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去哪?

秦皎皎心里小声的嘀咕,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陆寒瑾这个男人拉了出去。

彼时,陆寒瑾的车就停在外面,秦皎皎担心被拍,手忙脚乱的带上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陆寒瑾见状,双眸危险的眯起,不悦道:“和我走在一起,你就那么害怕?”

他是有多么的见不得人?

秦皎皎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但小胆子哪里敢和他真的硬碰硬,只能乖乖的在他的示意下上了副驾驶。

陆寒瑾开车,直到秦皎皎确定绝对不会有人跟踪自己以后,才轻舒了一口气。

但另外一件事,又开始变得棘手。

车窗外倒退的树影落在她脸上,斑驳成一道暗影。

微微沉默了瞬,秦皎皎一脸纠结的看着身边专注开车的男人,侧颜一如既往的帅,不仅如此,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平易近人的多。

靠着这么一瞬间的错觉,秦皎皎开口:“陆总,您今天不要忙的嘛,这么和我去,真的没问题?”

“怎么,不想我去?”

陆寒瑾冷笑一声,想要他陪着的女人数不胜数,这个女人一脸嫌弃的模样是认真的。

当然不想!

但话不敢这么说,秦皎皎只能干干的笑了两声,无奈道:“我们同学聚会,我带您去算怎么回事啊?”

“您这样身份的人,我该怎么介绍?”

一字一句,话里话外,虽然她没有拒绝,但是却带着满满的不情愿。

陆大佬的自尊,只觉得被无限的碾压又碾压。

他堂堂陆大少想要陪一个女人,还要被质问?

让他怎么说?

他才不屑去和这个女人解释,心底里那霸道的控制欲愈发翻腾起来。

这么想着,他直接狠踩油门,趁着绿灯的畅通无阻,加速——

“您慢点,我不说话就是了!”

秦皎皎的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面了,此时哪还敢说些什么,乖巧的闭上了嘴。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等到车子停在秦皎皎提前说的目的地,她小脸都吓得白了,比她抹粉底还来的实用的多。

简直就是太刺激了。

下车的时候,她腿发软,差点就直接栽到了地上,幸好被陆寒瑾眼疾手快的扶住。

“你很紧张?”

陆寒瑾身子拖着她的,皱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个女人怎么吓成这样?

到底还是怜香惜玉的,他正犹豫着和她说自己可以不跟着去,却没想到秦皎皎摇头,小声音娇滴滴的道:“陆总,我不紧张,就是您亲自陪我去,我有点受宠若惊。”

陆寒瑾挑眉,表情里染上一抹惊喜,转瞬即逝。

秦皎皎低着头,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娇羞,实际上是任命。

她也不想要这么说,但是通过这几次和大佬相处,她哪里还不了解陆寒瑾的脾气,这家伙根本就是要顺着来,要是有一点忤逆,下场可谓凄惨。

刚刚,她心脏都要跟不上节奏了好吗,命要紧啊!

“走吧。”

陆寒瑾似乎心情不错,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刚刚的阴沉,率先带着她走进会所。

顾景彻选的地方是远郊的一处私人俱乐部,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内力却奢华无比。

多层的建筑风格,加上隐蔽的内包厢设计,实在是干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好去处。

秦皎皎心里正吐槽自己文化浅薄,面对此番富丽堂皇的地方却只能找到这么个形容,耳边忽然响起侍者恭敬不已的声音:“陆先生,盛总已经到了,让我带您过去。”

对于陆寒瑾的脸,侍者却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可见他让人何其畏惧。

秦皎皎铺捉到重要信息,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不是故意过来陪我的?”

陆寒瑾薄唇微抿,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回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哈哈,误会了陆总,是我想多了。”

秦皎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可高兴坏了。

“我先走了,你……”

临走的时候,陆寒瑾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交代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好将秦皎皎窃喜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陆寒瑾“……”

这个女人,很高兴是怎么回事?

于是,陆大佬心里那口气又不顺了,只能冷哼了一声,跟着侍者转身离开。

被人撞了个正着,秦皎皎也有些尴尬,但是这哪里能比得上一会要见到偶像的激动之情?

等到秦皎皎找到顾景彻一行人所在的包厢,难免被小小的惊讶了下。

实在是……众星云集!

包厢里,她的老师坐在主位上,周围围着三三两两的围着几个俊男靓女,哪一个拎出来,那都是在娱乐圈举足轻重的人物。

特别是顾景彻,只消坐在那,就是耀眼的一颗星。

看见她进来,老师抬头,眉目间都染上了柔和:“皎皎,你来了,快进来。”

秦皎皎的老师年纪70出头,是上个世纪著名的表演家,行为艺术家,其获得过的成就奖和名誉数不胜数,可见在圈里地位多么的举足轻重。

他一向最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见秦皎皎依旧和过去那般乖巧的叫自己老师,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连连点头道:“皎皎,你这些师哥他们可都在等着你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秦皎皎有些不大好意思,一边坐在顾景彻给她留的位置上,一边解释:“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老师您别生我气。”

她竟然坐在了顾景彻的身边,好激动啊啊!

“傻孩子。”

老师笑的慈祥,可他身边的人可不那么想。

特别是坐在顾景彻身边的另外一个女人,留着短发的楚裕宁,微眯着一双眼睛阴阳怪气道:“皎皎,你这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这么不上心,老师可过几天就走了。”

“说起来最近也没听说你干什么,怎么感觉你这么忙?”

言谈间,责怪和嘲讽,全都让她给占上了。

秦皎皎垂在桌子下面的手陡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