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息是一把太刀,铸造于平安年代,铸刀师是谁已经无从考究了,这把刀没有铭,被认定为平安年代的刀是因为这把刀有着平安年代锻造的常见特征的雉子股茎,并且还是现存太刀中位数不多?是小切先的刀,在历史记载中曾经有一把名刀名为神息,但是是不是这一把却无法确定,这把刀同样被取名为神息只是因为他暗黑色的刀身上印刻着银白色的字体,神息二字。

或许这把刀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把有着漂亮刀身的太刀罢了,但是拥有着不?同力?量的人类就能感知到这把刀蕴含着的力?量,他不?是普通的刀,这是咒具,有着强大力?量的咒具,茶茶当年把神息捐出去的时候在上面加过封印,而且神息一年只展出一次,所以没有人会发现这是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咒具,不?过这十几年过去了,那张结界纸大概也力?量消弱了,被发现茶茶也不?意外,只是……如果不?是针对她的话,还真没有人会去打这把刀的主意吧。

茶茶看着铃木财团送过来的邀请函,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看看到底有哪些魑魅魍魉想打神佑地和她的主意,也可以看看,禅院到底有没有发现她曾经告诉过他们她的秘密。

不?过现在……

茶茶拉拢着眼皮看着她需要那天带着去舞会的小白脸。

帅么?帅的。

身材呢?绝赞。

但是……禅院甚尔此刻穿着宽松的黑色居家服,具有攻击性的肌肉完全被宽松的衣服所遮掩,那一身慵懒的气息还真是完完全全小白脸没出息吃软饭的样子呢。

茶茶撑着下巴好生打量着禅院甚尔的脸一番,茶茶还记得第一次在五条家看到禅院甚尔的样子,男人穿着简单的和服站在走廊的尽头,他眼神平淡的看着五条家那个六眼的孩子,知道那个孩子转回头看向了他,男人平淡的表情露出了一瞬间的怔愣,他似乎在惊讶对方发现了他,那个时候的禅院甚尔头发长至耳边,随意打理的头发像是自己弄的,现在男人的头发又长了一点了,不?过这个长度的头发也不?能给男人增添一分清秀,他眼神深处的冷冽,嘴角刺眼的疤痕以及勾勒出的狰狞笑容,这个男人即使五官好看,也透着一股野性。

“头发,剪短一点吧。”

茶茶抬起手轻轻拂过禅院甚尔额前的头发,茶茶的手间透着一股樱花的淡香,男人的发质并不?柔软,就和他的身体那样,明明看着坚硬,但是却又能够柔软的弯曲惊人的角度来,禅院甚尔抬了抬眼,视线中被额前的头发遮住少许,他默然的眨了眨眼,随即对茶茶笑道:

“你?来。”

茶茶挑了挑眉,男人说的随意,但是又说的理直气壮,这种把主动权交给她的口吻,茶茶眯起眼轻哼一声,这个男人也只有这种平常事上挺乖的样子,茶茶漂亮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愉悦,富婆和小白脸的对话总是没什么节操,茶茶撩动着甚尔的头发笑道:

“也是,主人也该给宠物剪剪毛。”

【你?是猫么?】

孔时雨的话语在禅院甚尔脑海里突然响起,他心里轻笑一下,如?果真的是猫的话,他怎么做,主人都该宠他吧。

没尊严的禅院甚尔愉快的接下茶茶的这句话,这种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听着更像是情调:

“是宠物的话,别忘了多?摸摸我。”

“……”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一张用凶狠的表情低下头,用恶劣的口吻求摸摸的?

禅院甚尔盘腿坐在廊道上,茶茶的庭院这个廊道阳光投下来是最舒服的地方,朽叶茶茶跪在禅院甚尔的面前挺直着身子给男人剪着头发,茶茶哪里会剪头发,她会的只有哪里看的不?爽剪哪里,完全凭着感觉来,咔嚓咔嚓的几下,禅院甚尔垂着眸淡淡的看着一根根从眼前掉落的发丝。

“……”

感觉挺奇怪的,外面的阳光,外面的鸟叫,外面的微风,同样是古老的庭院,但是禅院甚尔从来没有在禅院家的阳光下待过,不?被允许在众人的面前,被漠视,被轻视,他的背后是永远看不?见光的影子,他讨厌影子,就和禅院家的术式一样。

禅院甚尔一直觉得他自己的名字都是冰冷的,禅院就是一个冰冷的姓氏,甚尔更是一个代表冰冷的名字。

冬至不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却是一年中白昼最短的一天。

啊,连名字都不配拥有更多的光么。

【是暖的。】

禅院甚尔感受着朽叶茶茶庭院带来的感觉,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庭院,没有人气也没有人声,但是这个女人的院子,是暖的,她的存在就好像能带给这个院子一股生机,一股暖意。

朽叶茶茶凭着自己的喜好给禅院甚尔剪了个头发,短掉一截的发型,让男人反而更加的五官更加锐利了,露出来的双眼和眉峰,光是被他注视就好似被野兽紧锁住一般。

这是一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睛啊。

茶茶心里感叹着,这个男人从哪个方面看去,都是极具攻击力和威胁性。

让这样的一个男人听话与她,可真是有满足感。

“顺便把胡子也刮了吧。”

瞧瞧,这个男人开始得寸进尺了。

朽叶茶茶摸了摸男人微刺的下巴,她突然想起来,她之前有几次看到禅院甚尔早上自己刮胡子,男人赤着上身,那一身肌肉就算放松下来也鼓胀出性感的线条,他抬起手刮胡子的动作能看到他拉扯腰腹的腹肌,茶茶悠悠的问道:

“你?一直刮胡子的那把刀是什么刀?”

她一直没注意,但是总觉得禅院甚尔自己刮胡子的那把刀长得有点奇怪。

“哦,是这个。”

禅院甚尔从口袋里摸出他唯一没藏在咒灵中的武器,一把小刀,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用来防身却是不错,也可以当顺手的工具,朽叶茶茶扯着嘴角毫不留情的吐槽:

“用二级咒具刮胡子,你?可真奢侈。”

“好用就行。”

茶茶接过那把小刀样式的咒具低笑起来:

“那倒是。”

茶茶没有给男人刮过胡子,但是她思索着,这应该不难,禅院甚尔的下巴上被茶茶涂满了肥皂泡泡,这个样子倒是软化了不?少禅院甚尔的凶狠气息,茶茶接过那把被当做工具的可怜咒具,她换了个姿势,跨在了禅院甚尔的身上,居高临下的在男人的下巴上动刀。

茶茶的手很?稳,从脸颊刮起,顺着男人下颚漂亮的线条慢慢勾勒出他的脸,禅院甚尔的视线停留在茶茶胸前的咒纹上,这个黑色的咒纹在女人的身上好像活着的一样,流转着微弱的光芒,脸颊上的触感轻柔,禅院甚尔觉得脸上的触感不?是咒具的触感,而是女人的手的触感。

茶茶突然感觉自己挺有成?就感的,第一次做就做的挺好的,茶茶笑嫣嫣的对着自己的完成?品说道:

“挺不错的嘛,我的手艺。”

禅院甚尔的下巴上和脸颊上还残留着没有刮掉的泡泡,但是该刮的胡子倒是被她刮干净的,茶茶感叹似的说道:

“我还以为会给你?脸上划几条出来呢。”

茶茶眼睛闪闪亮亮的,好像真的在感叹她自己制造的艺术品,禅院甚尔注视着朽叶茶茶的笑容,他黯了黯眸子凑过去仰视着女人似乎要亲吻她一般:

“要亲亲么?”

茶茶推开脸上还有泡沫的甚尔,嫌弃的笑道:

“脏死了。”

禅院甚尔不?意外茶茶的反应,他挑了挑眉,从脸颊上勾下一抹白色的泡沫对着茶茶咧着嘴笑容的又痞又坏:

“过分呢,茶茶,明明最脏的都蹭到过。”

“……”

朽叶茶茶凉凉的推开禅院甚尔一脸冷漠的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零花钱没了。”

******

禅院甚尔穿上黑色的西装,他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带,他走向可以俯视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六本木的夜景,铃木财团的博物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或者更应该说是展示馆,里面有铃木财团多年来花费大量财力收集的各种各样的宝物,禅院甚尔透过玻璃看着不?远处亮着灯火的欧式建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建筑。

“撒,今夜会很?热闹吧。”

【这次的任务的地点在周末的铃木财团博物馆的三周年纪念舞会上,任务目标是盘星教的一名高层,盘星教内部也错综复杂,应该是内斗,你?负责把人解决了就好。】

【下周盘星教的内部有一次更迭,委托人非常急,你?尽快完成?,对方加钱了。】

【对了,你?进的去那个舞会么,那是上流社会的舞会。】

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禅院甚尔的身影,男人对着自己的镜面笑道:

“看,这不?就进去了么。”

不?愧是他的富婆呀。

禅院甚尔穿着西装的样子如?果被孔时雨看到,大概会感叹一句,原来这个男人人模人样的样子还真出乎意料,男人依旧全身上下的都是黑色的,但是是黑色的一身西装,黑色的衬衫,黑色是最难表现出线条的颜色,但是男人把这一身西装却把他全身的线条流畅的表达出来了,宽肩,窄腰,修长却又坚实的长腿,甚至是腰间连接大腿的弧线都完美的勾勒出来。

可以掩盖一切的黑色,黑色衬衫却掩盖不?住男人身下肌肉的鼓胀,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的纤维密度是无数战斗下的结晶,此时他随意的站立在玻璃面前,姿态线条放松,但是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随时都在进去战斗状态。

“……”

禅院甚尔从玻璃的反射上看到了身后的景象,女人从最大的那间换衣间中拉开帘子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华贵礼服,女人白皙的皮肤能和那一身礼服相互衬托,她一身纯白下,胸口中间那神秘莫幻的咒纹变成了妖冶的存在,朽叶茶茶原来不止只有穿着和服好看,这样一身华美繁复的礼服也能衬托她的美。

朽叶茶茶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走到禅院甚尔的面前,男人浓稠的黑色和朽叶茶茶的白色成了鲜明的对比,茶茶看到甚尔的领带被他扯歪了,女人抬起手笑嫣嫣的替他摆正:

“今晚会很?热闹哦。”

女人说了和他一样的话,禅院甚尔笑了起来,狰狞的嘴角就像狩猎前的野兽,但是她面前的女人,也像恶劣的魔女。

作者有话要说:快乐无比的日常!

接下来富婆和小白脸要搞事情!

舞会梗当然要跳舞!哼!

啊,茶茶和惠做过的事情,原来和甚尔都做过,我好坏哦

咳咳咳,里面的信息要素,自我解读啦啦啦

快乐无比的求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