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对你意义太大了,我不能要。”

夏清风轻笑,把玉放了回去道:“拿着吧。我已经收下报偿了。”

于潇潇好奇道:“除了你母妃保管的器物,你还带了什么过来吗?”

“没有了,”夏清风摇摇头:“除了一些器物,大夏皇子的金牌,也就只有一个贴身的小太监小栗子随我出来了。”

他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来,于潇潇看去,只见正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夏”字,背面是五条飞舞的金龙。

于潇潇感到好奇,伸手想去拿过来细细的看。

谁知夏清风却将腰牌收了回去:“不行,这不能给你看。这是大夏皇族的信物,不能轻易示人的。”

“小气!”于潇潇这次喊出了声,但夏清风只是轻轻一笑:“下次,等这牌子换了一个再给你看吧。”

于潇潇不解,却也不甘心:“我给你再烤些小酥,这次不会焦了,你就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嘛。”

“就不给你看。”

“你……那我也就不要理你了……”

两人正在嬉笑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三公主于婷婷正躲在小厨房窗外的一片树荫中。

“于、潇、潇,”她双目血红,神色是一名花季女孩的脸上不会出现的怨毒:“好、好,我要让你知道,这宫里每一个护着你的人,也可能成为杀了你的那把刀!”

连日来,皇帝都觉得心中烦闷,虽然最近独宠的碧妃花容月貌、知情识趣,但媛美人是否包藏祸心总让他心烦意乱;冷落了俞妃,也叫他不太痛快。

加之于沢耀今日的功课进度缓慢,学士们也说二皇子总是心不在焉,检查功课时磕磕巴巴,又让自己大发雷霆。

正在烦闷,御前太监小顺子来秉道:“三公主求见。”

“三公主?”皇帝感到有些意外,随即责问道:“三公主尚在禁足,是谁让她出来的?不见!”

小顺子为难地说:“皇上,奴才知道三公主尚在禁足中,可是琉玥宫伺候三公主的宫女菱香冒死来禀告,说三公主思念父皇,忧思成疾,再不见皇上一面只怕这病便要不好了。奴才不敢怠慢,这才来禀报的,请皇上恕罪。”

“哦?”

皇帝扬起了一边眉毛:“忧思成疾是怎么回事?小顺子,你替朕去看看,若三公主真的病了,便带她见朕。若是装的,琉玥宫所有伺候萱才人和三公主的宫女太监,罚俸半年。”

“是!”小顺子跪在地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半晌,有宫人来回禀:“顺公公带三公主到。”

皇帝有些意外,难道这三公主这次是真的病了?可小顺子办事一向有板有眼,应该不会有假:“让他们上来。”

过了少时,小顺子带着一身素衣,哭肿了眼睛的三公主到了殿前。

“女儿给父皇请安。”三公主声音抽噎,仔细一看,她脸色苍白,头发也未好好梳理整齐,形容憔悴,和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皇帝感到有些不忍:“起来吧。”

三公主的身形晃了两下,怯怯的站起身:“父皇,自从您将女儿禁了足,女儿每天都在想念父皇。母妃已经疯了,女儿用了不少办法都没有治好她的病,想出来求父皇您的恩典,又不能出来,思虑过度,就生了病。”说毕,用袖子为自己擦了擦眼泪。

皇帝看着她与萱才人八九分相似的面容,终究还是不忍心:“罢了。从今日起,三公主的禁足解除。小顺子,你让卫靖到琉玥宫去看看萱才人和三公主的病。”

他又叹口气,对于婷婷说:“父皇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失作为一个公主的本分,你只要不出格,依然是朕的好女儿。”

于婷婷喜出望外:“谢父皇!”

出了殿门,小顺子一弯腰道:“三公主,奴才送您回琉玥宫吧,请。”

于婷婷满脸堆笑:“不必了,公公,我刚刚解除了禁足,是该去几位母妃和兄长那里请个安,就不劳烦公公陪我去了,请回父皇身边吧。”

小顺子有些受宠若惊:“奴才怎么敢当您一个请字,公主慢走,那奴才就不送了。”

于婷婷盯着小顺子转身离去,嘴边浮现出一抹恶毒的微笑……

她气定神闲的对身边的宫女说:“来呀,去毓淑宫。”

“哎呀,三公主怎么来了?皇上已经解除了你的禁足吧,是喜事啊。”

俞妃满脸堆笑,但心中已经把萱才人和三公主翻来覆去大刑伺候了三百遍。

要不是这两个人阴魂不散,暗中离间圣心,凭自己的才貌姿色怎么可能会失宠,又怎么可能被那个头脑空空的碧妃占尽秋色。

“谢俞娘娘。父皇是解除了我的禁足,但婷婷想,多日不能出宫,我该向皇后娘娘和诸位母妃,及几位兄长请安,这才是一个做皇女的本分。”

俞妃感到十分疑惑,这三公主被禁足,真转性了?

这时,毓淑宫门外突然传来于沢耀的声音:“母妃,是谁来了?”

于婷婷立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给二哥请安。”

于沢耀被这一声“二哥”弄得浑身恶寒,摆了摆手。

俞妃赶紧给儿子递了个眼色:来者不善,小心应对!也不知自己的傻儿子看懂没有。

三公主对于沢耀说:“二哥,我听说父皇给您加了不少的功课,这是父皇对您的看重啊,应该高兴才是。”

这一句话就戳了二皇子的心窝子,他咕哝道:“也不知怎么,潇潇突然不来了,父皇也对我分外严厉……”

“哎呀,您不知道啊?”于婷婷故作惊讶的问道:“五公主恃宠而骄,把皇上的召见也不放在眼里,父皇冷落她不是很正常吗?”

于婷婷故意又叹了口气说:“二哥与她走的进所以不觉得,她对碧母妃和我的母妃一向态度桀骜,只是没想到竟然胆大包天,也敢这么对待父皇了!二哥,父皇说他对您寄予厚望,所以猜不准您与她走那么近,您都是被她连累了啊。”

于沢耀听了,火冒三丈:“这么说,我该感谢三皇妹的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