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宿面色淡然,“你也是刚发的任务。”

钻石号:【……】

【小姐姐,你可以派侍女代为花钱。】

毕竟神壕卡设计的还是蛮人性化的。

“我比较喜欢自己花钱。”

钻石号微顿。

……行叭。

原主出府甚少,京城中认得她的百姓也不多。

之前若非有人看见定王府正门大开,亦不会传的那般沸沸扬扬。

是已,迟宿并不需太过的乔装。

【恭喜小姐姐,任务完成,500积分已到账。】

迟宿淡淡地应了声。

【小姐姐,你不回去嘛?】

纵使迟宿是暗中出的府,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

“急什么。”

迟宿悠闲地溜达着,很快便晃到了另一条街。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迟宿自人群中穿梭而过,目标明确的朝着某地而去。

钻石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迟宿利落地翻了某府的墙头,彻底证实了钻石号的猜想。

钻石号:【……】

#又是不让系统省心的一天#

沉默了片刻,钻石号认命地扒拉开系统地图,给迟宿指路。

【小姐姐,前方一百米处右拐,然后直走三百米……】

一刻钟后,迟宿隐蔽在暗处,看着对面的主楼,莫名无语。

“小钻石,你给我指哪去了?

钻石号摸摸鼻子:【夙丞相的院子啊,小姐姐你不是来探听情报的嘛?】

迟宿:“……

说的竟无法反驳。

“定位夙离。”

【好……啊?】

钻石号神情瞬间猥琐,【小姐姐~~】

迟宿吸口气,抬手将某统关了小黑屋。

钻石号:【……】

嘤嘤嘤,它又做错什么了嘛。

没了钻石号在耳边叨叨叨,迟宿顺着地图,很快便找到了夙离所居的汀竹阁。

而此时的汀竹阁内,亦是热闹非凡。

“夙离,你要清楚,你如今的吃穿用度,乃至你的命,都是相府的,怎么,就让你做这点事,你还不乐意了?”

相府大少爷夙禹靠在檀木椅上,还算能看的过去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和厌恶。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像讨厌夙离这般讨厌任何一个人。

明明他才是相府的大公子,为何母亲却要偏心这个被下人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贱奴!

“夙离不敢。”

少年一袭白衣,眉目轻垂,温顺无比。

夙禹冷哼一声,“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少年沉默不语。

“这事,可由不得你愿不愿。”夙禹挥手示意,站在两侧的小厮便上前靠近了夙离。

少年眸色渐凉,“大公子何意?”

夙禹撑着下颚,满是戏谑,“你既不识得路,本公子自然要让人带你前去。”

“大公子便不怕丞相大人知晓?”

夙离神色未变,眸底深处的暗色,却已然漾起。

“笑话。”夙禹满不在乎,“母亲事务繁多,这等小事岂需母亲知晓。”

说罢,夙禹看向小厮。

“还不快些将人送去,耽误了时辰,五皇女怪罪下来,本公子可保不住你们。”

“是是是。”

小厮连连应声,抬手便欲摁上夙离的肩膀。

夙离垂下眸子,竟无半点反抗。

“算你识相。”

见夙离总算肯乖乖听话,夙禹一直以来憋着的气瞬间顺了不少。

夙离再得母亲偏爱又怎样,下贱之人终究无法摆脱贱籍。

迟宿趴在汀竹阁的墙头,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小姐姐,救人呀!】

钻石号在空间里看着着急。

“慌什么。”迟宿悠悠闲闲。

【小……小姐姐,你始乱终弃!】

迟宿:“……”

讲点道理,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始乱终弃谁了。

【天道大大好歹是你日后的侍君,小姐姐你就这样子看着他被送给别人嘛!】

钻石号有些许的激动。

迟宿:“你之前,似乎不是这样说的。”

钻石号顿了顿。

光看剧情谁知道天道大大就是夙离啊!

【小姐姐,天道大大这么弱小可怜,还不知道反抗,你不去救,天道大大的清白就难保了。】

钻石号苦口婆心地游说着。

迟宿勾了下唇,眉间隐有笑意浮动,“你确定?”

弱小?可怜?

这怕不是在形容自己。

钻石号:【???】

就……挺秃然的。

夙禹让小厮将夙离送到的,是五皇女在皇宫外的别苑。

不过这处别苑记在旁人名下,也鲜少有人知晓它真正的主人是谁。

是已,拿来干些坏事最好不过。

“殿下,人已在外头侯着了。”

贴身侍婢上前为五皇女添了些茶,顺势俯身耳语。

五皇女端起刚添的茶水,吹开浮沫,轻抿了一口。

“你一会出去,将人带到厢房。”

侍婢心领神会,“是。”

白衣少年立在庭中,阳光倾洒而下,落在他的眉目之间。

周身金芒氤氲而开,愈显少年眉眼如画。

侍婢下了台阶,方抬眸,便怔在原地。

从前只听人说夙家有公子,美艳无双,却不知是这般的绝世之容。

侍婢敛了眸子,心下了然。

无怪殿下惦念许久,这般姿容,便是宫中最为艳绝的容君也比之不得。

“夙小公子。”侍婢上前几步,“请随我来吧。”

夙离眼眸低垂,睫羽微颤,只轻点了下头,倒是温顺极了。

【小姐姐,小姐姐。】

眼看着夙离进了侧殿的厢房,钻石号愈发着急。

天道大大冰清玉洁,这么能被别人玷污了啊啊啊啊!

“行了,别叭叭了。”

迟宿手中发力,而后利落地翻进了别苑。

钻石号看着自家小姐姐这熟练的操作,莫名地噎了噎。

侍婢停在厢房外,待夙离进入,便抬手关上了房门,而后转身离去。

殿下办事时最不喜有人打扰,她自然得自觉些。

房门合上的声音将夙离唤回神,然此时,那双一向透着温和的眸中,只剩下了刻骨的凉意。

他紧了紧袖中那被他暗暗藏起的利刃,抿起了唇。

早在夙禹带着一群人来到汀竹阁时,他便已让身边最为信任的小厮前往主楼向夙相报信。

若在……之前,夙相未能赶到,那他便只能……

夙离微微瞌眸,心中的不甘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