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啊!求求你别过来啊……”

谢蕾蕾蜷缩起来,余光瞄着苏泠,瑟瑟发抖。

“蕾蕾,你怎么了啊?”苏泠觉得好莫名,谢蕾蕾怎么见了她像见了鬼似的。

“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苏泠很想上前帮她擦擦汗,可谢蕾蕾那般怕苏泠,搞得她也不敢靠近。

“噩梦?噩梦。…是噩梦吗?…”

谢蕾蕾经苏泠提醒,逐渐恢复理智。

“呼…呼…呼,是梦,还好是梦。”谢蕾蕾拍着胸口,大声喘着粗气。

苏泠见谢蕾蕾这会儿好像没那么怕她了,就尝试着靠近她,可谢蕾蕾依旧出自本能地往后挪着。

“臭蕾蕾,我又不会吃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啥梦啊?”

“我…我梦见你…内个…”谢蕾蕾红着脸,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苏泠猛地想起幻冥圣典里写的魅惑术注释内容,难道,谢蕾蕾在梦里被她给……

“Oh,my……”

心中得知真相的苏泠跟着涨红了脸,转过身去,捂住她那滚滚发烫的额头。

过了很久,苏泠艰难地开口,“蕾…蕾蕾,那不过是个梦而已,你别太在意啊……”

“噢…嗯…好…”谢蕾蕾根本缓不过劲来,说话支支吾吾的。

在梦里可把她这个取向正常的女孩子恶心坏了,更恐怖的是,梦里的苏泠,是毁容之后的苏泠……

苏泠也知道,这种梦哪能那么容易缓过来,这都够得上她一辈子的人生阴影了,苏泠在心中暗暗发下毒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使用这种破能力了,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最后一次!否则要我不得好死!”

两人就这样尬了一整晚,第二天,苏泠主动开口和谢蕾蕾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首先安沐妮目前有院长照顾,可以放心。

而绮莲和兰德不知去向,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黑暗森林四周全部都是赤蓝军,想出去找他们也是难上加难。

可只靠苏泠和谢蕾蕾两个人的力量,想见一面混沌幻睛兽都是极为困难,更别说是获得她的血液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么现在只有安心在这里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最近经过这些大大小小的战斗,两人都有了足够的沉淀,可以静下心来参悟核心了。

所以,苏泠和谢蕾蕾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每天上午两人忙活着养鸡业务,下午才呆在鸡棚里修炼参悟。

苏泠想的是,毕竟栖息于别人的地盘,人既然把那么多鸡交给苏泠,那她得把事情做漂亮了,省得有心之人还来找麻烦,到时候连个鸡棚都没得住,她可不想流落街头去要饭。

半年的时间里,谢蕾蕾晚上睡觉总是要确保苏泠睡着以后才肯入睡,生怕苏泠做出那个梦里对她做的事。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谢蕾蕾的梦魇心结已经逐渐解开,她们俩的核心也都参悟到了九阶满。

其实苏泠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到九阶了,可谢蕾蕾愣是提升不了多少,好在苏泠的上一世也是玩过火核的,所以,帮着谢蕾蕾突破了好多瓶颈,这才在第六个月的月头升满了火核的阶数。

再瞧瞧她们的鸡棚,半年的时间里,鸡生蛋,蛋生鸡,只有五百个鸡笼子的鸡棚已经容不下上千只大大小小的鸡了。

无聊的姐妹俩整天忙忙碌碌,打打闹闹过着农家惬意生活。

可命运又怎会让苏泠如此安逸。

这天,苏泠收拾完鸡屎,坐在鸡棚门口发呆,想着未来啊…过去啊…哲理啊…人生啊。

“想啥呢?苏泠。”

谢蕾蕾走了过来,自从她做了那个梦,就再也没叫过苏泠小可爱。

“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和这里的领袖套近乎,真伤脑筋……”

“为啥要和他套近乎啊?”

“蕾蕾真笨啊,咱都九阶了,要想办法干正事啊,只有和他混熟了才能打听到混沌幻睛兽的消息啊。”

“这样啊……对哦。”

谢蕾蕾坐在了苏泠旁边,也跟着愁了起来,她望着天空,开口道,“也不知道院长照顾好沐沐没有……”

苏泠看了看表,按照平时,这个点干完活,无聊的她们会打闹一翻消磨时间。

她就看不得谢蕾蕾这副忧伤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开起了她的玩笑。

“哎?要不蕾蕾去色诱他吧…以蕾蕾的姿色,必能成功!哈哈哈哈哈……”

谢蕾蕾闻声,狠狠拍了苏泠一下,“嘿!说啥呢!你大爷的!”

“啊!你敢打我,看招……”

苏泠拿起满是鸡屎的扫把,朝着谢蕾蕾呼去……

这个时候,在距离鸡棚两百米的地方,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赶来。

领头的是克劳斯和黑天鹅,身后跟了两位人模狗样的狗头军师,他们两个是真正的狗头军师。

再往后看,是一辆卡车,卡车上装满了肥硕的母鸡。

“素素,半年前我让你好好照顾这两个家伙,你可有怠慢?”

“主人放心,素素按照您的吩咐,一字不差地安排好了,保证您满意。”黑天鹅面露微笑,有点像在请功。

“只是主人,为啥您这次带去的全是母鸡而没有公鸡?要知道没有公鸡的话,母鸡是生不出小鸡的呀……”

“什么生小鸡?母鸡做的鸡汤好喝啊,狐狸不都爱喝鸡汤么?公鸡和小鸡哪能做出母鸡那味儿。”克劳斯奇怪道。

“呃……喝鸡汤?”黑天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话的功夫,他们便到了鸡棚门口,克劳斯一眼便看到了刚打完架的苏泠和谢蕾蕾,她俩满身鸡屎,蓬头垢面,活似俩难民杵在那里。

克劳斯惊呆了,他转过身,板下面孔,指着鸡棚问黑天鹅,“这就是她们住的地方?”

克劳斯见黑天鹅不回答,再次质问,“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您那天不是让我把她们带到后山鸡棚好好伺候着吗?您可不能赖账呀。”黑天鹅感受到了克劳斯的怒意,她吓得低下了头,用力捏着衣角说道。

“是啊,我没说错啊,这就是你办的事儿?”克劳斯摆出了一张莫名其妙的问号脸。

“您…您…您平时教训刁民的时候,说要好好伺候谁谁谁,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嘛……呜呜呜……”黑天鹅说完委屈地哭了起来,更多的是害怕,毕竟她现在知道自己好像误解了克劳斯的意思,提前哭起来或许能少受点罪。

“他娘的,我…”克劳斯举起手掌,气得想打她一巴掌,可刚举起手来,就发现苏泠带着满身鸡屎味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