听到夜澜行冷着声音道:“还是这里?”
“夜澜行,你……你是在做什么?”洛长安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向夜澜行。
从前被她忽略掉的夜澜行对自己的态度重新在她脑海里浮现。
小行不会对她……
夜澜行却是皱了皱眉,目光瞬间清明。
“阿姐觉得,以阿姐现在的身份,他们是更爱你,还是你的地位?”
洛长安被夜澜行的话吸引了过去,想也不想地回道:“地位。”
夜澜行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克制地放开她的腰身。
“所以阿姐,不是每个男人在刚刚抱住你的时候,都会再放开你的。”
若是他再偏执一点,也不能免俗。
洛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嗷!所以小行你刚才是想告诉我,让我留意一下萧以年的人品?”
夜澜行没有说话。
想告诉她道理是假,想抱她是真。
他能编造出一个刚才疯了似地想要占有她的理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就随她怎么去解读吧。
洛长安又似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萧以年的处境,也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我……”
夜澜行突然发了疯地嫉妒萧以年。
他得到了洛长安的“爱”,还想要拒绝。
“嗯,所以,阿姐不必在意他。”
“那不行,人我还是要救的。”救了人之后她可以拉拢萧家的关系,为她做更多她一个人不方便做的事情。
“其实萧以年也挺可怜的,小行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萧以年的生母去世得早,侧室扶了正,仔细算来,他好像也只有萧复池一个亲人了。”洛长安感慨道。
而且洛长安还算过了,大概再过几日,萧家的那个扶了正的尹秋霜就会被太医诊出怀了身子,萧以年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
她还记得前世的萧以年在尹秋霜怀孕之后,被她陷害,直接被赶出了萧家,据说是在孩子没出生之前都不能回来了。
虽然她确实不太喜欢萧以年的性格,但是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所以,阿姐决意要护下他们萧家?”夜澜行目光深邃。
“嗯,我要护。”说完,洛长安思索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也不好处理,萧复池平日里做事谨慎,这次却醉酒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即使我有意给他开脱,也总要给父皇找个台阶下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洛长安揽下调查的事情,就是想要找个突破口给萧复池开脱罪行。
“他说了阿姐的不好,阿姐不在意吗?”夜澜行问了一句。
洛长安愣了一下,说道:“这种小事我若是也放在心上,那我岂不是要被气死?”
前世,她受过的冷言冷语,可比刀子都扎人,萧复池说的那些话对她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
见夜澜行不说话,洛长安以为他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很是豪迈地拍了拍夜澜行的肩膀:“小行,人生呢,总要经历很多东西的,对他人宽容不是在饶恕别人,只是在解救自己而已。”
就像她,放下了许多恩怨,也只是想要解救自己罢了。
她太累了,前世的爱恨情仇,她也想过报复,也因为洛瞿前世的一句“不要报仇”粉碎在了心底的死角。
背负太多会很难受的。
前世的她因为背负的太多,最后不堪重负,发簪刺了心脏。
今世,她就活得简单点吧。
不来招惹的她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但是若是有人赶着找死,她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洛长安觉得自己伟大的品质应该给小行上了一课,但是夜澜行却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上了蛊惑:“小行倒是很想知道,萧以年究竟做到什么地步,阿姐才会对他绝望呢?”
洛长安没办法回答夜澜行的这个问题。
因为对她来说,萧以年与她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从另一个方面讲,没有感情,所以无论萧以年做什么,她都不在乎。
夜澜行好像也没打算让洛长安回答,他的目光投向远方。
萧以年啊,到底是该毁了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洛长安调查着萧复池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这个时候,萧以年在青楼彻夜不归的消息传到了洛长安耳朵里。
起初,洛长安是不信的。
她了解萧以年,虽说骄傲自满,但是却不是任性妄为,因为早早的没了生母,所以对儿女情长的事情看得很严格,若是没有娶进门,以萧以年的性格是不会与女子发生关系的。
但是由不得她不信,当夜澜行将她带到青楼的时候,萧以年还在青楼里左拥右抱,软香在怀,饮酒作乐。
洛长安有些生气。
倒不是因为别的,她在为萧复池的事情东奔西跑,萧以年却自暴自弃,在萧复池还被关在大牢的时候与女子做这种事情。
“都给我出去!”洛长安喝道,一群围拢在萧以年身旁的女子原本没打算听,但是看到一旁夜澜行的着装和兵马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洛长安怒目圆睁地看着萧以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夜澜行嘴角勾起的笑。
“萧以年你在干什么?”洛长安皱着眉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