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洺反手摸了摸方刃的头,“可是?生孩子太麻烦了,生了还?得养,养大了还?得教,还?是??了省事。”

“不许?,”方刃温柔却不容拒绝,“你不想养,我养,你不想教,我教。”

“你能教他什么,?架?”

“教会了他至少不会被人欺负。”?架怎么了,就要?架厉害才好呢。

方行洺了解方刃,有了孩子他绝对?会得寸进尺的,什么自己一个人养都是?屁话,“别抱着?我了,我饿了,去?把早饭拿上来。”

吃过早饭,方刃把碗端下去?,路辉倚靠在厨房门口,问方刃:“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上边那么挤,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担心行洺,想见见他都不行吗。”

“他很好,不需要你的担心。”方刃上楼,驾驶室的门已经被他设置过了,只有他和方行洺能开,其他人也没想过要上来,就这个路辉没事找事,明明方行洺都拒绝过他了。

方刃俨然忘了自己是?被方行洺拒绝过次数最多的人。

被拒绝了那么多次还?等?待在方行洺身边,他确实是?那个特殊的。

第二天?夜晚的时候,方刃就闻到了方行洺身上浓烈的向导素的味道,他抱着?方行洺不撒手,把额头贴上去?,“你发热了?”

方行洺眼睛红了,上挑的眼角都带着?风情,他看了方刃一眼,“你会不知道这是?结合热?装什么大尾巴狼。”

方刃满?满算就经历过两次□□,对?一个19岁的年轻男人来说频率实在是?太低了,以至于?他还?是?十分害羞的状态,尤其是?在方刃还?怀着?孩子的状态下。

“你……准备好了吗?”方刃咽了咽口水,想起上次主?动的方行洺,他立刻就有了反应。

“没有。”方行洺扯过被子躺下,妄图把自己身上的向导素遮挡住,他倒想看看,怀孕时期的向导,究竟会不会进入发情期。

方刃闻着?他喜欢的,方行洺向导素的气味,根本睡不着?,他从后边抱住方行洺,方行洺口齿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就又安心地睡了。

到了下半夜,方行洺的体温越来越高,踢开了被子,把一条腿横到了方刃腿上。

方刃开了一盏灯,看见方行洺脸色通红,额头上都是?汗水,呼吸急促,方刃一边给方行洺擦汗一边叫他的名字。

方行洺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即使怀孕,每月该来的发情期还?是?要来,要么?抑制剂推迟,要么和哨兵临时结合。

他抓住给自己擦汗的手,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方刃比以前稍微进步了一点,好歹手不抖了,一颗一颗解开方行洺睡衣的扣子,还?没把他衣服脱掉呢,就被因发情期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方行洺给扑倒了。

方刃坐在被子上,眼前是?绚烂的星河,他却无暇欣赏,满心只有怀中的人。

他曾经和方行洺在这个狭小的驾驶室里睡过一个月,每次方行洺睡迷糊了,滚进他怀里的时候,他都在想,等?抑制剂用?完,方行洺发情期到了,一定不能那么轻易给他,一定要听方行洺亲口说想要他。

如今方行洺进入发情期,他却一点都把持不住,什么计划都忘光了。

方刃为了不让方行洺乱动,把他抱在怀里,从下往上,一下又一下。

直接导致了方行洺醒来的时候,双腿像是?骑了一整夜的自行车。

“方刃,你他妈是?趁我昏迷干了个爽?”方行洺骂骂咧咧地说。

方刃确实爽了,也累了,他像被榨干了一样躺在地铺上,“我原本想临时结合完成就睡觉的,是?你自己缠着?我不放。”

“不准瞎编,我是?那种?人吗?”

“像上次那样,发情期还?没开始就临时结合,当然一次就够了,”方刃把人拉下来,抱在怀里,想和他再睡一会,“一直拖着?进了发情期,向导本来就会变得特别难以满足。”

“你就不会推开我吗!”

“我为什么要推开?”方刃灵魂发问,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方行洺也只有被欲*望支配的时候,才会那么主?动和坦诚。

方行洺一口咬在方刃的胸膛上,上边明显还?有他昨晚留下的杰作,“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抱你起来。”

半个小时后,方刃给方行洺穿好衣服,把他抱到驾驶座上,后知后觉地问:“肚子感觉怎么样,没事儿吧。”

方行洺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在乎他呢,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孩子,放心吧,头三个月最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掉,现?在更不会有什么事。”

方刃弓着?身子,两只手按着?着?驾驶座的扶手,把方行洺整个人笼罩在他身下,“我是?担心你。”

看着?他澄澈的眼神,方行洺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像说了就是?在糟蹋纯情少男的感情——然而他知道方刃根本不是?什么纯情少男,是?一匹见着?血不吃饱就不撒口的狼。

方行洺歪过头,“行了,快让开。”

方刃半跪在地上,“还?不着?急,他们?没那么早起床,我先给你做做按摩。”

不得不说方刃手法?很不错,力道刚刚好,方行洺被按了两下就妥协了。

他们?前后走了四天?,终于?回到了枢纽站,当初搭的帐篷因为没有人修缮,已经显露出破败的样子了,原本烧火的地方,草木灰也被不知道什么动物扒拉得四处都是?。

方行洺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他瘫倒在座位上,跟一旁待命的方刃说:“我要休息了,吃晚饭之前都不要叫我。”

“辛苦你了。”方刃俯身吻了一下方行洺的额头。

方行洺皱了皱眉,但是?什么也没说,方刃总是?这样动不动就亲他,搞得好像两个人在谈恋爱一样,他又不知道怎么制止,睡都睡了,站不住脚啊。

睡的时候他还?能坦坦荡荡的,怎么亲个额头就受不了了呢。

方刃他们?下了机甲,第一件事就是?捡了之前没烧完的柴火把火烧起来,可以驱离附近的野兽,然后收拾收拾帐篷,有个能坐的地方。

邹境搓了搓手,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喝了口水润嗓子,问坐在一旁的方刃:“队长怎么没下来?”

“累了,你们?别去??扰他。”方刃冷漠地说。

“哦,开了四天?机甲,确实要好好休息。”

路辉说:“行洺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们?,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都跟你说了他身体不好。”方刃看都不看路辉,往火堆里扔了一个白皮红心的红薯。

路辉说:“那你为什么连我们?要去?看他一眼都不准,这是?行洺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路前辈,方刃他肯定是?听行洺哥的话呀,说不定是?行洺哥一个人吃独食不想给我们?看见呢,”邹境怕他们?说着?说着??起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过除了贺丁师傅并没有人笑,“不好笑吗?”

“少说几句吧你。”贺丁把邹境拉出他们??架可能会伤到人的范围。

方刃把手里的木棍一扔,“你是?不是?想?架”这几个字几乎写在脸上,“你问那么多干嘛。”

“因为我担心行洺。”

“用?不着?你的担心,他好得很。”

方行洺推开机甲的大门,从上边跳下来,方刃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跑过去?扶着?方行洺,“怎么突然下来了?”

“歇得差不多了,闷得慌,下来透气,”方行洺以为自己很耐得住寂寞的,结果不到半天?的时间,没有方刃在身边,还?真是?无聊,“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也听听。”

路辉说:“没什么。”

方行洺看了看角落里最老实的邹境,“你说。”

邹境欲哭无泪,他只能实话实说:“方刃和路辉前辈在讨论你为什么与?愿意露面?。”虽然声音大了那么一点,氛围稍微不融洽了一点,但也算得上是?讨论……吧。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方行洺把衣服稍微拉起来了一点,露出腰上缠着?的固定器,“伤着?腰了,任关汐让我先戴着?这个,等?枢纽站一解禁,就去?看医生。”

方刃松了口气,方行洺捞衣服的时候他还?以为方行洺疯了。

邹境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你肚子好像有点大,原来是?戴了这个,很重吧?”

“还?行,”其实固定器被他拆得只剩个外壳了,重的是?他肚子,“这个样子太怂了,不想给你们?看见。”

“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队友了,更狼狈的样子都见过,这算什么。”

“就是?就是?,你整天?避着?我们?,我们?反倒担心。”

方行洺说:“这不是?有方刃在吗,我出不了什么事的。”

“害,方刃要是?话再多一点,解释得再清楚一点就好了。”

“他就是?那个性子,被我惯坏了。”方行洺笑着?说了句,并不觉得方刃这样有什么不好,也并没有要让方刃改正的意思。

“那你们?一回去?,就去?看医生吗,任关汐他肯定不会特意为了我们?改航线的,直接飞回启明星,到时候你可以去?找全星际最好的医生。”

“全星际最好啊……”方行洺对?启明星上医生的医术毫不怀疑,他妈妈就曾在那里最好的医院工作过,但是?男人生孩子这样的事,方行洺还?是?更相信爷爷和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怎么了吗?”路辉问。

方行洺说:“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记者在那里守着?,我这个腰可受不了一点挤压,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那你要等?人来接?你不是?说这里没有通行密码是?来不了的吗?”

“别人来不了,我们?可以自己开飞船出去?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让方刃学。”反正早晚都要跟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