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不算严重,涂些药很快就能?好,但是宴龄还是觉得疼。

比起受伤,能?不受伤最好。

照顾完宴龄后塔瑞安就出去了,他得去抓血妖。

一个人待在?酒馆里,宴龄正算计着怎么离开这里。

现在?还不能?走,塔瑞安和他都在?城里,他们离的太近,他觉得塔瑞安去对付巨人怪的时候是个好机会。

到时候塔瑞安不可能?带着他去找巨人怪,应该会把他安置在?某个地方。

对了,他得弄匹马,那样的话能?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塔瑞安。

晚上的时候塔瑞安一身血气的回来,看样子?是把血妖杀了。

他回来还带来一个牛皮囊,看上去鼓鼓的,里面应该装了不少?液体。

“那是什么?”宴龄好奇的问,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特别香甜的血腥味,从牛皮囊里传出来。

“血妖的血,比人类的血蕴含的力量更强,以后你渴血了可以喝这个。”塔瑞安不得不为宴龄的渴血早做准备。

“我现在?能?喝吗?闻着好香,还甜甜的。”宴龄有些渴望的盯着牛皮囊,馋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哧溜,那是什么人间美味,还不快点让他尝尝?

拒绝宴龄的要求,塔瑞安根本不让宴龄在?不渴血的时候喝血。

从这里去塔瑞安要去的地方有好几天的路程,宴龄和塔瑞安第?二天就出发?了。

几天后他们到了目的地,是一座很小的城镇,塔瑞安把宴龄安排在?这里的酒馆里让宴龄待着,他则是进山去杀巨人怪。

山路崎岖,塔瑞安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两天时间,宴龄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跑的远远的。

等塔瑞安一走,宴龄就从酒馆里出来了。

带着装血的牛皮囊还有一钱袋的钱,他拿钱买了马,向这里的人问了都列城的方向后他驱马前往。

终于自由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塔瑞安的脸色了,爽!

到都列城没有用几个小时,宴龄一进城,远远的就能?看到城堡还有神殿的建筑,真的非常高大雄伟。

来到这里,接下来怎么见教皇是个问题。

普通人根本见不到教皇,他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还不如?个普通人,他是个被神殿的人见了就要打杀的半血。

真特么的尴尬。

先去神殿那里晃悠晃悠去,万一突然就想到办法了呢?

神殿前的喷泉广场上有许多人,这里还有很多神殿护卫守着。

许多白鸽在?半空盘旋,或是落下接受路人的投喂,它们都习惯了和人相处,并不怕人。

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宴龄问狗狗:“你知道教皇在?哪吗?”

【喵!一个灵魂值。】

“去死吧。”问个位置给他要一个灵魂值,他看上去像是傻子?吗?

【喵!你去多打听点消息,说不定?对你有用。】

“你总算说了句狗话,爸爸这就去。”宴龄觉得狗狗说的还挺有道理,他去了!

深山之中一片寂静,在?山林中这么安静不正常,没有鸟鸣没有虫叫。

山中有巨人怪出现,这种丑陋庞大的东西以血肉为食,等它们吃完山中的动?物,就该去吃人了。

幸好现在?它们还没有出去,不然的话一个村子?的人还不够它们吃两天。

发?现它们的是几个猎人,那些打猎人只?有一个活着回去,然后把消息传了出去。

巨人怪是种非常强大的怪物,一般猎魔人根本不敢接任务,如?果不是塔瑞安接了,说不定?这个任务还要继续等主人。

夜晚很安静,塔瑞安升起火,靠在?树上假寐,他在?附近发?现了巨人怪的踪迹,他生?火是为了将巨人怪引过来。

很多怪物都有智慧,巨人怪也?不例外,巨人怪看到火光就知道这里有人,一定?会过来的。

不出塔瑞安所料,巨人怪发?现这里有人后全都过来了。

大地正在?轻微的震动?,如?果塔瑞安是个普通人肯定?感觉不到。

树木被拨开的声音哗啦响,三头巨人怪很快将塔瑞安包围,它们身高五米多,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像是一棵棵大树。

尖锐的大獠牙从下唇往上生?长?,黑色的大鼻孔里正喷出白色的雾气。

一头巨人怪看到塔瑞安只?有一个人,十分失望,“只?有一个人类,还不够我们塞牙缝。”

沉闷的声音像是有痰卡在?喉咙里,巨人怪的声音令人非常不舒服。

“吃了他,明天去外面找人吃。”另一头巨人怪肥厚的大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率先对塔瑞安动?手。

一个人和三个庞然大物战斗,塔瑞安看上去没有一点压力,他只?想快点解决掉它们然后回去找宴龄。

可惜等他回去也?找不到宴龄了,因为宴龄正在?都列城,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见到教皇。

新?的教皇上任后要在?街上□□,时间是明天。

也?就是说明天是宴龄的机会,宴龄对于送上门的机会当然会把握住,他可不想浪费了这次机会。

多打听点消息确实有用,如?果不是他去问城里人关于教皇的事,还真不知道明天是□□。

准备准备,明天开始做任务。

□□的时候是教皇和民众离的最近的时候,他会从车上下来,和民众拥抱握手。

因为教皇和民众亲近,所以也?是很多想刺杀教皇的人的机会,这时候神殿会安排很多护卫和强大的人来保护教皇。

刺杀教皇可不是容易的事,应该说根本不可能?,教皇身上穿戴的都是宝物,能?够保护他的安全。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会有很多护卫跟在?他的身边。

天亮后宴龄就找了个好位置站着,等着教皇的车队到这边。

街道两边都是人,他们举着花和神殿的信物,高声赞美着教皇。

为了占据最前面的位置,宴龄和身边挤他的人做斗争,差点被挤扁。

妈呀,教皇快点过来吧,他都快被挤成纸片片了。

天气很好,气温却不是很高,但是宴龄不觉得冷,因为他身边都是人。

在?宴龄的期盼下,教皇的车队终于来了。

看到那个一身简朴白袍也?掩不住身上神圣光辉的英俊教皇,宴龄差点落泪。

大哥你终于来了,小弟快撑不住了!

见到教皇的人群很激动?,宴龄差点被挤到后面去,不过他以超强的意志坚持住了。

想抢他的位置,没门!

散发?着圣光的身影离宴龄越来越近,宴龄甚至能?听到教皇的声音。

等到教皇到了宴龄面前时,宴龄抬起头,他的脸孔在?兜帽下被教皇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宴龄,教皇显然是有些惊讶的,“愿神护佑你,亲爱的孩子?。”他笑着说,握住宴龄的手,笑容看起来比刚才的真实了许多。

“陛下,拜托您救救我,我不知道去找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能?让我去您身边吗?”宴龄哀求道,这一见面教皇就给他五点好感,怪不好意思的。

四十五的好感度,离目标不远了。

弯下腰,教皇拥抱宴龄,在?宴龄耳边低语:“晚上在?神殿前面的女神喷泉那里等我,我去找你。”

拥抱的时间很短,不过足够教皇说他想告诉宴龄的话,他说完放开宴龄,继续去和下一个人说话。

耶斯!得到去教皇身边的通行证了。宴龄止不住的兴奋,很快从拥挤的人群里退出去。

哎呦雾草,真是挤死了,这罪他再也?不想受了。

教皇让宴龄晚上去等他,宴龄非常守时,天擦黑就去了。

神殿前有很多喷泉,宴龄找到女神雕像喷泉,坐在?这里等着。

另一边,塔瑞安杀完巨人怪回去,到酒馆的时候却发?现宴龄不见了。

和宴龄一起不见的还有一袋钱。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宴龄被迫离开。

去山里前塔瑞安给了老板钱让老板看着宴龄,现在?人不见了他肯定?要找老板的事。

高瘦的老板面对一身低气压的塔瑞安,两股战战,他说:“昨天我去送饭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我想告诉您,可是不知道您在?哪。”

森冷的目光紧盯着老板的脸,塔瑞安阴冷的开口:“我给了你一个金币,你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如?此,但是给你这么多钱,你却连个人都看不住。”

“对不住啊客人,我真的好好的看着那里了。”老板擦擦额头的冷汗,想着这一金币等会还给塔瑞安多少?合适。

全给塔瑞安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真的看着宴龄了,虽然没有尽心,可是却也?付出了力气。

“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塔瑞安拔出枪,根本不给老板任何求饶的机会,一颗子?/弹将老板的头轰成了碎肉。

酒馆里的客人都吓坏了,一个个往外跑,眨眼?间酒馆里就只?剩下两个打手。

事关宴龄,塔瑞安已经失去了冷静,他基本不在?这种场合动?手杀人,可是老板的态度和无能?害的他失去宴龄,这是不可饶恕的,他不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杀老板。

杀完人,塔瑞安才冷静下来。

眼?前的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确信宴龄离不开他,然而宴龄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宴龄离开了,或者说是逃走了。

是什么驱使宴龄逃走?他自认对宴龄足够好,宴龄要什么给什么,还保护着宴龄。

离开他,宴龄那种模样和身份,很容易就会沦为别人的玩物,运气不好的话很快就会被玩/死。

不管宴龄为什么离开,等他找到宴龄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知道宴龄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他的宴龄那么脆弱,又?那么容易受伤,他该怎么做才能?在?不伤害宴龄的情况下发?泄自己的怒火?

——

晚上的神殿广场这里有许多灯光亮着,宴龄在?雕像边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还不见教皇的踪影,他有点怀疑教皇在?骗他。

但是人家那种身份,没必要吧?

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宴龄等的已经不耐烦了,教皇再不来他就走了。

夜越深天气越冷,宴龄感觉寒风刺骨,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任务,他哪会跑来这里吹风。

又?一个小时过去,宴龄非常生?气,不等了,走人!

这时候教皇来了。

于是宴龄回去的脚步调转,奔向教皇的怀抱。

“德伊特!”宴龄惊喜的叫道,往教皇的怀里撞,教皇身边跟着的两个护卫想拦他,被教皇抬手示意,于是护卫不动?了。

成功进入教皇的怀抱,宴龄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晚上好啊龄。”教皇一手拦着怀里的半血,一手抚上半血金色的发?,温柔又?随和,满身圣洁光辉跟天使降临一样。

抱着教皇结实的腰,宴龄凭感觉能?得到一个数据,教皇肯定?有八块腹肌,哧溜哧溜。

大晚上的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先办正事,宴龄抬头,认真的办起正事,“对不起,我应该叫您陛下,刚才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德伊特,我们的关系不用那么见外。”教皇笑着说。

“真的可以吗?那我叫你德伊特好了,叫陛下的话总感觉怪怪的。”宴龄顺杆子?往上爬,努力拉近他和教皇的关系。

好冷啊,不能?再在?外面待着了,于是宴龄小心机的在?教皇怀里微微抖动?了一下,还搓搓自己的小胳膊,表现出自己很冷的样子?。

心细人帅的教皇当然发?现了宴龄的小动?作,笑道:“外面挺冷的,我们先回去吧。”

解下自己的披风,教皇体贴的把它披在?宴龄身上包裹着宴龄,让宴龄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呜呜呜,这就是天使吗?他要为了天使上天堂。宴龄感动?的热泪盈眶,教皇这样子?,不是存心想诱惑他和教皇谈恋爱吗?

马车停在?不远的地方,宴龄一上车就感觉不到冷了,这里面非常暖和。

车里有灯,还挺亮,宴龄和教皇坐在?一起,感觉教皇老不正经了。

刚才他明明要坐到教皇的对面,但是教皇推着他,然后他们就坐在?一起了,并且教皇这个手放的很耐人寻味啊。

现在?他被教皇一手搂着腰,教皇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他的手。

姿势不太对,他得矜持点表示拒绝,宴龄心口不一的说:“德伊特,太近了。”教皇的呼吸都落在?他耳朵和脖子?上了,痒痒的。

其实可以更近点,请不要被我的表面拒绝所欺骗啊!宴龄心里大喊。

“龄,怎么想着到我这里了,和佐艾尔先生?闹别扭了吗?”教皇不但没有放开宴龄,反而更得寸进尺了些,他把宴龄往自己怀里带,宴龄已经半靠进他怀里。

友好的态度和问题,强势不容置疑还带着暧昧色彩的动?作,教皇的表现才是真正的心口不一,宴龄得学学人家这种典型案例。

“我是逃出来的,他越来越过分,我受不了了。德伊特,你能?帮帮我吗?你之前说过可以帮我。”怎么感觉教皇想对他做点什么?

为了任务,和教皇来个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不怕教皇想干什么,就怕教皇什么也?不想干。

要是教皇对他没兴趣,他什么时候才能?刷到七十好感?所以请对他更感兴趣点吧!

“他做了什么让你受不了?”教皇饶有兴趣的问,他当然知道塔瑞安对宴龄做了什么,并不难想到。

只?不过让宴龄主动?说出来的话,看半血羞耻、不安的样子?,貌似很有趣。

“没什么,求求你德伊特,帮帮我吧,我不想当吸血鬼,我想变回人类。”哇哦,教皇这么恶劣的吗?竟然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那些羞耻的东西说出来虽然带感,但是他是只?矜持的小猫咪呀,所以不能?说,让教皇自己脑补吧。

“我第?一次见你想帮你,你拒绝我,既然你不想当吸血鬼,当初为什么拒绝我?”教皇没有逼问,他想听的,他有的是办法听到。

不急于一时。

“当时我很害怕,你是神殿的人,神殿的人都讨厌吸血鬼。我以为你带我回去是要净化我,所以我不敢相信你。”

“你现在?又?来找我,不怕我了?”教皇道。

“我……怕,但是我想相信你,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了。”不相信也?不行,谁让教皇是他的任务目标呢?

“当初我们偶遇的时候,你还没有吸血,那个时候我能?帮你逆转身份。现在?不行了,因为你已经吸过很多次血,所以血脉无法被逆转。”教皇残忍的打破宴龄的希望。

不出意外的看到半血惊愕的目光和灰暗的脸色,教皇觉得这样的宴龄意外的惹人怜惜,那样懵懂清澈的眼?睛,跟钩子?一样把人恶劣的欲望勾出来。

“怎么会这样?”宴龄呆滞的问,他现在?就是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教皇走,啊啊啊好气啊!

一根手指抬起宴龄的下巴,教皇得以看到他整张纯洁无瑕的脸,这样一张脸,很难让人想象他是吸血鬼。

真是一张能?诱惑人堕落和犯罪的脸,想疼惜他又?想欺负他,看他笑看他哭看他求饶看他动?情。

是该被养在?床上不能?下地的人,除了被男人疼爱外,再也?没有其它价值的人。

能?找到这么一个尤物,也?算是生?命中难得的一点色彩。教皇笑着,对宴龄说:“你只?能?做吸血鬼,为了不让你伤害无辜的人,我应该杀了你。”

帅气迷人的笑容,温柔的语气,说出的却是鲜血淋漓的话,宴龄打了个寒战,因为他从教皇身上感知到了危险。

成为非人类后,他的感知敏锐了很多。

“不,德伊特,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会伤害别人的,求求你相信我。”宴龄恐惧的哀求,妈蛋这人太坏了,能?不能?别吓他?

看他害怕很好玩吗?生?气,不想做任务了。

“我相信你不愿意伤害别人,可是你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听话,乖乖的,我说什么你都不能?违抗,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杀你。”

教皇施舍一样的说,他给出宴龄根本不能?拒绝的条件,宴龄为了活命只?能?答应他。

好像进了狼窝,宴龄看着教皇完美的笑容,心里直突突。

怎么觉得这货是个变态啊?他想报警了!

哦忘了,这个世界没有警察。

最后还是只?能?靠他自己,谁也?靠不住。宴龄心疼自己一分钟。

马车到了一座很宏伟的府邸,宴龄跟着教皇进去,来来往往的仆人和护卫向教皇行礼问好。

到了内室,有人伺候教皇脱下外袍,教皇挥手让人都退下,然后把宴龄带去旁边偏房,这里是浴室,空间很大,里面有一个可以游泳的浴池。

冒着热气的浴池里还飘着花瓣,浴池的四角有女神半举着花瓶的雕像,水流从花瓶里流出,让浴池可以保持活水状态。

真会享受,真漂亮。宴龄看到这个,想着等他复活了也?要整个这样的浴室,复古典雅还舒服。

“过来。”教皇走到浴池边,叫站在?门口的宴龄。

“你要洗澡的话我出去等着就好。”宴龄有点怕教皇想对他做什么,他虽然很可教皇,可是最近他真的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清心寡欲。

“我们一起,过来。”教皇对宴龄伸出手,他就像是要救赎受难者的神明,那种神圣光辉从他身上溢出来,宴龄不知不觉的被吸引,等宴龄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教皇握住手。

“你真漂亮,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教皇一边对宴龄说话,一边帮宴龄解开衣扣。

“谢谢你的夸奖。我刚洗过澡,不用洗了,我还是去外面等吧。”宴龄抓住教皇的手,阻止他,然后后退了两步。

请用“帅气”夸奖他,不要用“漂亮,”谢谢。

“不是说了会听话吗?这么快就开始反抗我了?”教皇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宴龄,那双应该澄净如?雨后天空的天蓝色眼?睛深邃的像是海。

“不是,我听话。”为了小命,宴龄只?能?主动?把自己送到教皇的面前。

算了,不就是运动?一场吗?都是大人了,就别这么矫情了。

之后宴龄发?现自己太单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水温合适,宴龄泡在?水里感觉特别舒服,教皇坐在?他身边,没什么动?静,宴龄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洗澡,正要松口气,教皇突然靠了过来。

艾玛吓死宝宝了!宴龄被突然抱住,身体抖了一下。

“还冷吗?”教皇亲昵的靠在?宴龄耳边问。

“不冷了,很暖和。”水本来就热,教皇身上更热,去去去,他想一个人待着。

“还可以更热。”教皇带着笑意的声音落下,宴龄被他吻住,突如?其来的吻和教皇的外表相反,粗暴而狂热。

挣扎没有用,宴龄被按在?浴池边,发?着抖求饶,“德伊特,你做什么啊?放开我!”

“有点可惜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不过能?做你最后一个男人算是安慰了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教皇安抚着宴龄,但是他没有做到他说的不伤害宴龄。

惊恐的看着教皇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宴龄已经失去反抗的机会。

浴室的门过了很久才打开。

里面发?生?的事只?有宴龄和教皇知道。

在?教皇宽敞的卧室里有一个暗房,那是教皇给宴龄准备的。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宴龄进去。

让教皇没想到的是宴龄会自投罗网,他还准备过段时间派人去从塔瑞安手里抢人。

可惜。

浴室的门打开后教皇就把宴龄抱进了暗房,有血从浴室一直滴到暗房里。

他让仆人去叫了医师。

暗房里没什么东西,也?就一张床显眼?,此时宴龄正趴在?上面,陷入了昏迷。

给宴龄治疗的医师是个老者,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不过手很稳。

站在?床边的教皇看着宴龄,总是带笑的脸现在?没有笑容,而是带着些怜惜。

掌握治愈魔法很方便,医师给宴龄施展了治愈术,宴龄的伤口慢慢愈合,血总算不流了。

床上有大片的血迹,宴龄的下半/身正处在?血迹的中间。

“陛下,他失血过多,给他补充些血液就没有大碍了。”医师对着教皇行礼,床上一身惨不忍睹痕迹的少?年尽管让医师感到惋惜,但是他也?不能?对教皇多说什么。

“嗯,你下去吧。”教皇用毛毯把宴龄抱起来,然后又?叫了仆人进来收拾。

治疗的能?力教皇没有,所以才把医师叫来。

等一切都弄好,教皇才给宴龄盖上被子?,他摸摸宴龄的脸,意外宴龄的脆弱,真是太不经折腾了,他还没有完全尽兴呢就弄成这样子?了。

差点把人弄死。

让宴龄好好休息,恢复了才能?继续陪他。教皇在?宴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出去了。

在?浴室发?生?的事让宴龄做了恶梦。

种满花草的玻璃暖房里,许多花被折下铺在?地上,五颜六色的花娇嫩艳丽,然而都不及躺在?上面的少?年颜色的万分之一。

看起来年龄还不算大的少?年穿着纯白的睡裙,是一种非常华丽的复古长?裙,这应该是给女孩子?穿的。

在?少?年的耳边还别着一朵火红的玫瑰花,衬的他的肌肤白皙娇嫩的仿佛透明一般。

站在?少?年身边的是个英俊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成熟的韵味是时光沉淀的魅力。

应该在?外面受到女人甚至是男人疯狂追捧的这个成熟男人,目光中透露出的疯狂和兴奋让他像是一个疯子?。

男人盯着宛如?被遗弃在?人间的天使的少?年,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他按着少?年,亲吻少?年,姿态宛如?狂信徒。

“别伤害我,求求你……”少?年精致的脸上流露出脆弱的神态,他瑟瑟发?抖的哀求,期望得到怜惜,这样男人就不会做到最后,还能?让他保持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

“别害怕,我只?是亲亲你,不会做那种事,你太小了,我会等你长?大,别怕我,宝宝。”男人温柔的声音很粗哑,那是强行压抑自己欲望的证据。

男人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对宴龄的亲昵仅限于亲吻和触摸,再多的他不会做了。

然而男人自以为是的温柔和为宴龄好,在?宴龄看来恶心极了,宴龄怕极了这个男人,也?恨极了。

然而他逃不了,他能?做的就是绞尽脑汁博取男人的同情,让男人不会伤害他。

好恶心,仿佛被蛇缠在?身上。

宴龄在?无比恶心的感觉中醒过来,反胃感还在?,他翻身爬到床边,不断干呕。

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宴龄脱力的趴着,一时间无法分清自己是在?哪里。

缓慢的打量这里,宴龄总算清醒了,他在?异世界,不是那个华美的别墅,也?没有那个可怕的男人。

幸好只?是梦,虽然很恶心,但是只?是梦就没关系了,因为梦总会醒。

啊哈哈……等等,现在?的处境好像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宴龄想哭了。

“狗狗,救我,这里有个大变态!”宴龄一想到教皇,立马抖的跟筛子?一样。

【喵!现在?是五十好感度,还有二十就完成任务了,你加油。】

“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你知道我多惨吗?德伊特简直是个禽兽!他不是人!”宴龄发?着抖,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做泥煤的任务,他要攻略的是人,他不想攻略禽兽。

床下温柔,床上残暴,宴龄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教皇这么人格分裂的人。

残暴不是夸张,而是真实描述,他在?浴室真的差点就死了,他还记得浴池里被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疼痛不间断的折磨他,他哭的嗓子?都哑了,不断的哀求,但是只?换来更残忍的对待。

简直是痛不欲生?的回忆,宴龄抱紧自己,却还是怕的浑身发?冷。

【喵!你振作点,一个灵魂值的任务本来就难,你现在?快完成了,庆幸一下吧。】狗狗看宴龄害怕的要废了,勉强鼓励他一下。

鼓励这种事它还真不擅长?,要是宴龄完不成任务,它一定?把宴龄丢到最恶心的惩罚世界去!

本来就冷,宴龄突然感觉更冷了,难道有人想害他?

“这不是难,这是恐怖!你看到我流了多少?血吗?你知道多疼吗?啊!这个人我不攻略了,我要去找亲王,被他一刀干掉也?比在?这里活受罪强。”宴龄决定?了,放弃教皇,立马逃跑!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恶魔,他要把这些标签统统贴到教皇的脸上去!

【喵!有点出息吧,任务快完成了你放弃,你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怂。】

“你第?一天认识爸爸我吗?我就是怂,你咬我啊!”宴龄在?狗狗面前非常有底气嚣张,反正狗狗也?打不到他。

【喵!我不咬你,有人咬你,你自求多福吧。这个任务你想做不想做都得做,反正你逃不了,不如?想想办法完成任务。】

“别小看我,我能?从塔瑞安那里跑出来,我不信从这里逃不出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在?这里了,教皇的变态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用灵魂值兑换痛觉减弱他不舍得,而且算起来也?不值。

兑换需要花费一个灵魂值,他攻略教皇赚一个灵魂值,抵消的话等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以及承受了痛苦。

仔细一算亏大了,所以及时止损,不如?去亲王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的办法。

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被亲王杀了,干脆利落的死比在?这里慢慢被折磨死好多了。

主任务是阻止吸血鬼和神殿的战争,也?就是说他只?要能?拿下一个攻略目标,主任务就差不多了。

既然教皇这里行不通,他去尝试亲王那边。

要是实在?是不行,他就不抢救自己,咸鱼躺吧。

【喵!爸爸等着看你哭。】

“哭也?不让你看。”他小猫咪哭起来,岂是谁都能?看的?

狗狗不理宴龄了,宴龄也?不想再跟它说话,咬着被角开始想逃跑的办法。

首先得从这里出去,脱离教皇的视线,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要是再来一次浴室那种,他妥妥的死,想到当时的事,宴龄一个激灵,恶寒遍布全身。

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肚子?都饿了,应该是第?二天了吧。

身上很利索,最严重的伤好了,只?剩下一些皮肉伤,虽然疼痛但是不影响宴龄的行动?。

掀开被子?,宴龄找了半天没找到衣服。

看看自己身上的各种红紫痕迹,宴龄牙根痒的想咬死教皇。

没有衣服怎么办?自己这副样子?被教皇看到,那个死变态肯定?会更过分的吧?

啊不行,想想都不敢下地了。

暗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教皇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了托盘的仆人。

一见到教皇,宴龄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浑身炸毛,使劲的把自己往角落缩,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

“下去吧。”教皇对仆人说,后者把东西放下后行礼离开,于是暗房里只?剩下宴龄和教皇。

特别是暗房的门关上以后,在?这片空旷的房间里,宴龄感觉窒息。

明亮的灯光也?无法驱散宴龄眼?前的黑暗,恐惧没有任何形体所以难以捉摸,潜伏在?光里散发?着暗的邪恶。

明媚圣洁的男人有着温柔的眼?眸,善意的笑容,还有着出尘的气质,仿佛在?发?光一样。

然而经过浴室一事后,在?宴龄眼?里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恶魔才有的罪恶气息。

可怕又?残暴,堪比历史上那些暴君。

坐到床上,教皇对宴龄伸手:“龄,过来吃点东西,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色的手套上用金丝绣出漂亮的图案,宴龄看着教皇手套上的图案,咽了口口水,他能?不过去吗?

答案是不能?。

局势对宴龄非常不利,他除了屈服什么也?做不了。

小心的挪动?,宴龄万分抗拒接触教皇,他只?是看到这个人就浑身难受。

“真乖,不用害怕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教皇一把抓住宴龄的手,把他搂进怀里,宴龄挣扎了一下,很快不敢动?了。

惹怒这个变态,肯定?很疼,他不敢。

嘤嘤嘤,救命!宴龄差点哭出来,这个世界太难了,他想回家。

在?教皇怀里吃了一顿饭,宴龄都尝不出味道,实在?是如?同嚼蜡。

目前来看他也?跑不了,不如?先和教皇谈谈,让教皇想再做什么的时候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如?果能?让教皇对他不再那么残暴,继续做教皇这个任务也?不是不可以。

让宴龄吃完东西,教皇吻着他的耳廓,抱他的手也?在?用力。

“德伊特,我害怕,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宴龄抱着教皇的胳膊,发?着抖求他。

请注意,这不是装可怜,这是真情流露。

“叫我罗列克。——别再哪样?告诉我,我想知道。”教皇轻笑着问他。

“我……”宴龄羞耻的说不出来。