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妃见鹊美人就这么晕了过去,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转头故作急忙的使唤人道:“快!快去通报皇上!鹊美人妹妹这是怎么了啊!”

太医院的火灾很快就被扑灭,太医急忙赶了过来,而这时皇帝也知道了鹊美人出事的事情,急急忙忙到碧妃的宫里。

以防暴露,碧妃故意派人请了一个不算有名的太医过来,皇帝一进来看到陌生面孔的太医,不由皱了皱眉。

那位太医颤抖的帮鹊美人把完脉,冷汗直流,转身面向等着他说结果的皇帝,不由软的跪倒在地:“启……启禀皇上,鹊美人,鹊美人娘娘流产了!”

皇帝一听,身体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但是下一秒他又快步上前去看鹊美人的情况:“原因?”

他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败的鹊美人,不由想到了与她长相相似的那人,心中更是一痛。

怎么会这样?

明明前几日鹊美人还满欢欣喜的告诉自己怀了孩子,转头却流产了,不知鹊美人醒来会如何受打击。

此时的皇帝满是怜惜。

“怎么会?”碧妃在旁边捂着嘴巴惊讶的问道,“我看鹊美人妹妹不像身体虚弱之人,怎么突然就流产了?”

太医是新来的,还没有给人诊断过,只因为太医走水,慌忙中才被请了过来,不知道这皇上的秉性如何,但也不敢说谎。

他抬头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据臣诊断,鹊美人娘娘确实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流产,好似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引起的流产。”

皇帝眼睛半眯,透出几分沉意:“不该吃的东西?”

“是的,这东西应该红花,查查剩余的药渣就知道了。”

皇上:“来人吧药渣拿过来,给太医验一下。”

“奴婢遵命。”一个身影便急匆匆的去拿了药渣,不一会便回来了。

太医把药渣到了出来,拿在手上放在鼻尖,仔细的闻了闻。

“回皇上,确实是红花导致的流产”,太医恭恭敬敬的作揖。

“什么?红花!那东西怎么能给孕妇吃呢!”

皇帝还没有表示什么,碧妃就在一旁惊呼起来,她瞪了一眼在旁候着的茗香,大声质问道,“肯定是你们这些奴才照顾不当,竟让鹊美人误食了红花!”

茗香当然知道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故作惊慌的跪下地,对着皇帝和碧妃一个劲的磕头:“碧妃娘娘,冤枉啊!皇上,奴婢冤枉!“

随后她将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奴婢知道鹊美人娘娘怀了龙胎一事之后,心中也是喜悦万分呐。

奴婢也怕鹊美人娘娘在吃食上不干净,伤了皇子,所以一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下面的人时刻注意着。

自己也是多加小心的,鹊美人娘娘在自己宫里的吃食都是奴婢一一把关,不敢有所疏忽啊!”

碧妃眼睛悄悄往皇帝那边一瞥,见皇帝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中略有焦急,对着茗香暗暗使了一个眼神。

“你这小蹄子可是说笑得很!你这意思莫不是在怪其他人下毒手了?鹊美人妹妹怀孕之事除了你们宫里的人知道,还有谁知道?

便是本宫这个离鹊美人妹妹最近的人也是,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不是你们照顾不利,还能是什么原因!”

“奴婢冤枉!并非只有鹊美人娘娘宫中之人知道娘娘怀有龙子,还有一人也知道!”茗香接过碧妃的眼神,继续将戏演了下去。

这时皇帝脸色终于变了。

鹊美人曾和她说过,她怀孕这件事是从媛婕妤那里发现的,那么除了自己,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媛婕妤。

碧妃发现皇帝脸色变了,心上兴奋之意更盛,连忙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

茗香望着皇帝,却是支支吾吾不敢继续说了。

碧妃故作不知,皱眉质问道:“莫非你是想替你自己洗清罪名,杜撰一个人出来不成!”

茗香似乎是被碧妃这个样子镇住,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奴婢并非胡编乱造,只是奴婢不敢说。”

碧妃似乎是被挑起兴致,继续道:“皇上都在这里,你怕什么,要是你是清白的,皇上深明大义,自然会明察秋毫!”

“你说吧,若不是你做的,朕自然不会怪罪你。”皇帝开口道。

茗香这才将那人说了出来:“是是媛婕妤!”

碧妃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皇帝。

见皇帝无动于衷,碧妃又故作憋不住,破口骂道:“ 媛婕妤向来温柔体贴,怎会对鹊美人动手,你怕不是想要媛婕妤替你顶罪!”

茗香不停磕头:“奴婢不敢妄言,前段时间鹊美人就是在媛婕妤处被发现怀有身孕,后面媛婕妤待鹊美人很是亲热。

主动照顾鹊美人,帮忙准备安胎药,只是奴婢时常看见媛婕妤的宫女偷偷在小厨房煮了安胎药后,又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但是当时媛婕妤待我娘娘十分亲近,奴婢便没有多想,只是现在……奴婢不敢胡言啊!”

碧妃手捂着嘴巴,惊讶道:“怎会如此,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的目光划过一脸担心的碧妃,眼里的神色沉了沉。

“好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皇帝摆了一下手,对太医问道,“鹊美人流产,定然伤了身子,你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药来为她调养。”

他上前摸了摸鹊美人的额头,心中虽然因为碧妃与茗香之间的对话烦躁,但是对鹊美人的怜惜更甚。

“她痛失孩子,这段时间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这件事情惹她伤心。”皇帝细细嘱咐。

随后他朝茗香冷哼一声:“不论造成鹊美人流产的原因如何,你们照顾不利也是结果,这次朕不罚你们,但是若是再有下次,你们自去领一条白绫!”

皇帝这话已经发狠,看来已经是极致厌烦了,茗香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继续一个劲的磕头,嘴里不停地回答:“多谢皇上。”

碧妃在一旁冷眼瞧着,嘴里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嫉妒之色。

明明现在都已经指向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媛婕妤,但是皇上却丝毫不提,看来烧的火还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