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敢走开?,她担心素素阿姨正在赶来的路上,她怕两人就此错过,可能是来的路上堵车了也不一定,林晚这样安慰自己,总之素素阿姨她一定会来的。

包间内免费的水几乎被林晚喝了个干净,因为不好意思再找服务员添水,于是给自己点了两瓶啤酒,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再喝过酒。

还记得第一次喝酒,那时候刚刚听说了素素阿姨的婚讯,因为难受无法排解,林晚第一次偷喝了爸爸藏得酒,一个人关在房间默默流泪。

到后来再接触酒,就是大学毕业以后了,无数个日夜,因为思念,只能借酒消愁,却没曾想愁更愁,那时候的一阵子,林晚几乎染上了酒瘾,无法戒掉,没有酒的夜晚更是无法入眠,后来还是一次公司体检查出了问题,医生劝她戒酒,林晚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都到了影响身体的程度,那之后才慢慢戒了酒,直到今天,也有几十年没有沾过酒,今天实属想要尝尝,尽管只是啤酒。

林晚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她的心里甚至有了八分的笃定,素素阿姨可能不会过来了。

熟练地倒酒,饮下,很快一瓶啤酒已经被全部装进了肚子,林晚开?始有些飘忽忽的晕眩感,是她低估了这具身体,比较还只是不到十五岁的年轻身体,第一次接触酒精的身体,不是她曾经那个千杯不倒的身体。

也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晚一阵欣喜赶紧回头,结果看到的人,并不是素素阿姨。

蒋少长出现在了门口,与之随行的还有他身后的一帮哥们。

其中一个男生还颇为得意说:“蒋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嫂子,没想到果然在这。”

“去,这没你们的事了。”蒋少长驱散了那几个男生,独自进来林晚的包间。

林晚觉得有些无趣地收回目光,巨大的失落也在那一刹涌上心头。

蒋少长来到林晚身旁坐下,看了眼她一个人喝掉的空瓶,忍不住说:“一个人啊。”

林晚没回答他,反倒是不耐问:“你来干嘛?”

蒋少长嘻嘻一笑?:“来卡拉OK还能干嘛,当?然是唱歌开?心啊,看你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走,去我们那个包间玩,那边人多热闹。”

“我不去。”林晚毫不犹豫拒绝他。

没想到蒋少长依旧不依不饶,直接上手抓住了林晚的胳膊,强行将她从座位上拉起身,可能是喝了酒有些站不稳,林晚就这样半推半就跟着他一块走了。

来到蒋少长这边的包间,头顶五彩的灯光闪烁,一片欢声笑?语,包间很大,比林晚的那个大得多,不过乍一看似乎都是男生,只有林晚一个女生。

“你放开我,我等人呢。”林晚一把挣脱他。

蒋少长见状只好说:“这马上都十二点了,你等谁啊,谁这么晚了还出来。”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林晚头顶浇下去,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吗,她是不是真的不来了,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

后来无意识地,林晚便和他们一帮男生玩在了一块,不过只是单纯地疯玩而已,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更像是放纵,发泄,将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前世的,今生的,统统都在今夜宣泄出来。

此时,包间外头的走廊上,有人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听到风声的顾瑜带着好几个人找过来,一脚踢开了包间门,一瞬间,里头的人都懵了,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瑜先?是瞪了一眼蒋少长,而后大步来到林晚跟前,质问:“你做什么呢?”

林晚有些醉醺醺的,吊儿郎当笑?着回答:“什么我做什么。”

顾瑜气不打一处来,从旁的桌上拾起一杯酒毫不客气泼在了林晚的脸上,那一瞬间刺鼻的酒精味,冰凉的触感,让林晚瞬间清醒了半分。

“你跟我的男人鬼混,你还装什么无辜呢?林晚,算是我看错你了。”顾瑜指着她的鼻子骂。

蒋少长见了不能忍了,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顾瑜,“你神经病吧,老子什么时候成?你男人了,你今天再动她一下试试。”

面对这样的场面,清醒过来的林晚觉得有些惭愧,惭愧的倒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她不该和一帮小孩在这蹉跎时间,想也没想,一句话没说,林晚直接奔出了包间。

顾瑜气呼呼地喊道:“你跑什么,喂!”

“姐,要追吗?”顾瑜旁边的女孩问。

看在蒋少长的面子上,顾瑜也不想跨年夜闹得难看,于是说:“算了,等去了学校,我再收拾她。”

随着钟声的倒数,2000年到了,马路上有不少人没回家,不过大多数成双成?对,或者和朋友结伴同行。

唯有林晚孤单单一人,奔跑在街头,一路赶回学校,又奔向教师职工楼,抵达楼下时,整个人喘息的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双手撑在膝盖,林晚抬头看楼上,素素阿姨房间的灯是熄灭的。

是已经休息了嘛,还是不在家,抑或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林晚不停地喘息。

下定决心上楼,可是真正站在门外的时候,林晚又犹豫了,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了回去。

屋里好安静,也没有任何光亮。

转身,下楼。

而此刻,柳素素坐在床上墙角落里,身上裹着被子,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安静,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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