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洁伸手抱起床上的铁头,伸手把他的眼泪擦干抱在怀里哄。

铁头哭着看着抱她人,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小手指着爹爹手里的纱布,身子往他那倾。

“我们出去跟哥哥玩。”沈美洁伸手拉住铁头的手,抱着他往外走。

“要。”铁头见要抱他出去,两只小手朝着爹爹伸过去,哭声把鼻涕都给震了出来。

赵源:“”

沈美洁不知道铁头鼻涕冲了出来,正要往前走就听见赵源的说话声。

“铁头鼻涕出来了。”赵源拿过屋里的纸走到她身后给铁头擦鼻涕。

铁头朝着爹爹摇头不要擦,手指着他手里的纱布。

沈美洁把怀里的铁头往后抱,看见他鼻下长长的鼻涕:“”

想打孩子怎么办,就在她准备用手去给铁头拧鼻涕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递过来一张纸。

顺着手向前看去,男人胸前的两点毫无遮掩的直入双眼,闪瞎了她的眼,赶紧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给铁头擦鼻涕。

“我先出去了。”随手把铁头的鼻涕擦了,抱着他就往外走。

怀里的铁头见爹爹离他们越来越远,委屈的趴在肩膀上哽咽。

“你还委屈上了。”沈美洁把怀里的铁头放在地上,看着他瘪着一张嘴委屈的看着她,蹲在地上要往下坐。

伸手点了点铁头的头,要不是他,她今天眼睛也不会受刺激,现在她满脑子都赵源胸前的那两点。

想到早上她作恶的手,现在作恶的眼,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

“把铁头抱来,我要比划一下。”沈母看着女儿脸色有潮红,傻站着也不动,铁头蹲在地上抽鼻子。

“来了。”沈美洁听见沈母的话,拉着地上的铁头往院子里去。

沈母把铁头抱进怀里,伸手给他量袖口还要裤腰。

沈美洁坐在院子的走廊下看着沈母一会量量这,一会量量那。

坏了,她忘了把衣服拿出来洗,她本来是要拿脏衣服出来洗的。

想到赵源还在屋里,算了,明天再洗吧。

一下午坐在院子里看着沈母是怎么做衣服的,时不时的跟着铁头玩会。

沈美洁赶着熄灯前的最后一秒走到房门口,等昏黄的蜡烛光亮起才走进屋,目不斜视的上床躺在最边上闭眼睡觉。

赵源正在桌前翻看着文件,听见动静抬眼,就见她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角上扬,接着翻了页手里的文件。

躺在床上的她,听见时不时的翻书声,睁开眼朝着床前的望去。

赵源正在翻开文件一样的东西,时不时的拿笔在纸上写上几笔。

烛光下,他侧脸的轮廓非常的清晰,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目光往下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再往下看到扣的整整齐齐的扣子。

她发现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每颗扣子都扣的紧紧的,从不多露一点出来,一种浓浓的禁欲感。

就在她脑子里浮现出那两点的时候,就见桌上的人合上手里的文件把蜡烛吹灭,朝床边走来。

赵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拿过一边的被单躺在床上合上眼。

沈美洁在他趟上床的那刻连呼吸声都轻了下来,手里紧紧的抓着肚子上的被单,不知过了过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沈美洁被一阵阵的肚疼弄醒,刚一动就发现她的脸贴在赵源的肩窝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浑身僵硬的不敢动,直到肚子传来刺痛,轻轻的往旁边移动直到两人的身子分开。

肚子越来越疼,她想上厕所。

来基地的这段时间,因为上厕所不方便,她一到晚上基本上就很少喝水,就连晚饭吃的都是六七分饱,就怕发生像现在这样半夜想上厕所的事。

翻了个身不小心扯到肚子,闷哼了一声,伸手揉着肚子想把这波疼忍过去,等到天亮再说,大半夜的厕所在那么远的地方,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上厕所。

“怎么了?”赵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怎么醒了?

“肚子不舒服?”赵源透过月光看着她的手揉着肚子,从床上坐起身子温问着身边的人。

沈美洁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想跟他说是肚子疼想上厕所。

赵源见她手一直不停的揉着肚子:“把衣服穿好,我们去医院。”说完起身去点蜡烛。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沈美洁听见他要去医院,赶紧起身拉住他。

见他要拉开她的手,只好开口说道:“我有点想去茅房。”

说完她感觉血全部冲上脑门,她想找个地缝跳进去。

屋里安静了几秒,赵源拉开她的手:“把鞋穿好,我去拿手电筒。”

过了一会,沈美洁低着头安安静静的跟在赵源身后,两人朝着厕所的位置走去。

电筒的灯光照着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沈美洁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拿着,我在外面等你。”赵源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她,让她拿着。

沈美洁接过手电筒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想到里面的东西,蹲下身把裤腿挽起来朝里面走。

赵源看见蹲下身子挽起裤脚露出的脚腕,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啊!”

赵源听见她的惨叫,刚转身就见她从茅房里冲了出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赵源,蛇,有蛇。”沈美洁朝着赵源跑过去,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身子发抖。

她刚走进茅房,电灯一照,就看见茅房里有条蛇盘在茅坑旁。

她这个人是除了蛇以为的东西都不怕,只要一见到蛇,她就控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赵源感受到手臂上柔然的触感,从她手里抽出手,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筒:“你在这等着。”

“我不上了,我们回去吧。”沈美洁伸手拉住他不让他进去,那蛇要是有毒咬到他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她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当兵这么多年,区区一条蛇哪里是他的对手。

赵源见她满脸的担心,让她在原地站好不要动等他出来,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没过几分钟就见他拎着那条蛇出来朝着远处走去,过了会才回来,经过茅房又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问题才让她进去。

沈美洁一想到茅房里有过蛇,还是有些怕不想进去,直到实在抵不过强烈的生理需求拿着电灯进去,快速的解决跑出来。

回到家,赵源去洗手池洗手,想到他的拎起的那条蛇,沈美洁拿过一边的香皂递给他。

两人洗过手回到房间,赵源等她上床把手电筒关上放在一边躺在床上闭上眼。

沈美洁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面对着他,想到刚才他做的一切,无声的说了句谢谢也合上眼睡了过去。

天刚亮,赵源刚一睁眼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微微低头,就见她整个人偎在他怀里,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

“”

伸手轻轻的拉开她的腿,起身换衣。

“大源,你这是要去哪?”沈母刚把饭烧上,就见女婿穿着一身军装像是要出去。

“娘,我去队里。”赵源说道。

“吃完再去,外面天才刚亮。”沈母听女婿要去队里,心里一喜,女婿去队里,是不是就说明东利去队里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娘,队里有事等着处理,我去队里吃。”赵源看了眼时间,再不走有些来不及。

“你赶紧去。”沈母听见女婿有事要忙,她可不能耽误女婿办事。

沈母送走女婿,回到房里推开女婿的房门见女儿还趴在床上睡觉,床上的被单凌乱的散落在床上,笑着合上门。

女儿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孩子,要是能再生个孩子,她就放心了。

沈美洁听见号角声眯了眯眼不想起床,昨晚半夜去了趟厕所,回来后有些睡不着,折腾了许久才睡下。

“外婆喊你吃饭。”狗蛋伸手敲了敲门,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喊道。

“你们吃。”沈美洁让狗蛋带话给沈母不用管她,她想再睡会。

这一睡再一睁眼已经下午一点。

“饭在锅里温着,赶紧去吃。”沈美洁洗漱好,就见沈母没好气的看着她。

这么大个人了,睡到这么晚才起来,要是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生和狗蛋呢?”沈美洁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屋里大生他们的人影,赵源人呢?

“去隔壁家玩了。”三个孩子一大早就一起到隔壁家去玩,中午回来吃了几口刚走没多久。

“赵源呢?”沈美洁看了眼院子没有看见他人,他难道也去娟婶家了?

“一早就去队里了,没跟你说”沈母听见女儿的话,她不知道女婿去队里?拉过一边的板凳坐下追问。

“我忘了。”沈美洁看着沈母那一脸要追问的样子赶紧说道,不这样说一会又没完没了。

沈母见女儿这样一说没再开口,让女儿赶紧吃,吃完了她把碗刷了,下午还要接着给孩子们做衣服。

“嫂子,在家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美洁正在吃碗里的饭菜,听见敲门声看了一眼大门,准备起身开门。

“吃你的,我去开。”沈母让女儿接着吃饭,她去开。

沈母打开院门,门外站了几个年轻的男人。

“婶,赵团长让我们来建茅房。”几个小伙子见她开门,笑着说道。

沈美洁在屋里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放下手里的碗筷,赵源让他们来建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