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伴郎都有谁?”
婚礼前三天,史月嬅听到厉江寒说出伴郎人选时,她嘴里的点心渣顿时喷了出来。
厉江寒一脸嫌弃的擦去自己袖子上的渣渣,皱眉说道:“你能淑女一点吗?你能注意胎教吗?”
然而史月嬅却没空搭理厉江寒的嫌弃,她一脚踹过去,问道:“赶紧说,伴郎都有谁。”
“我、陈清河、你老公虞远征、陈梓牧、沈平川和高战歌。”
看着史月嬅惊诧的表情,厉江寒说道:“你不会是惊讶沈平川也当伴郎吧?嗨,其实还没定下来呢,毕竟沈平川和我哥,对吧,情敌!”
“你哥的情敌做伴郎和我有啥关系?我是问你,高战歌怎么也做伴郎了?他不是在国外执行任务吗?”
史月嬅擦了擦嘴角说道,高战歌怎么会来参加婚礼呢?还做伴郎?
“唔,这我就不知道了,听到高战歌做我伴郎时,我也有点吃惊,毕竟人家的身份,是吧……已经是两杠两星的大人物了。”
厉江寒伸手打算去拿盘子里的点心尝一尝,史月嬅爱吃的,味道肯定很棒。
不等他的手伸过去,史月嬅已经一把抢过了点心盘子。
“滚,去找你哥吃点心,你们伴郎和我们伴娘,在婚礼结束前,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厉江寒:“……”
这个孕妇疯了吧?结个婚而已,伴郎和伴娘而已,怎么就成敌对关系了?
隔壁的更衣间里,云薇暖和朱惜西正在帮陈梓雪整理伴娘裙。
“我说了,我不想穿这种裙子。”
陈梓雪拄着双拐一脸抗拒,对这种露出小腿的裙子很排斥。
“你给我闭嘴,我的婚礼我说了算,我花钱定礼服,我买什么你就穿什么,哪里那么多废话?”
云薇暖没给陈梓雪反驳的机会,她整理好裙摆,满意点了点头。
“除了腿难看一点,其他地方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罩杯,啧,C了吧?”
陈梓雪到底年轻脸皮薄,一听云薇暖这话,她低头看去,果然V领有些低了,春光乍泄。
“你……你……我不当伴娘!”
原本陈梓雪就不要当这个伴娘的,那天是在史月嬅与云薇暖的激将下,一冲动才答应了。
但现在,当看到要穿这种又露胸又露腿的裙子时,她顿时就心生退意。
领子大不太要紧,大不了缝几针,陈梓雪在意的是裙摆太短,以至于她有些变形的双腿露在外面。
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那双变形的腿,及时别人不在乎,可她在乎,她的自尊心让她无法承受别人的眼光。
“这件事能由你吗?你要是不当伴娘,我就只能折磨你哥了,你也知道你哥是伴郎吧?到时候,我们就欺负你哥一个人,你等着瞧吧!”
外面,史月嬅恶狠狠的声音传来,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听到这话,陈梓雪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了,遇到史月嬅和云薇暖两个疯女人,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哎呀,明明,你这肚子太大了,你还没月嬅的月份大,怎么肚子比她大了一圈?”
转身看到柳明明从更衣间里出来,云薇暖看到柳明明那稍稍有些紧的礼服,忍不住笑着吐槽。
柳明明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陈清河,他天天逼着我各种吃吃吃,这孩子没长多少,我这肚子上的肉倒是疯涨。”
一旁朱惜西笑着调侃:“啧啧,这是在秀恩爱吗?逼着我们吃狗粮?”
说罢,众人都大笑出声,只有正常人温娇娇一直听着外面的对话。
“那个啥,高战歌到底是谁?为什么月嬅听到高战歌的名字,反应会那么大?”
云薇暖也一脸懵逼,她望向朱惜西,只见朱惜西也摊了摊手。
“我只知道高战歌是大院里出来的,至于其他的,我真不太清楚,毕竟我五六岁就离开大院了。”
没错,朱惜西也在大院里住了几年,当年她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而父亲朱晨光一个男人显然无法抚养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她被杨若薇接到了倪家。
后来上小学,她被朱晨光接到深州,虽说寒暑假也回兰城大院里小住,但到底不如史月嬅对大院的情况知根知底。
看来,高战歌的身份,只有史月嬅能解释了。
几个女人走出更衣室时,厉江寒已经被史月嬅赶走了。
“月嬅,刚才江寒说,伴郎里有个叫高战歌的?这个人,很厉害?”
史月嬅撇嘴,放下点心盘子说道:“大院里有很多传奇人物,比如厉啸寒是商业大亨,比如虞远征是纨绔子弟,比如高战歌是枪王之王。”
看到云薇暖依然懵懂的眼神,史月嬅叹息一声,直白说道:“高战歌高中毕业就参军了,从基层干起,靠着自己的实力一路披荆斩棘,如今,是兰城军区最年轻的中校。”
说到这里,史月嬅叹息一声,指着陈梓雪说道:“就她这样的小残废,一百个都挡不住高战歌,真的,他动动手指都能赢的。”
“所以,我们是要输了吗?”
史月嬅扶额叹息,妈的,到底是谁出了主意,将高战歌这种人物请来的?
温娇娇却抓住了重点:“但是月嬅,这是总裁和夫人的婚礼,又不是打仗,何谈输赢呢?”
云薇暖也连连点头,史月嬅你要干嘛?你是打算把我的婚礼变成竞技场吗?
“你们,真是太单纯了,你以为厉啸寒找那些伴郎是随机的吗?这些人,都是有用的,比如陈清河对付明明,虞远征对付我,厉江寒对付娇娇,陈梓牧对付西西,而高战歌,是专门对付她的!”
史月嬅的手指向刚从更衣室里出来,正在死命把裙摆往下扯的女人。
没错,就是史月嬅请来的高手,同样是大院风云人物的散打女冠军董亚男。
“这裙子太短了,也就刚遮住我的屁股,不行,大腿有些凉。”
穿惯了军装的董亚男显然不太适应这超短裙,这不是她的风格。
一边扯裙子,董亚男一边漫不经心说道:“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策略,那就反其道而行呗,凭什么要任由他们摆布?田忌赛马听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